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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与黑衣人耗下去,结局令人担忧。凭借陶勇瘦小的身段,根本不是大块头黑衣人的对手。

“目标还没有出现。”王大海撅着嘴,脸色难看,盯着前方,半天才否定吴兵提出出击的要求。

“机会多得很,下次再策划细致一点。”吴兵考虑到,接下来陶勇可能遭遇的个人安危,如果不及时收兵,后果不堪设想。

“再等等,直觉告诉我,李建国就在附近的一家窗口下。”王大海生硬地咽下一口气,粗大的喉结一上一下,好像对大家说,再等一等,要革命就会有牺牲,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可是,他不暴露目标,你束手无策。”吴兵不甘心,继续提出一种假想。

“今天对黑衣人跟踪到底,不会没有收获。”王大海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没有更多的时间与李建国玩捉迷藏。德豪公司啤酒瓶市场开拓,海一公司的楼盘销售,化工厂宿舍还建安置,日常工作可以由公司高层去独立操作,但对于这些大事,另外就是棘手的问题,王大海必须亲自过问与拍板。

“那个夹克衫青年还经打,扛得住,他知道怎么避开重拳,还会保护身体要害部位,看样子,经常被人打过。”虾子站在王大海一边,以他观察到的感觉,劝说大家不要为陶勇的安危担心。

“外地人到滨江来坐牢,又没有牢头狱霸给他罩着,不挨打才不正常。”吴兵听到虾子的一番话,对陶勇刚才的表现来说,实事求是,没有言过其实。

“难道夹克衫青年讨人嫌吗”虾子没有坐过牢,非常好奇地问。

“看不顺眼就要挨打。”吴兵不以为然地回答。

“明哲保身,不撩人惹事呢。”虾子设想着一种做人的原则,会怎么样。

“需要代混得好的犯人劳动,如果事情做不好,受到管教干部的训斥,更要挨打。”吴兵也说不清楚,像陶勇这种人被打是属于轻的,家常便饭,见怪不怪。如果监狱里各个地方上的帮派打起来,那才叫打架,有时出人命,还有人要加判刑期。

“如果真的关心陶勇安危,就不要散扯,全部集中精力,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王大海打断吴兵与虾子的对话,提醒大家做好充分的准备。

在王大海守住的窗口前方,黑衣人稍微清理脸部的石灰后,眼睛虽然能看清物体,但泪水控制不住,情不自禁地流。他猛地往起一站,气急败坏,狠狠地用他三结头的皮鞋,跺地一脚,一只手捂着眼,另一只手握紧拳头,向陶勇恶狼似地扑过去。

此时的陶勇没有逃跑,刚才也没有趁黑衣人睁不开眼的一刹那,上前出手重击黑衣人,这些都不是他所要的,他时时关心的是一个人的出现。陶勇依然蜷伏到那片墙角,他时刻准备着,怎样应对马上到来的恶魔疯狂时刻。

黑衣人冷笑一声,不屑地看着陶勇的后背,愤怒地吼道:“你是买房,还是买死。”

这里话音落地,那里黑衣人就挥起右拳重重地落到陶勇的肩胛,可能是用力过猛,也许是陶勇的骨头已经被打成铮铮铁骨,要么就是陶勇撤石灰,伤了黑衣人的元气。这一拳下去,陶勇纹丝不动,可黑衣人却咬着牙,痛得手不断地甩着,这一下黑衣人恼羞成怒,他灵机一动,既然手不行,那么就用脚,笨重的皮鞋,带着加速度,一脚踢上去,看来,真是买死,不死也可能是一个重度残废,至少腰椎骨折,半身不遂。

事不迟疑,黑衣人一个闪身,退在三米开外,突然爆发出短跑起步的速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陶勇的背部冲刺,说时迟那时快,他弹跳飞起,右脚在低空中划过一道雷鸣闪电般的弧线,踢向陶勇的腰,啪地一声,皮鞋猛烈地撞击,发出惨烈地嚎叫,应声倒下。

然而,倒下的不是陶勇,却是黑衣人。原来在黑衣人临门一脚的关键时刻,陶勇机智地一个滚地,人皮球似地滚离他蜷伏的墙角,墙基裸露在外的一截青石条,正是刚才陶勇死死抱住的固定物,致使黑衣人无法拉动陶勇。

黑衣人飞起重重的一脚,来不及躲闪,踢飞一截青石条,他的脚付出惨重的代价,粉碎性骨折,整个人手脚朝天,跌落在六尺巷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眼睛含有残留的石灰粉尘,辣得泪流满面,右脚剧痛难耐,无法站立。

陶勇见状,心中暗喜,但没有溢于言表,走到黑衣人的身边,假装关心地去扶起黑衣人,他还要坚持战斗,因为需要找的人还没有出现。

就在陶勇刚要蹲下的一刹那,一只胳膊从他的身后,掐住他的颈脖,越来越紧,令人窒息。

此人正是李建国,他已在近处观察多时,准备在黑衣人拿到现金以后,离开滨江,潜入南方,隐姓埋名。可是,当发现黑衣人一副惨状,无法指望时,他挺身而出,准备强行带走陶勇,直接拿钱走人。

“蛇已出洞,快”王大海眼明身捷,一个鱼跃,背翻出窗户,飞向前方。

其他人如离弦的箭一样,应声奔出文物管理处的大门,一拥而上。

第二五七章 佛口蛇心

王大海健步如飞,狂奔到六尺巷口,却不敢靠近。

昏暗的路灯下,陶勇像一只奄奄一息的鸭子,颈脖吊在李建国有力的臂膀里,脸色苍白,张口伸舌,翻着白眼。看到王大海飞奔过来,李建国故意用手臂和全身的力量,对付着陶勇的脖子,发出骨头挤压的响声,令人毛骨悚然,如果王大海再要往前冲,李建国似乎要对陶勇裸绞,将其就地送上断头台。

寂静的古巷,平时就很阴森,天黑了,显得更加可怕,一阵阵阴风,夹杂着细雨,寒意逼人。王大海与李建国两个黑影,相距不远,默默地站立,萧瑟的杀气,从俩人身上迸发出来,惊飞了夜鸟。

“你不能乱来。”王大海气喘吁吁,大声喝道。

“乱来的是王大海。”李建国脸上的青筋暴起,阴险地回答。

“放开他,有事冲我来。”王大海停住脚步,拍着胸脯,镇定地说。

“赶快闪人,让我走。”李建国灼灼逼人地吼道。

“你已负案在身,现在插翅难逃。”王大海义正言辞地告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