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清楚”
“我清楚的,很清楚嘛。”白晃截口道:“不就是难度分相同申诉了也没用,但是动作分不能申诉么放心,这次有人帮忙,总归要试一试再说啊。”
“有人帮忙”听了白晃的话,程宜冰并没有任何惊喜的表情,只是满脑子的雾水:“难道你认识什么人奥组委裁判组,还是国际体联不过都不对啊,你也知道e分不能申诉的,这是体联的规定。就算奥委会和国际体联一起为我说话,那也不可能随便更改规则。”
“奥委会呵呵国际体联就更不用说了,和乒联羽联一样,都是龌龊货色。”白晃不懈地摆摆手,然后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如果有当时打分的裁判,愿意站出来声明,表示自己当时因为主观原因故意压分,那有没有可能更改结果”
“啊裁判”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程宜冰眼珠胀的比气球还大,脸的表情,就像幼稚园小朋听到了天方夜谭。
“对啊,就是裁判。行了,你也先别管我为什么这么说,先告诉我,如果真有裁判站出来澄清,你申诉成功的机会有多大”白晃竖起两根手指,在程宜冰眼睛前面晃了晃,然后不管不顾地一个劲儿追问。
饶是程宜冰常年参加世界大赛,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了,可在白晃这一通抢攻下,依旧是没机会发表意见,只能瞪大了眼睛暗自估摸:“这个还真不知道,毕竟没有过类似的先例,不好比较啊。如果要我估计的话,可能成功率不到30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兴奋剂丑闻,人家巴西选手也没有过失”
可白晃哪有心思听他分析,30的几率,这就足以一搏了。
算了算时间后,德鲁伊嘿然坏笑“那行,你跟队里领导商量一下,准备向奥组委提出申诉,那个裁判估计在明天早就要声明”
“哎哎,你这没头没尾的,让我去申诉”尽管程宜冰心情低落,可这个时候,还是忍不住翻了老大一个白眼。
“好像我要忽悠你出丑一样,真是的”白晃一撇嘴,装出副小媳妇受了委屈的恶心模样:“先把情况跟你说一下,就是那个除了棒子国之外,打分最低的枫叶国裁判,亨德瑞奇,知道他在我的一个朋的感召之下,心灵得到了洗礼,灵魂得到了升华,于是怒改前非,决定要挽回自己造成的重大失误。”
程宜冰被逗笑了,懒得搭理这家伙。
“你那什么表情我跟你说,你看我像是没事儿干的神经病吗”白晃见自己费了老大的口舌,居然还被人怀疑,顿时就不高兴了。
但是就程宜冰的眼神儿来看,对方显然是很肯定的。
“真是没有幽默感。”德鲁伊嘟噜两句,然后换一副严肃的表情:“那这样,你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先跟领队什么的沟通一下,然后看情况再说。只要那个外国佬真的发表声明了,你就赶紧申诉,不要给奥组委反应时间怎么样”
“你小白你还来真的”见白晃如此的一本正经,本来准备感谢对方关心的程宜冰,顿时也将信将疑起来。
“我就问一句,我要拿你耍开心以后,自己能得到什么好处平白无故拉仇恨”
“呃”
“就是嘛,早作打算肯定没有错。我跟你说啊,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就今天一天啊,要是到时候反应不过来,你不要怪我”见对方还是犹犹豫豫不肯决定,白晃大感一番苦心白费了,扭头甩给他一个后脑勺。
“不过我都已经说了,愿意接受比赛的结果,现在又出尔反尔”似乎是觉察到了白晃的郁闷,程宜冰一副顾虑重重的样子。
“你这什么心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又有什么不对比赛不是请客吃饭,不是绘画绣花,不能温良恭谦让”德鲁伊只觉得一股子闲淡气,憋在胸口实在不吐不快,干脆就指着程宜冰蹿下跳地训斥起来:“别人故意压分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不好意思在背后搞歧视搞小动作的时候,有没有不好意思跟你这样的人,我已经没话好说了”
“咳,不是这个意思。那,那你让我想想行不行”
白晃继续拿后脑勺对着他:“行,你慢慢想,我就是给你带个话提个建议,要怎么弄随便你。”
气呼呼推了门就要出去,他忽然又想起来什么一样:“对了,这个事,不要跟别人说是我告诉你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从程宜冰这里出来,白晃也懒得回自己房间,径直去找康尔等人蹭饭吃。
来到了熟悉的咖啡馆,门口侍应生早就堆出热情的笑容,无比殷勤地替他推开了门:“re,ir”
“怎么样怎么样老程听到这消息,肯定乐坏了”
白晃刚一坐下来,卫小鹏就迫不及待凑了来,比谁都着急。
“不说这个了,人家顾忌着脸面,不好意思再申诉呢。”白晃喝了口咖啡,只觉得索然无味。
“啊不是,我们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感化了那个白皮猪,现在就这个结果”不止是卫小鹏,就连康尔和陈淼,对这个结果同样大感失望,双双不可置信地看过来。
“倒也没有说死,只是还在犹豫。”白晃摆摆手:“算了,吃饭吃饭,到时候怎么样我们也管不着。要是他决定不申诉了,我们就把视频捅出去出口气嘛,也是一样。”
“噗”,“噗”,“噗”。
无比整齐的三道水箭,顿时把桌子搞的一片狼藉,三人在差点儿把肺都咳了出来后,好容易才理顺呼吸。
很明显,康尔三人众对白晃无耻兼恶毒的程度,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第二天一大早。
塞巴斯蒂安勋爵看着面前的报纸,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可不是让人诟病瞧不起的太阳报,而是在英国层都很有影响力的泰晤士报。而面那一条醒目的个人声明,更像是对伦敦奥组委的耳光,啪啪啪扇的组委会所有人,都脸色通红地抬不起头来。
“勋爵阁下”乔纳森秘长可怜兮兮地磨蹭进了勋爵的办公室,一副蛋蛋和两个肾脏都被割了的惨样儿,开口叫了一声后,就再也没话说了。
不过这一次,他的旁边还多了一个难兄难弟体操比赛裁判委员会裁判长,同样是来自英国本土的克雷格。
两个大苦逼肩膀挨着肩膀,试图从同为天涯沦落人的对方那里,取得一丝温暖。
“很好,先生们,很高兴能第一时间见到你们。”爵士大人笑容可掬地看定了两人,然后像是刚刚想起来一样,连连拍着脑门:“对了,你们的辞职信呢应该已经带来了我很乐意与你们分享一下这份快乐,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语法的错误需要改正。”
而与此同时,奥组委负责裁判工作的总裁判组,也在激烈地讨论着一分申诉报告。
一份来自中国代表团体操队的申诉申请。
“这不应该,按照规定,动作分是不可能进行申诉的。”一个花旗国的体育官员,做着夸张的手势:“所以从本质来说,我们压根儿就补应该受理这份申请,太可笑了”
在长圆桌半支起身子,他又强调了一句:“是的,可笑”
旁边一个大肚腩的秃头,显然是他的好基,没等前者坐下去,这家伙就举起了手:“我附议”
“附议。”
“我也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