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这年头还有五分的”大叔看到楚白递过来整整齐齐的四十七块六毛五分时,满脑门子黑线。
这个年青人不是有特殊的收藏嗜好,就是家里非常困难之人,而观他的消瘦身体,穿的破旧长袍,那肯定是和收藏沾不到边的,所以只能是家里很穷的那种类型。
“你买这个东西干什么用”大叔并没有立即接过楚白的钱,对于第一天摆摊做生意的人来说,还不是一个完全合格的商人,所以心里生出了一丝同情心。
而楚白也看到了大叔眼睛里的一丝同情心,所以原本想要骗他说家里有病人来着,但想想却没好意思开口,只是摇了摇头。在古玩交易市场晃荡了一段日子后,他多少也了解了一些游戏规则。
“你这孩子,得了,你是第一个让我开张的,所以就便宜点卖给你,拿走吧,就收四十五块得了,给你留两块钱坐车”大叔心里有些腻歪,他着实不想和这种穷困之人做生意,不过在古玩大街摆摊也有城管来收占道经营费的,能有四十五块的收入,也是小赚了一笔,毕竟两颗铁球他在乡下收上来时,才花了两块钱。
“谢谢大叔。”楚白一听,心里大喜,同时也感叹人有不同,这中年大叔心肠好,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奸商。当然,他并不知道,大叔心肠是不错,但也是奸商,两颗铁球被他足足翻了二十多倍的利润呢。
快速把两颗铁球抄起,又扔下四十五块钱后,楚白立即融入了人流之中,而中年大叔则嘟囔一声:“总算开张了”
楚白走出大约五百多米后,就转身进了一家门面,叫御宝斋,算是古玩大街门脸比较大的古玩商户,里面老物件特别齐全,什么青花瓷瓶,名人真迹,甚至一些工艺品的玉器都有很多。
“小伙子,想买点什么”御宝斋老板刘澜今天亲自坐堂,这也是每个周末的惯例,因为每到周末的生意都会特别好。
“这个你这里收不收”楚白随手掏出一枚铁球,放在了刘澜的面前。
“哦”刘澜眉毛一挑,诧异的看了楚白一眼时,突然间感觉面前的小伙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想想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所以皱着眉头沉思片刻才拿起放大镜观看起来。
不过他看了半天,甚至连锈迹都擦下去很多,也没发现这枚铁球有什么不同之处,这完全是那种铁制的珠子吗,不是金也不是银,这玩意到车床加工厂或者到轴承厂之类的一抓一大把,实在不是稀奇的玩意儿。
“小伙子,刘某眼拙,您这物件我们这里不收”刘澜很谦虚的把珠子递给楚白,并没有讥讽他什么,毕竟玩古玩这一行,常有打眼的时候,万一这珠子有什么不同的话,在圈里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所以不知道,看不懂,就不予评论。
“哦。”楚白拿起珠子转身就走,这物件怕是很少有人能发现其中的猫腻了,不过他也不想明说,因为这铁球里面的物件太贵重了些,如果他主动道破的话,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要能碰到真正的行家才行。
“楚白”
然而,就在楚白还没走出门口的时候,陈平平突然与楚白走了个正着,所以惊喜的喊了一句。
“平姐”楚白一楞,陈平平怎么在这里难道是来找自已的不成
“快进来,这家店的老板不是外人,我给你介绍一下。”陈平平立即拉着楚白重新走回店里,然后对着刘澜笑道:“澜叔,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啊,楚白可是我弟弟。”
“平平,你怎么来了”刘澜一惊,随即便大喜,绕过桌子迎了出来,看样子他与陈平平之间真的挺熟悉。
“澜叔,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楚白,你看象不象我弟弟平凡”陈平平笑着凝问道。
“咦”陈平平这一说,刘澜便仔细打量起来,还别说,还真和陈平凡长得挺象,怪不得刚才他看楚白第一眼时,感觉有些眼熟呢,合着竟然象平平的弟弟平凡
而这时候,陈平平继续介绍道:“楚白,这是御宝斋刘老板,你跟我一起叫澜叔就可以。”
“刘老板你好。”楚白当然不会随便乱叫人叔叔,所以并没有学着陈平平叫澜叔,而是主动伸出手叫起了刘老板。
刘澜微微一楞,不过随即就哈哈一笑道:“平平,楚白快坐。”
“对了楚白,你来澜叔这里做什么想要买古玩吗澜叔这里倒是有很多宝贝呢。”陈平平说到这里的时候,话音一顿,然后突然想起楚白哪里有什么钱买古玩所以诧异的看向了楚白,不明白楚白为什么来到了刘澜这里。
“不是的,楚白是来卖古玩的。”刘澜笑了笑道:“不过我眼拙,可没瞧出楚白要卖的是什么宝贝”
“是吗楚白,你要卖什么澜叔在古玩圈子里信誉很好的,如果你真有好东西,澜叔不会让你吃亏的。”
其实楚白也知道刘澜这间大开门的御宝斋在古玩圈子里名声不错,否则他也不可能直接过来了,不过这刘澜还算不得行家里手,所以他当时也就没有再和刘澜交谈下去的兴趣。
而现在被陈平平这一问,楚白想了想后,又再次拿出那枚铁球,笑道:“刘老板,平姐不是外人,我本想多走几家的,但既然你和平姐认识,所以这物件你要是想要,就给你了。”楚白一边说着话的同时,手掌就用力一捏,然后手中的铁球就应声而裂,一大堆碎片包桨散落下来,露出乌蒙蒙的一颗珠子。
“这是铁包桨”刘澜大吃一惊,刚才他可是反复看得很仔细的,认为就是一个实心铁球,可是现在这铁球外竟然是铁包桨里面有干货
“你再仔细看看”楚白笑着把珠子递到了刘澜的手上。
然而,刘澜刚一接过珠子后,就突然一怔,紧接着,如火烧屁股般腾的一下跳了起来。
“这。这。”刘澜感这颗珠子入手竟然有些余温,是那种吸了阳光热量的温度,所以他大吃一惊的同时,立即拿出放大镜看了起来。
“天”只看了几秒钟,刘澜便倒吸一口冷气,同时左右看了几眼后,立即对着楚白抱拳道:“楚老弟,我们楼上谈可否”
陈平平此时惊讶无比,她发现刘澜的额头上竟然密布了细微的汗珠,还有缩在袖子里的双手有些发抖,似乎相当紧张,同时也异常的兴奋。能让澜叔如此失常,这珠子一定来历相当不凡。
“好。”楚白笑着点头,也没有主动把珠子要回,而是跟着刘澜还有陈平平上了二楼一间办公室。
而刘澜到了办公室后,立即把门反锁,同时也不管陈平平二人,自己心急火燎的拿着珠子放到了摆放在桌子上的一个特殊显微镜下,再次仔细观看起来,似乎把楚白和陈平平都忘了一样。
“楚白,那是什么啊为什么澜叔这么紧张”陈平平小声问道。
楚白摇了摇头:“等等吧。”
“你。你这人的性子怎么这么拗啊。”陈平平哭笑不得起来,似乎从昨天到现在,任何事情,楚白都表情得太过淡然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