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怠慢,咣咣扯动了一下枪栓,将子弹推到膛上,砰砰两声就飞了出去。
“啊”
西日阿洪脖子上挨了两枪,身上的血也哗哗流了出来,不过他却跟没事人一样,刚刚迈开的步子这时全力以赴朝刘东方向袭来。
“快帮我”
刘东慌忙喊道,张如铁在一旁,拿着铲子就迎了上去。
乒
一铲子直接击在他的左手上,却没见到西日阿洪身上连方位都改变一下,抓住张如铁的铲子就朝外推了一把。
“咳,咳,咳”
张如铁一脸咳了好几声,一股热血也冲破胸腔向喉咙处袭来。终究是没抵挡住,哇地喷了一大口,将地上浇出了一道二三十公分长的直线。
刘东打完两发子弹,剩下的子弹接着再次打出,这一下刚好打在额头,西日阿洪停住了一下,啊啊两声直接向刘东扑了上去。
刘东本能躲闪,但动作还是有些慢了,身子向后退的时候,退才刚离开地面,就被西日阿洪一双钳子般的大手抓住了。
本来西日阿洪手上的老茧就比较多,抓在手上就已经令人生疼,这下倒好,指甲开始慢慢生长,一把就死死扣住了刘东的一双胖脚。
“走,走开。”
刘东一边用力蹬着,泪水已经在眼角打起转来。好在这时潘娟,苏婉,苏振云几个,也开始投入到对付西日阿洪的战斗当中。
“把剩下的狗血往他头上泼。”
张义满在一旁指挥道,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问在一旁战战兢兢的王馆长道:“有带大蒜吗”
北方人有吃生蒜的习惯,王馆长是东北人,张义满自然想到了这里。
“有,你要这个干什么不过没几瓣了。”
“一会儿我在给你解释,赶紧拿过来,再准备点水,要不然他们只怕是支撑不住了。”
“嗯”
王馆长不敢耽搁,立马跑到放食盒的地方,打开一个小小的罐子,从里头取了两头大蒜来。一个人的饮食习惯,无论是走到哪里,基本上都会带有一丝幼年时的记忆。王馆长虽然不在东北老家多年,但爱吃生大蒜,生葱的习惯,一直没有改过。即使是兰心常说他,他还是没法克制住自己,只不过是偷偷吃不让她发现罢了。
张义满接过大蒜,快速剥开表皮,一下扔进了自己嘴里大嚼起来,嚼碎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哇地一声,走向西日阿洪,照着他的面上就喷了过去。
西日阿洪正跟几个人纠缠在一起,一个用力,潘娟被扔出了两米远,被张义满一口大蒜水喷到的时候,脸上,头上竟发出滋滋声,还散发出一股烧焦了气息,如蒸汽般散开,脸上像是被硫酸浇上了一般,整个身体也是拧成一圈,在地上打起滚来。
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甚至一旁的张如铁也是被张义满刚刚的一幕怔住。敢情这大蒜水有这么厉害,看来下次出门的时候,得备些这个。
王馆长见张义满刚刚的大蒜水这么有效果,哗哗两口也是大嚼了一口蒜瓣,呼呼一口水含在嘴里,带着一股辛辣,也跟着张义满一样喷向了西日阿洪。
滋滋
再一股蛋白质烧焦的味道袭来,西日阿洪的两只手抠向了地上的泥土里,张如铁这时也取了两张符,染上狗血后,朝西日阿洪已经被烧坏的半张脸上粘了上去。
“奇怪,易卜拉欣这老头这次竟然没反应。”
松了一口气的刘东问道,再看向刚刚易卜拉欣站的位置。
“靠,这老头,竟然被吓晕过去了。”
只见易卜拉欣倒在地上,确实是晕过了。大家在一旁牵制着西日阿洪,谁也没顾得上来看他,看来是刚刚西日阿洪确实已经死了的结果吓坏了他。
苏婉这时已经走到他跟前停了下来,连拍了三四次易卜拉欣的脸庞,他才清醒过来,一醒来,哭泣声也跟着冒了出来。
“好了,别哭了,都快过去了。”
张义满跟刘东,苏振云等一帮男人,这时已经在迅速地翻挖起来,工兵铲这时终于派上了用场,哗哗几声下去,沿着躺倒在地上的西日阿洪周围,已经布满了一道壕沟,张义满再把两张符纸烧化,向壕沟内撒了一圈,再把糯米准备了一小把,均匀地撒在了沟里。
王馆长跟着张义满,问道:“这大蒜水怎么回事啊,跟硫酸似的。”
“那可不说起来,这跟你东北老家还有些渊源呢。我当年当护林员跟我师父修道的时候,有一天我那同事,就是东北那个老李,见我在背卦谱,就跟我聊了两句,说你们东北那边信的那个萨满教了,说大蒜捣成汁,混合点水,对驱邪很有用。我今天突然你想到你也是东北人,正好就问你有没有蒜了,这还正巧,你带了,要不然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制住他了。”
张义满指了指地上的西日阿洪,这个已经彻底被沙民的病毒感染侵蚀的半人半尸。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只可惜我们来晚了一步,要不然是可以救他的。”
“真的没法再救他了吗”
王馆长心存一丝侥幸问道。
“你说呢再活过来,那就是僵尸咯。哎,赶紧埋了吧,看着闹心。”
张义满看着大伙说道。
不由分说,几个人加快了步伐,将之前抛开的泥土盖在西日阿洪尸体上。为防止沙民过来惊扰,张义满又围着尸体周围布置了几道符阵,这才停歇下来。
埋完西日阿洪的尸体,大家都累得气喘吁吁,王馆长看了看山上,有些担心地问道:“刚刚那帮沙民莫名其妙全都跑光了,会不会这是又下来围攻我们”
“应该不会,他们好像是受到什么召唤回去的,没有谁惊扰他们,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
看着山山渐渐重新透出了白光,张如铁似有所悟地说道。
“剩下那个苏联人尸体,怎么弄要不要也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