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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所以才能如此得意。只要他能了解桓太守的位置,便能从容换成你的模样在另一个地方出现,太守府这么大,如何能轻易碰到”

“他无论想了解什么情况都非常轻松,随便抓个官员问问就行,然后杀人取物。即便有个别官员远远看到你的踪影,发现你进出其房的时间,与死者死亡时间差不多,因而怀疑,可太守府已经封锁,他们误认为是阁下所为,哪里还敢吭声。胆小者懦弱者是怕死,而忠诚胆大者又不敢声张,期望保全自身,等太守府解封后,再去上告。如此一来,就刚好被贼人钻了空子。人人自危,彼此不敢实言对峙,桓太守身处局中,自然难以发现。”

听到这儿,桓阶真是怒发冲冠,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完全被利用了。对于他这样重视名节的人来说,这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紧紧握着手中的利剑,怒吼道:“我与此贼,誓不两立”

众人知道他难受,也没有出声劝阻,静静等着他冷静下来。

桓阶也不愧是历史名臣,虽然心中羞怒交加,但还是迅速冷静下来,思考片刻,却是奇怪地问道:“可官员们都非愚笨之人,为何竟不能辨别真伪呢”

“这还不简单,反正只是片刻时间。如果装作怒火冲天的情况下,对方会如何”刘逸笑道。

“躬身行礼。”桓阶毫不迟疑地道。

“这不对了。”刘逸呵呵笑道:“站得远的官员看不清,站得近的官员不敢抬头,谁敢细细打量,等进到持着文书的官员房中,对方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要此人武功够高,在其惊骇的时候,一招毙命,岂不容易随后大大方方地走出来,装作怒气冲冲地离开不就行了。第一天,大家都没有准备,根本不可能去多留意,等有人进去看到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那么多。待随后封锁了府门,个别细心的人开始回忆和怀疑,也都不敢再说了。”

其实王旭在刚才就已经明白了,听到这里,不由回头望着凌婉清道:“婉清,你之前不肯说出来,可是想实地查看一番”

“嗯。”凌婉清因为刚才的事情,此时显得有些拘束,轻声应道:“正是,因为此事关系桓太守荣辱,所以属下想先去实地查探一番,看看死者的伤口和临死时的表情。因为桓太守说,所有人都是一招致命。所以,如若死者临死时蕴含着愤怒、恐惧、恨意等,那就说明此事还有待考察,如果都有惊色那就能说得通了。”

“有惊色,五人面部都很复杂,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惊色”桓阶肯定地接过了话道。“刚开始我还不明白,为何死者面部都会带有惊色,因为即便是府中熟人,那最多也就是愤怒,不可能皆有惊色。在死前蕴含着惊色,必定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物。”

见事情几乎已经确定,王旭心里也是松了口气,微微笑道:“既然作案手法已经明白,那要如何才能找出这个贼人呢伯续已经将整座府邸都进行过排查和轻点,确定无人混进去,那么就必然是内贼,会是谁呢”

凌婉清接口道:“回主公,依属下的看法,侍卫是不可能的。他们约束较严,在府内执勤的时候都有严格纪律,自然不可能扮成桓太守的模样去装腔作势,所以应当排除。而官员也不行,官员无法知道桓太守目前是在后府还是前府,在做什么,准备去哪儿,所以会担心刚巧有碰头的时候。”

“是仆人”桓阶皱眉道。

“不错,正是仆人。他们本身就在后府,仆人之间相互打听主人所在,也属于正常。所以他能明确知道桓太守在哪儿,甚至可以找机会观察桓太守在做什么。等确定桓太守不会四处走动的时候,才迅速易容赶去前院。”凌婉清道。

话音刚落,桓阶已是连连点头。“我说怎么那么巧,我在府内成天转悠查案,可后两天出事的时候,我却总是刚好在后院,不是在用餐,就是在休息,难怪啊难怪”

