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全功。”
“哎”叹息一声,周瑜随之又是话音一转,眼露寒光。“但不管如何,至少也要完成最基础的两个目的,也不枉费我千里迢迢来这一遭”
老人惊骇,意欲劝阻:“将军,属下觉得还是”
“无需多说”周瑜展示出了相当的魄力,毫不迟疑地打断老人的话:“明晨之前,你们查出王旭所在,我要见他”
“这”老人顿时面露难色。“将军,这荆州之主偷偷前来,也不曾在任何地方现身,恐不好查”
“有什么不好查别告诉我你们连荆州之主的相貌都认不出。”
周瑜深深看了老人一眼,随即从容说道:“他悄悄前来,必然是怕传出消息,惊退煽动叛乱者,意欲暗访。既然如此,当会单独寻找住地,最方便的便是驿馆酒楼一类。因人员复杂,既便于隐匿行踪,又能有足够的自由和便利行事,甚至连他的谍影部众都能瞒过,你们暗访一遍,理当有所获。”
老人恍然大悟,面露钦佩道:“那属下现在就通知大家行动”
“去吧记住,明早前要有结果,我要主动见他,而不是被他找到”周瑜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随即再次将注意力放到了手中竹简上。
“属下告退”
老人躬身行礼,缓缓退了出去
此时的王旭,同样在等待着消息
全宁远的军士都出动寻找周瑜,虽然兵士们个个莫名其妙,不知寻找一个不知姓名的年轻人有何用,但还是忠实地执行了命令。
入夜,王旭与典韦、黄叙、廖化三人正在交流武艺,凌婉清匆匆赶回。
“主公,有人在找你”
“找我”王旭一愣,随即奇道:“谁知道我来了宁远你告诉谍影部众了”
“没有”凌婉清摇头,果断道:“除了郭嘉知晓,绝无其它人知道主公来此之事。”
王旭更加疑惑,抓了抓额头道:“那可就真是奇怪了,谁会找我你从哪儿知道的消息”
“今日谍影部众在暗中搜查周瑜时,突然发现有人拿着主公画像悄悄打听,可惜我们没能抓到,那人力战而亡”凌婉清柔声回道。
王旭没有说话,陷入沉思,倒是典韦突然插话:“主公。我看得换换住处,不然恐有危险。”
“不用”王旭摆手。想了想问道:“婉清,你推断是什么人在找我”
“如今会在这宁远县打听主公消息的,只可能是阴谋策动蛮族叛乱的人”说着,凌婉清又很是疑惑:“可那周瑜既然察觉主公到来,为何不立刻想法脱身,反而这般寻找,莫非是想挟持主公走脱”
王旭摇摇头,有些头疼地道:“挟持。如何挟持周瑜不是个蠢人,我身边怎么可能不带高手护卫,少数人根本不起作用,况且这是在宁远,我荆州重兵管制,全城巡逻,他有机会只需片刻功夫。就会被围剿,根本无意义“
“他周瑜不会做这种愚蠢至极的事,如此做必有其它原因,我觉得此事恐怕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很多”
凌婉清想了想,也是认可了这番话,询问道:“主公。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早些休息,全城搜捕之下,最迟明天下午就会有收获,周瑜可没时间等下去”
说完。王旭也不再多话:“你们都各自睡去吧,晚上警醒些”
“诺”
回到自己房间。王旭将干将宝剑放至床边,便和衣而睡,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着此事的前因后果,越想却越觉得不对,隐隐有种感觉,周瑜恐怕没那么简单。
黑夜在无限寂寥中度过,典韦、黄叙、廖化等人小心翼翼地提防了一夜,却是什么都没发生,第二天仍旧是艳阳高照,连点风吹草动都没。
王旭洗漱完毕,照例在院子里练武,腾挪闪跃间衣襟飘飞,剑气纵横,却不伤一草一木。
不一会儿,已是过了一个时辰,在即将收功的时候,独院的院门突然响起“砰砰”的敲门声。
众人心中一突,彼此面面相觑,不知是谁。
但王旭却没有停下,仍旧舞着自己的剑,只是眉头轻皱:“元俭,开门,小心些”
“诺”廖化应了一声,快步走去打开房门,随之猛然腾跃而退。
“吱”陈旧的木门应声而开,一个风度翩翩的美青年出现在众人眼中,面带温和的笑意。
高度警惕的典韦等人目光瞬间一凝。“周瑜”
“哈哈哈”周瑜豪情大笑:“阁下身背战戟,威势惊人,相比就是威震天下的鬼神典韦,典将军吧想不到鄙人区区薄名,竟然也有幸能入典将军之耳。”
“不敢当”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典韦虽没什么好脸色,但周瑜说话很是客气,他也不好立刻发作。
周瑜并没有多加理会,反而看向了舞剑的王旭,啧啧赞叹:“久闻王将军文武双全,果真名不虚传,这剑法大气磅礴,气势惊人,步伐轻快,飘忽不定,更有劲气四溢,可见实乃少有的高手。”
虽然刚刚瞥眼看到周瑜那一刻,王旭很是吃惊,可随之却是冷静下来,朗声大笑:“公瑾亦是剑中高手,本将军怎敢班门弄斧”
说着,已是收剑而立,凌厉地目光直逼周瑜:“公瑾,汝身为江东重臣,不在江东为主分忧,来此荆南何故”
周瑜面对暗含深意的逼问,没有任何惊慌之色,从容自若:“将军与吾主乃是一家人,江东近来无战事,鄙人便过来巡游,瞻仰王将军治政之法,只为求学也”
王旭也是面带微笑,只是话语却是步步紧逼:“使臣互访乃是常事,自无不可但为何不事先告知本将军,反而如此隐匿行踪呢”
周瑜面不改色地回道:“若是告知将军,鄙人四处查看之时,便只可看到面相,而不能深入百姓之中,安能得知其政令是否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