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片荒芜的土地,而唯一有些价值的,就是帝国天霆之塔了,难道,你的目的就是它”
女法师的疑问打断了某人心中的哀叹,让胡思乱想的某人随口应道:“要完善这艘浮空战舰,手头的东西差的太多我可不想拆了东墙补西墙,除非拆的不是我家的墙。
不过随即,他就注意到女法师话中的某些含义:“你对于天霆之塔很有了解”
“算不上是有所了解,作为一座师塔,总是会吸引所有法师的目光,所以我曾经到其中走过几次,托马斯那个家伙似乎在那里也有一个什么身份,而且现在看起来,似乎还是个非常高级的身份。”
“这样吗你来北方,也是为了要找他算账的吧难道说他还掌握着你的什么秘密不成”
“我不知道,”女法师摇了摇头:“虽然无论使用什么方法,也探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只要这个人仍旧存在,我就会感到有某种危险在威胁着我。”
“这种事,你早点告诉我不就好了”
“因为你也从来没有问过我。”
亚莎莉用美丽的眸子扫了某人一眼,作为对于他言辞中的不满的回击:“而且事实上这种事情也很平常即使是阿尔伯特导师,在天霆之塔之中也是曾经有过一个身份的,而帝国的法师,也有进入到法师学院里进行学习的家伙,这已经是两边心照不宣的秘密了。”
“这老混蛋。”
这个消息让爱德华不免呆了呆,不过稍微想想也就释然,这种无间道的事情本来也是很正常的发展,知识对于法师而言就是力量,调动自己的一切手段来获取,以及阻挠敌人获取知识,自然也就成为了这场较量的主旋律了。而互相之间的渗透,则是这种交锋中最有力的手段。
难怪那个老家伙一口便说破了天霆之塔的本体所在,如果早知道这种事情,自己可能早就跑去跟那老家伙打个商量天霆之塔好歹也是一座传承几百年的师塔,其中的存货丰厚,阿尔伯特是绝对不可能没有兴趣的,至于说分配问题反正某些东西爱德华要来也没用,所以还是大有可以商量的余地的。
嗤嗤
细微的尖锐声响让爱德华脸色一变,挥出一道光墙挡住十几道紫色的光线,然后转向那个一脚踏出任意门的老混蛋:“咦。导师,您怎么有空出来莫非中枢法阵的改造告一段落了”
“又想要打天霆之塔的主意了”
年轻人一脸谄媚的笑容让侏儒师晃了晃大脑袋,根本没有兴趣回答他那些无聊的是河滩,而对于一旁的亚莎莉,他也仅仅只是稍微点头。然后就向爱德华瞪起了眼睛:“没有那么简单天霆之塔的防护法阵至少有学院的一半,就凭你这个什么战舰。连外围的七个防护法阵都打不开。另外。你要怎么对付法师塔外面你作为看守的三百个活化石像更别说是里面的金属魔像,还有四架龙魔像了。还有,就算是这些都能够应付,你要怎么对付塔烙斯”
魔像倒确实是有点麻烦的,不过如果完成了解离术法阵序列,我想也步难移应付吧“爱德华道:“至于说那个现在可能已经成了看门狗的塔烙斯陛下。也不难解决,如果安博里所说的东西是事实的话他几天之后可能就完蛋了。”
“你在做什么美梦安博里话有可信度”
“有,因为如果是引我入毂,她大可以提出一些能让我满意的条件。不管是啥条件。她都可以随口答应,而且可以说的很大,比方说,给我一半战利品或者神则之类。”心灵术士点头:“不过,她却没有这么做,一般来说,这可以说明两个问题。”
“说明这件事情上她没法做主所以她想要背叛塔烙斯的想法是真的”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在她背后,能够做主的那个家伙,拥有的力量非同一般。如果安博里想要背叛塔烙斯,她是不可能仅仅只凭借自己的力量来完成的,即使是集合愤怒神系这几个倒霉蛋的力量也完全不够看,他们的神国全在塔烙斯的神国附近,神战一开她们就跑不了。”
“然后呢”
“我们只要削弱了塔罗斯就够了。至于说方法,嗯,咱们可以再给战舰加些武器。”
继续向北,直到大陆的尽头。
高原上的雪地一直向各个方向延伸开,一望无际,目之所极,积雪和寒冰构成世界的全部,连天空也是深深浅浅的灰白色,狂风席卷着暴雪在天地间飞舞,流银泻玉,寒冷的空气与一切摩擦出咯咯的响声。一切的一切,好像以常人肉眼几乎不能深究的速度缓慢移动,一切的一切,丧失了色彩与明暗,仿佛来到了与现实世界隔绝的另外一个位面。唯有视野的极远处,晦暗的颜色勾勒出犬牙交错的山峰,才让视线得以集中。
暴风流过万载坚冰的缝隙,发出呜呜的咆哮,刮擦着冰面下黑色的岩石,在它们的身体上留下无法辨识的细微痕迹,或者微不足道,但千万年之后,这痕迹最终会成为崩塌这里的理由。
黑色就这样向着山峰的内部延伸,并在不过区区数里之后,便从风化的斑驳,转化成为一种研磨一般的光洁。
光洁的原因是魔法的能量,他们萦绕在石头的周围,将那些坚硬的花岗岩变得光洁平滑,也将它们与周遭的山脉分割开来,构造出一座漆黑的造物有些像是一座高塔,高达数百尺的圆柱上零星的点缀着小小的窗棂,风雪之中,这黑色的高塔似乎被雕琢在山壁上的一层浮雕,只是若近距离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黑色的塔身看似与周遭的一切紧密联系,然而实质上,它距离任何一片山壁,都有着数千尺的距离
而在这黑色高塔的内部,空间似乎被更加强大的力量所束缚。在每一层,空间都会被数百,乃至数千倍的扩展
黑塔最高的一层大厅里,完全没有一点装饰,只有数十团跃动的火光被放置在一个个玛瑙石盆之中。火光勒出人类难以想象的宏伟大厅的面貌,也从每一寸冰一样坚硬的固体上刻蚀出奇妙的图形,那光滑如镜的岩石表面之下,似乎密布着无数层导引法术的轨迹,,魔法的能量层层回转。最终汇聚成为一股细流,被集中在中心,一座黑色的大椅周遭。
这张椅子很大。
与那平滑简陋的做工,以及毫无美感与舒适性的外表相比,或者只有大才能成为它的唯一的特征。超过二十呎的高度,构造出扶手的五尺以上厚度。尤其是那高耸的靠背。伸进大厅上方灯光无法映照的黑暗中。让它几乎变成了这大厅中心,唯一的支撑。
而塔烙斯的化身,就坐在这张椅子上。
并非那闪电构造,强大得仿佛通天彻地的形象,此刻的神祇,看起来与人类没有什么不同。他微微垂首,单手支颌,浓密的发须有些零乱地遮掩住他的脸颊,唯一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在沉思,又像是在小憩。
宝座面前,一座火盆映亮了身穿红袍的身影,托马斯恭谨地伏跪于地,用清晰谨慎的语声,仿佛诵读一般诉说着:
“依照您的旨意,教派所有的神殿司祭已经各自出发,预计在明天便可以完全在预定地点集合,而对于您的祭祀会在明天的清晨时分开始,从大陆的最北端向南发进,一次摧毁途沿途一百一十五个村庄,三十座城市,最终会在预定地点会合,这个过程可能要持续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