凌婉清微微一笑,也没有再多说这个,转而接口道:“既是如此,便只需将仆人都集中起来,一一进行排查。仆人间也是彼此能找到证明的,那个连续三天在作案时间段内,都没有任何人见其踪影的,就是罪人。即便最后有两三个碰巧也在此列,那时范围也小了很多,可以从其它方面入手调查,比如易容工具,文书所在等等,甚至可以根据他自己陈述当时去了哪儿,来一一进行验证。估计两到三天便能有结果。”

听到这儿,王旭心怀大畅,笑道:“呵呵,好个凌婉清,不愧是精于此道者,就按你说的做吧给你三天时间。”

刘逸突然插过话道:“且慢,王将军且听我一言,如何”

“噢”王旭疑惑地看了刘逸一眼,随即奇道:“莫非刘中郎还有妙策”

“妙策说不上,只是有一个想法而已。”刘逸笑笑,也不迟疑,皱眉道:“其实,这种案子能越快破获越好,排查一事,很是耗费时间。因为时间总是有很多出人意料的巧合,有时反而让人难以辨别。更何况,这会惊到对方,给其准备的时间,即便查出来,也有可能当场自尽,让我等措手不及,无法得知其后主使,成为谜案。甚至于稍有疏忽,对方还可能冒死将文书送出太守府。所以,像现在这种情况,不如诱而擒之。”

听到这话,王旭可是来了兴趣,立刻问道:“怎么个诱法”

第三百三十四章贼曹掾

“此事简单。”刘逸抚须一笑,目光缓缓扫过屋内几人,才轻声道:“这贼人在封锁的情况下也敢接连作案,表明其非常自信,而且势在必得。现在对方并不明白我们已经知晓了其手法,所以完全可以阴于他。比如桓太守回府后,就去安抚官员们,说其实总计有六份文书,好在第六份文书没有掉,一直藏在后府某处,让大家宽心。并言明,说王将军已经答应,只要最关键的第六份文书不掉,就不会惩处众人。

“当然,这事儿,还要派遣桓太守的亲近之人不慎流露了出去。那贼人闻讯,以其自信和胆大,又身负重任,对文书势在必得,肯定会再次作案。到时候设下埋伏,岂不更为容易而且,这样突然袭击,还能第一时间将其制服,避免他突然自尽,然后严刑拷打,逼问出其指使之人,文书也能尽数找到。”

“哈哈哈妙计,妙计啊”听到刘逸这番话,王旭顿时便止不住地大笑起来。片刻之后,想到之前刘逸突然制止众人进府的举动,不由奇道:“刘中郎,莫非之前阁下不让我等进府,就是担心我和凌婉清的到来,导致打草惊蛇让对方警惕起来。”

“打草惊蛇”喋喋念叨这这个词半晌,刘逸才陡然笑道:“好词,好恰当的形容。不错,正是担心打草惊蛇。”

倒是桓阶此刻已经无心再说下去,有些着急地打断道:“主公,那属下不如现在就去实行如何也好早些捉拿此贼。”

知道他是急于雪耻,王旭也不以为意,笑了笑,便点头道:“好吧此刻还未至正午,你们去实行,如果运气好,可能今日便能有结果,我就先回去了。不过抓到后,你可不能杀他,虽然我也知你心中有气,但希望能以大局为重。就交由谍影审问吧,他们对这个很有一套。”

桓阶虽然略有不甘,想手刃此贼,但他也并非不明轻重事理之人,还是恭敬地拱手应道:“诺”

见状,王旭也不再多说,起身拉着刘逸道:“刘中郎,今日好不容易碰上,怎么也要请阁下喝上几杯。走吧,去将军府陪我聊聊,我让内人亲手炒几个小菜,咱边吃边说。”

“这”刘逸显得有些迟疑,推脱道:“王将军美意,在下心领了。但在下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还在市集,等着一起回家。不如改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