也快了。”
风啸崖的棋子落下,新的计划可谓实行了第一步,接下来他将根据净月和左明两人的性子和缺点实行接下来的几步,在连番的算计之下,最终将彻底的重塑净月的心灵。
一路回去,路上不时能碰到几个玉虚观子弟,楚云寒运用神奇步法一一巧妙躲过,当即将回到住处时,他忽然感受到一阵异样,心中一紧,正要躲闪,已然听到拐角处一个低沉的声音叫道:“云老先生。”
楚云寒心中一惊,停止了动作,眼睛看过去,只见昏暗拐角处,缓缓走出一个人来,正是严颜,只见她此刻也是一身的黑衣,几乎要完全融入在夜色之中。
楚云寒深深的看着严颜,沉声说道:“原来是严小姐,老夫倒是差点走眼了。”
严颜先是仔细打量了楚云寒一眼,忽而微笑,说道:“晚辈所猜不错,云老先生果然是会出现在这里的只是云老先生还记得当初糊弄晚辈么还说不会在此处出现吗”
楚云寒淡淡地看了严颜一眼,说道:“老夫来此,自然是有事的。”
严颜紧紧的注视着楚云寒,似乎要透过这层黑纱将楚云寒看穿,她继续说道:“晚辈实在好奇,云老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是楚家之人,还是风免派中之人,又或根本就是玉虚观子弟今夜云老先生神秘出动,又是所做何事呢”
楚云寒有些经受不住严颜的审视目光,他的心已是被绷得紧紧的,尤其是当严颜说到“楚家之人”这里,他更是脸色一变,好在此刻有黑纱挡住脸庞,不然肯定要让严颜看出端倪来。
他强自平复下心中的动荡,故意哼了一声,冷冷说道:“严小姐倒是好奇得很,对老夫私事这般在意,哼,你们凤鸣商行做的也太过分了吧,这便是你们商行的规矩吗严小姐若再这般,以后老夫怕是不敢再将丹药拿去贵处拍卖了。”
对于楚云寒的冷言,严颜仍旧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她微笑说道:“云老先生生气了呢,都是晚辈的错,晚辈不问便是了。”
楚云寒冷冷的看了严颜一眼,说道:“严小姐这般黑衣夜出,不知又是偷偷摸摸的要做什么呢”
“晚辈确实在行些偷偷摸摸的事情”严颜微微一笑,说道:“云老先生原来对晚辈的事情也这般好奇,不如这样,我们各自将心中隐秘说出,作为交换,这样一来,云老先生总不能再说晚辈不合商行规矩了吧”
楚云寒看准方向,故意朝另外方向走去,冷冷的留下一句:“严小姐还是回去入睡吧,恕老夫没有功夫陪你胡诌。”
看着楚云寒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严颜脸上的笑容渐渐落下,取而代之的是眉头轻轻皱起,她直直的看着楚云寒离去的方向,喃喃说道:“他究竟是谁呢不对不对”数个人的脸庞在她心中依次浮现,对于云老先生的真实身份,她直感到心中是越发的好奇了。
楚云寒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又绕过了几个迂回,并且连连施展出“梯云步”来,在确定即便是严颜在后面跟随,也能将严颜甩脱之后,他才又从院落侧门翻墙纵身而入。
他将衣服脱下,重新放入到储物手镯中,这才进入房间。只见楚影正点着一盏灯笼在桌前等候,一看到楚云寒,连忙便迎了上来,叫道:“公子你回来了”她看着楚云寒的目光中带着一股惊异。
楚云寒点了点头,说道:“你还没入睡呢”
楚影说道:“公子叫奴家守候,不准让人进来,奴家怎敢违命,而且公子没有回来,奴家也不安心,想睡也是难眠。”
楚云寒问道:“期间没有人来找我吧”
楚影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呢。”她又看了楚云寒一眼,欲言又止。
楚云寒颔首说道:“这便好。”他将楚影的神色看在眼中,问道:“楚影,你怎么了想要说什么吗”
楚影目光惊异的问道:“不知不久前公子可曾回来一趟不是这次,是这次之前。”
楚云寒一下子便感到事情不对,紧紧的看着楚影,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影思索了一会儿,皱眉沉吟说道:“原来公子没有来,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奴家一心等着公子归来,时时留意着窗口门房不久前忽然感到一丝风声,还当是公子回来,是以急急叫唤了一声既然不是公子,那便是奴家看错了”
楚云寒听着楚影的话,目光已是越来越沉,他的心中跳动着,一下子便想到了一种可能,楚影所听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因为严颜正好前来窥探,不想气息被全神贯注的楚影给感应到了一二
难怪严颜今夜黑衣,原来刚才是来窥探他了她是怀疑了他的身份吗那她岂不是已经可以确定他便是云老先生了
忽然的,楚云寒又缓缓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想起和严颜的对话,还有严颜的神色表情,如果严颜已经得知了他是云老先生,又怎么可能是那般表情,那般问话
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楚云寒紧紧皱了皱眉头,目光一闪,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严颜确实是前来窥探他不假,不过因为被楚影的一声叫唤所惊,误以为楚影发现了端倪,在招呼着屋中的公子,严颜未曾窥探半分,便只能受惊回去,然后在外面正巧遇到了他。
这番推理下来,似乎一切都能解释了,而严颜有意前来窥探的动机,他也隐隐猜到了,很有可能还是因为他母亲的原因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楚影惊异的叫道,目光直直的看着楚云寒。
楚云寒顿时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你这次做的很好,来,我们坐下说话,倒是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任务要吩咐你。”
“是”楚影听闻是重要任务,心中更惊,她紧紧跟随着楚云寒过去。
第二日便是宴席之日,未到午时,“太和殿”中已是宾客满座,最为重要的客人自然是楚家、风免派、凤鸣商行三方,有专门玉虚子弟陪席。其他一些小门小派平日里都要仰玉虚观鼻息生存,可算是玉虚观附属,招待方面自然不用太过殷勤。
到了正点,玉虚观高层便渐渐到来了,只见为首的郑观主中年模样,一身白袍鹤装,映衬着他脸格清奇,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诸位不辞辛劳来参加我玉虚宴席,承情了”郑观主向四周抱了一拳,微笑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