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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道:“慢”

盯着史阿缓缓的说道:“你倒是个讲义气的汉子,却算不得英雄。真正的英雄当舍小义而取大义,朕痛舍袁家亦为天下大义。迟早有一天,你会理解朕的。”

史阿又是哈哈一笑,然后哼了一声,将脸撇到一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来如此废话”

刘协冷冷的喝道:“把他扔出宫去”

李逸飞大惊:“放了他万万不可啊,陛下”

刘协怒道:“你们敢抗旨”

李逸飞不再说话。几个飞龙卫将史阿架着拖了出去。

史阿满脸讶异,久久无语,木然的让飞龙卫架着前行。突然回头吼道:“此仇不共戴天,即便你放了我,下次有机会还是会取你性命的。”

刘协微微一笑,转身对张杰道:“再去相府打探消息。”

夜已四更。相府内观战的士兵又增加了一圈。

人人凝神屏气,紧张的盯着场内,虽然他们完全看不懂虚实,但是能亲历当世最负盛名的两位高手之战,本身就是一件幸事。

李傕对着郭汜问道:“多少招了”

郭汜摇摇头:“速度太快,数不清招数。打了近两个时辰,应该快三百招了。”

话音未落,场内缠斗的两人突然分开,各后跃五步。剑归鞘,戟后指,四目相接,静立不动。

王越哈哈一笑道:“霸王枪法果然天下无双。王某剑轻衣薄适合步战,而将军戟重甲厚不宜久战,王某占尽将军便宜,已然先败一着。”

吕布铁青着脸,良久才道:“果然不愧为剑圣,他日有缘,再战三百回合。”

王越抱拳笑道:“如此在下别过,来日再战”

李儒一声喝道:“给我上,不可放走钦犯”

众铁甲军如梦初醒,呼啦啦的围了上来。

“谁敢退下”吕布一声大喝,语气中杀气腾腾。

众兵士心头一颤,你盯着我,我盯着你,立刻又潮水般往后退。

王越对着吕布再一抱拳:“后会有期”

言毕已越过众士兵,飘然而去。

李儒气得一甩袖,转身离去。

吕布也哼了一声,持戟扬长而去。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士兵。

李傕望着郭汜笑道:“谁输谁赢”

郭汜笑道:“既已知之,何必再问。”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言语。

第二十九章 仙翁左慈

今年的雒阳春天显得格外冷,尤其是凌晨。那些赶早忙活的人,即便穿了三四件厚麻衣,仍旧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但是在这个寒冷的早晨,却有一处地方热火朝天,惹得汗水直流。热的不止是那赤膊上阵的躯体,还有沸腾的血液和忠君的心。

城西,废园。

这处园子原本也很富丽堂皇,跟温明园一样富丽堂皇。主人原本是一个望门士族。河东卫家,大将军卫青之后,不是最大的望族,也是之一。这处园子原本是卫老太爷在京城休息和落脚的地方。因为你总不能让卫老太爷去跟普通人一样去住客栈。哪怕是最好的客栈,也对不起河东卫老太爷的身份。

但是这处豪华的园子现在却成了废园。只因为董卓曾经想将此处改为相府。卫家这样的士族大家,不管董卓有多豪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鄙夫而已。他们的园子自然不能让鄙夫住进去,哪怕他贵为丞相,哪怕他权倾朝野,所以他们一把火把园子烧了。

此时的废园还是废园,从外面来看,还是那么荒凉,那么残败。

但是穿过园门,跨过几座烧毁的亭台水榭,直达原来卫老太爷的寝居,那些烧黑的青石堆砌的房子里却远远就听到叮叮当当的铁器撞击声和哗哗的刨木声此起彼伏,像是有一百多个人在里面忙活。

其实本来就是有一百多个人在忙活。

短短两个月时间已经造出六百多台连弩,今天是最后一天。做完今天这一批,马横和马钧该得好好休息了。

事实上他们已经两个多月没怎么休息了,累了就找间残旧的房间里咪一会,渴了狂灌几口冷水,累了就啃几个面团。两个月下来,马钧的小黑脸都瘦了一圈。

马钧正在将六百多台连弩一台台重新检查一遍,虽然他已经检查过两遍了。

外面来人了。来的是王允。

王允来得有点晚,平常他会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过来。但是他昨晚先是联络几个体己的大臣准备好私兵以及武器和铠甲,又跟河南尹朱儁大人聊了很久,所以睡得很晚,来得自然也就晚一些。

虽然说晚一点,但是天也刚蒙蒙亮,他相信不会有人发觉。就算一般的人发觉了,也不会管闲事。

马钧手执一把为自己特制的小号连弩出来时,王允不禁心疼的捏了捏他消瘦的小脸蛋。

马钧却推开了他的手,按动了手中的连弩,“嗤嗤”两枝利箭激射而出。

“啊”不远处的花丛中一声惨叫。

四个跟随王允的侍卫立刻纵身跳入花丛,拉出一人,身上被射了两个血窟窿,当场已毙命。

王允立刻面色大变:“搜”

前面的小花园都搜遍了,空无一人。

王允这才松了口气:“老夫太大意了,惭愧”

马钧也松了口气:“幸好及时发现,否则就要功亏一篑了。”

花丛中却又传出怪声怪气的声音:“已经要功亏一篑了”

四个侍卫像箭一样冲了过去。王允也拔出七星宝刀随后冲去。

马钧轻喝一声:“来人”

里面又冲出几人,手执巨型连弩。

声音发出的地方空无一人。

门口不远的一株杨树下却又发出了声音:“别踩坏了花花草草,糟老头在此。”

马钧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那里原本没有杨树的。

他又惊又怒:“你到底是人还是妖”

王允却突然笑了:“半人半仙,千幻万变。仙翁一大早就那么好的雅兴,跑来tiao戏王某。”

一声桀桀怪笑,杨树突然不见了,却站着一个年迈的老叟,一身破旧的葛衣,左眼已瞎露出骨头般的眼珠,颤颤巍巍的拄着一根鹿杖,好像随时会摔倒。正是左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