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穿脑,碰的狠狠击中安德烈金。
难怪金狮儿要布置出结界,否则的话这个声音恐怕也要伤到他们。
那一刻,安德烈金的脑袋有一瞬间的混沌,口中的哨音在金狮儿的刻意干扰下变得歪歪曲曲不成调,骷髅们在奇异的哨音下竟然开始内斗起来,好像认错了敌人一样,有些甚至于都冲到安德烈金面前,吓得他赶忙停住哨音,而地面上早已是布满了残骸。
好不容易清醒一些的安德烈金狠狠的盯了金狮儿一眼,但他很清楚只要有这个人在,今晚是无法成功了。于是他便吹了一个音,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中,而那些白骨也都纷纷沉入土中,地面重新恢复平静,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太了不起了”结界解开后,明氏的家主满脸赞许的走过来,“你以前也是圣穆哥的学生吗怎么从来没见过你那个吼声是怎么叫出来的、”
金狮儿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的就侧身走了过去
明氏家主没想到对方会是这种反应,倒是愣了一下,明煜城暗叹一声,想要上前对他父亲解释一番,身后却传来了奔跑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竟是木流香
看到她平安回来,一瞬间他欣喜不已,情不自禁的冲到她面前,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脸上的关切显露无疑,“流香,你没事吧我一直担心你一个人追黑影,可我被骷髅军团困着没法出去,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万一是斯穆林的手下。。。”
周围的人都看向他们,目光各有不同樱子兰眼神如厉芒一般,明氏和樱氏的家主却是若有所思的模样,木流香心底里小小的愤怒又游离上来,不着痕迹的挣脱开手,低声说道:“我没事,我不是回来了吗”
明煜城的手僵在半空,见她冷淡的样子,怔住了,一想到她还在为婚约的事情生气,他心里就烦躁的不得了,可又不知如何向她解释
木流香看到他受伤的眼神,有些不忍,不禁暗自责怪自己,但是却又放不下心里的小别扭。
“追到黑影了”一旁的金狮儿忽然问道。
木流香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她不能让别人知道水容众在这里,“没有,但我碰上乌伦了。”众人闻言一惊,木流香接着说,“我利用幻术暂时让他精神错乱,不过他也许很快就会恢复,我们还是赶快过去比较好。”其实她是担心水容众的安危,如果能赶在乌伦恢复神智之前抓到他,那水容众应该就没事了,而她也可以为自己的爷爷报仇。
一行人跟着木流香来到她遭遇乌伦的那个地方,却闻到空气中飘散的极其轻微的血腥味,再往前走几步,便惊骇的发现,地上躺着一具干尸,赫然就是乌伦
木流香尤为震惊,她深知自己才离开没多久,可就是这没多久的时间,乌伦竟然已经死了,还被吸干了血,她看着那具僵尸,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这个可怕的吸血人或许一直都在背后默默的盯着他们看。她不禁抖了抖,感到有一股彻寒的凉意直灌全身。太可怕了,这个人绝对是个难以言喻的可怕人物
其他人显然也想到这点,一时间不寒而栗,气氛异常的严肃,良久,恒泽沉声说:“这个人的来去神秘,竟然连乌伦也杀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暗夜教派的人。不过不管如何,我想我们都要尽快离开这里,死地这边太危险了,斯穆林随时都会再派人过来。”
大家都凝重的点点头,回到了帐篷处,然而却没有一人存有睡意。
一个无眠的漫长夜晚。
清晨,木流香很早就从帐篷中出来,一脸心事重重。也不知道水容众怎么样了,还有那个神秘的吸血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吸他们的血而故意放过他们
她静默的想着,只觉得心烦意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一抬头就看见明煜城神色复杂的站在那里。
她动了动嘴唇,却不知要说什么,明煜城眼眸沉了沉,忽然快步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就往前走。
木流香惊讶的挣扎着,无奈他的手劲很大,竟是脱不开,她只好甩着手急急的说道:“你,你先放手,让别人看到要怎么说”
“那就看到好了”明煜城停下脚步,却依旧不松手,语气间有一丝负气,“这样我父亲和樱叔叔就会明白我真实的意思,然后取消婚约,你也不会生我气了。”
木流香一时哑然,她撇开头闷闷的说:“我没有生气。”
“怎么没有你从昨天起就没和我好好说过一句话”那疏远的态度好像要立刻和他划清界限一般。
“那你叫我怎么办”木流香也生气了,“抓着你冲到你父亲面前说赶紧把那该死的婚约给废掉你以为你父亲会听我的吗像你们这种家族的人婚姻从来就不是你们可以做主的”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
木流香闭了闭眼,脸上露出了疲惫,“因为我们的身份你是堂堂明氏的为来家主,而我只是一个不知道为何穿越到这里来的离乡者,算起来我根本都不能算作是五行大陆的人。煜城,你知道吗我在这里始终都没有安定的感觉,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而不是在我本该呆着的家”
听到木流香这么说,明煜城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他的拳头拽的很紧,语气间似乎还有一丝颤抖,“那么,如果以后还有机会,假如还有机会回去的话,你是不是还是会和那次一样,义无反顾的抛弃一切回去”
木流香一震,这个问题是如此的尖锐而矛盾,让她一时间变得恍惚不安起来,虽然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她却无法清楚明白的给他一个答案,因为她也无法保证倘若真的有那么一个如果的话。
“我不知道。”这大概是她最真实的回答了。
明煜城心中一痛,有种难言的绝望汹涌的袭来,他想起站在帐篷外时听到的那句话,心底忽然生出了一根刺,这根刺搁在那里,让他一直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