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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几个败家儿子的挥霍。儿子儿子,全都是败家子。午夜梦回,田蚡甚至在想自己死后。王家应该怎么办才好,或许连现在落魄的窦家都不如。

今天刚刚下朝会,便有仆役来报说是刘陵公主有请。

田蚡欣欣然的来到了刘陵的府中,算算日子这田荣也应该给自己一个答复。大漠虽远,但总不在天边。

“我的小美人儿,几天不见便想本相了。我这有一种新得来的药,只要吃了能让你飘到天上去。”田蚡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个药葫芦,只是从上古书籍中检出来的方子。据说是黄帝御女时所留,不知道说法真假。反正,这几天和侍妾们胡搞效果非常不错。几个侍妾都高呼救命,脸上却带着所产生的红润。

“去整天就知道占本宫的便宜,今天有正事儿。奴家还要恭喜,丞相大人又发了一笔大财。这中间穿线的可是奴家,你可不要忘了哦”刘陵楚楚动人的说着,田蚡听了眼睛一亮。知道田荣的消息来了,此时的财帛比美人更能诱惑他。

轻声对着怀里的刘陵说道:“放心,我的小美人儿。少不了你那份儿,说完一拉拉门,便进入了内室。”

田荣规规矩矩的跪坐在内室之中,面前案几上放着一大堆金子。田蚡看着那些烛光下闪烁着光芒的金子,脸上已然笑开了花。

“田荣见过丞相大人。”一见田蚡走进来,田荣赶忙起身施礼。

“呵呵呵兄弟客气了,咱们这么熟了不必多礼。”田蚡见到金子,已然极度开心。看待田荣好像看一名送财童子,对田荣的态度空前亲切。

“不敢当,中行悦大人让在下代他谢过丞相大人。这是一千两谢仪,望请丞相大人笑纳。”

田蚡心里早将这些金子看做是自己的,就差冲上去一把搂进怀里观赏。若是田荣此时说这些金子不给他,他会立刻杀了这个刚刚称兄道弟的混蛋。

“兄弟你客气了,本相还要代你谢过中行悦大人的慷慨。这金子是好东西啊呵呵”田蚡说着便去拿最上面的一块金元宝。

“丞相大人,您当初可说想要知道余下的事情。便送来一千两金子,如今金子在这里。您说的余下的事情,是否可以说出来与在下参详一二”田荣捋着胡子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田蚡。

“哦,这事啊”田蚡捡起一块金子在手中掂了掂,入手颇为沉重。乃是上好的足金。

“事情是这样的,你们大单于进攻东胡的消息。不知怎的,被云侯侦知。而后,云侯便亲率大军前往东胡救援。现在大军已然过了云中,你们若是不赶快想办法,便只能在东胡面对云侯的进攻。

云家在长安的势力大举收购粮食制造器械,估计也是为大军而用。云侯与东胡的关系想必你也清楚,现如今的东胡王便是他的亲生儿子。你们打他儿子,难道他会不出手

本相奉劝大单于,还是消停一些。去年已经抢掠了右北平,今年便放聪明些。在草原上安安生生的过一年,不要总打着抢掠的主意。”

“丞相大人有所不知,草原生存艰难。大单于也是没办法,才带着草原勇士出来劫掠。

不知今年丞相可否”

“你不要想了,有钱谁都想赚。可最重要的便是有命花,右北平那样的事情再一不可再二。一旦被朝廷知道,我这一家老小的性命堪忧。别看本相是陛下的亲舅舅,在这种事情上陛下可狠着呢。况且本相这是叛国,如此罪名便是太后也救不了本相。”

田蚡断然拒绝了田荣的提议,五千两金子虽然好拿。但田蚡发觉最近刘彻看自己的眼神老的怪怪的,心虚的人自然疑神疑鬼。当初遣散徽兵,可是他提议的。莫非刘彻已然对自己开始怀疑

随着年龄的增长,刘彻的威势日重。没有了太皇太后的羁绊,他正努力推行自己的政令。许多时候,田蚡觉得自己有些害怕这个外甥。

第二十一章最后一拜

田荣有些无奈,田蚡的话说得很坚决。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不过想想也对。钱再好,也得有命来花。若是刘彻知道田蚡跟自己勾结,别说是舅舅只要不是亲爹那都死定了。

看着田蚡喜滋滋的叫人来抬走金子,田荣十分惆怅。中行悦虽说让他尽人事听天命,但田荣知道这任务自己无论如何也得完成。

既然无法在田蚡这里打听到消息,那么索性直接去云中。在长安认识自己的人多,可云中却没人认识自己。打定主意,田荣便吩咐从人准备马匹金银。他准备去云中碰一碰运气。

南宫一封信好像在大汉与匈奴之间引起了一场剧烈的化学反应。不同的人在大汉与匈奴的土地上不停碰撞,产生的奇妙效应是始作俑者没有想到的。

经过尽两个月的跋涉,云啸终于看到了耸立在地平线上的张掖城。思潮汹涌起伏,张掖城来来回回走了几遭。见过的人经过的事已然是过眼云烟,现在这座塞外坚城仍然矗立。但这个世界已然是物是人非,今次再来这张掖城许多人已经看不到了。

老约翰已然故去了,听说老巴图也老得走不得路。他的几个儿子倒是颇为能干,帮助老爹挺起了东胡的天空。

正在惆怅之中,忽然前面飞奔来百余骑。前军的齐铁立刻冲了过去,将这些骑兵拦住。放出的斥候没有示警,看起来是自己人。

果然来人穿着云家制式的黑色鱼鳞甲,马上的装备与云家侍卫别无二致。只是少了铁胎弩这东西,骑兵以骑射为主。铁胎弩这玩意射速太慢,不适合骑兵使用。反而是射程很远的黄杨大弓,比较适合骑兵使用。

“敢问前方是哪位将军”巴震带住战马。大声喝道。这一嗓子十分洪亮,居然压过了百余匹战马的轰鸣。

“云家家臣齐铁,敢问你是哪位”齐铁喝止了步下,单人独骑走上前去。

巴震也一抖缰绳,一个人走到队伍前面。

“原来是齐铁将军,在下是巴震。特来迎接侯爷。请齐将军代为通禀。”巴震很客气,齐铁虽然是新晋家臣。但在云家来说,他与巴图的地位相若。若是老巴图来了,或许可以依仗老资格显摆一番。但巴震没这个资格,只能客客气气说话。

“原来是巴震将军,不必多礼。你的手下留在这里,我带着你去见侯爷。”齐铁一带缰绳,拨转马头便带着巴震向中军奔去。

巴震在云家庄子生活多年,那时候老巴图被人辗转贩卖。吃足了苦头。就连巴震的妻子都被人掠了去。若不是侥幸遇见了云啸,恐怕现在骨头都已经成了灰。

这些云家庄子出来的匈奴后裔,对云啸不是一般的感激。只有经过那种寄人篱下,没有丝毫尊严的生活。才懂得如今日子的珍贵。

“侯爷,巴图的儿子巴震前来迎接侯爷。”齐铁打马来到马车的近前,通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