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死了杨浩,还有你朝夕相处的三个室友。肖剑、常囿文、郭达宏,他们都是因为你而死的。”
林云志呆呆的看着封可立的背影,他知道,封可立说的对,他穷其一生都无法弥补自己犯下的错。因为所有需要弥补的人都已经死了。这一辈子,他终究要活在愧疚里。
纪子越和沈泽之并肩往下走,这个案子到这里算是结束了。
其实这个案子并不复杂,就是两起报复案。杨浩和封可立的关系并不像其他人看到的那样平淡。虽然他们父辈的关系很复杂,但是并不影响两个人的关系。封可立是个心思深沉的人,他的感情并不表现在表面。所以在杨浩出事的时候他才能如此镇定的处理杨浩的后事,然后查清楚真相,给他报仇。
肖剑出事前半个月,他们收到信息,有人威胁他们去图书馆见面。这个人就是封可立,那时他还没有下决心,他在试探肖剑四人。结果当大家看到他挂在天花板上杨浩的照片时那副见了鬼的样子,让他确定杨浩的死就是他们四个人的杰作。他决定开始报复。
之前封可立一直偷偷在图书馆查杨浩的死因,他就在这个时候遇到了同样查姐姐死因的陈雅。两个人一拍即合,决定合作报复。
封可立和肖剑他们四个人都很熟悉,他了解这四个人的生活习惯。他知道肖剑从来不喝学校的水,他只喝一种饮料。于是在肖剑你出事那天,他偷偷换了肖剑你放在桌子上的饮料。当肖剑喝下加了k粉的饮料后,他发短信约肖剑在图书馆楼顶单独见面。肖剑半个月前被吓过一次,所以他丝毫不怀疑自己做的事情被别人发现了。肖剑到楼顶后,封可立给他打电话用赎罪为借口让肖剑去杨浩坠楼的地方。肖剑心怀愧疚,于是按照电话里的指示走到楼顶的边沿处。这个时候他体内的氯胺酮开始发挥作用,他晕倒时掉下楼。
而用电话指挥这一切的封可立就站在楼后面的小树林里用手机记录下这一切,并且把它上传到网上。
至于肖斌的死,则是陈雅利用了肖斌对陈澄的愧疚。肖斌和陈澄恋爱很久,十年前他要出国,陈澄却不想和他一起走,并且因为这个原因提出分手。那天晚上肖斌本来想和陈澄谈复合,可是陈澄不答应,还说了不好听的话。肖斌一时失去理智掐死了她。事情发生后他十分害怕,他把事情告诉了父母。然后他听从父母的建议把陈澄伪装成自杀的样子。同时肖家父母动用自己的关系,疏通关系,改了法医的验尸报告。陈澄的验尸法医就是因为不愿意改报告才辞职离开的。
事情发生后肖斌立刻出国,并且十年没有再回国。但是他始终没办法忘记这件事。十年后肖剑出事他回国,出事那天晚上,陈雅把自己打扮成姐姐的样子去见肖斌。其实肖斌也知道他见到的人不是陈澄,但是却自欺欺人希望他见到的是陈澄。在他对“陈澄”表达愧疚和后悔的时候,封可立从他身后出其不意的用绳子勒死了他。
那天晚上郭达宏的死亡直播就是在吸引警方的注意力,好为两个人杀肖斌做掩护。但是陈雅也知道,肖斌一死她的身份必然藏不住了。所以封可立申请了出国留学,他们商定好最后一次杀掉林云志后封可立就立刻走。只是没有想到,警方的行动比他们预料的快的多。
案件结束了,特案组的众人收拾东西回总部。但是在回去的路上纪子越一直沉默不语,好像有什么事情想不通。
沈泽之倒了杯水给他问道:“还有什么事情想不通”
纪子越接过水杯:“封可立为什么要给警局和我们发视频邮件呢他并不像个会挑战警察的疯子。何况他还准备结束这一切抽身离开。”
沈泽之沉默了一下,这一点他很早就发现了。按照封可立和陈雅的性格,绝对做不出给警局和特案组发视频挑战这种惹火烧身的事情。那么,只有一种解释,那几封邮件并不是封可立发的。
回到特案组后的第三天,网上又出现了一条视频。地点还是在成南大学。404宿舍仅剩的林云志在图书馆楼顶上一跃而下。这次的视频拍的很清晰,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林云志的表情。
之后警察从林云志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一封遗书和一张素描画。遗书里写道他无法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而那副素描画却分外的诡异。画面的内容是林云志站在楼顶准备跳楼时的样子。素描画的很逼真,基本上还原了林云志跳楼时的情景。诡异之处就在,这副画是林云志死后几分钟内被发现的。短短几分钟时间,有谁了一画好这幅画还能有时间把他塞进林云志的口袋里。
唯一的解释是,这幅画是提前画好的。可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可以预测到林云志跳楼是的情景,否份怎么能这么详细的描绘出当时的样子
视频和那幅画第一时间被发到特案组里。大家在会议室的屏幕上看见那副画的投影都沉默了。
关辛道:“这次的邮件和前几次是一样的,可以确定是同一个人发送的。”
纪子越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他杀了林云志”
关辛道:“重渝市公安局的结论是,林云志是自杀的。”
沈泽之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他看着屏幕上的三封邮件道:“这将是我们的一个新案子,关辛把所有的资料都整理出来,尽量查出邮件的来源。只要是狐狸总有露出马脚的一天。散会”
你终于按捺不住了吗在玩了这么久的捉迷藏之后,你要走出来和我正面决斗了吗
沈泽之微微一笑,我很期待
第五案 七封信 楔子
无头巷,这座城里最后一片平方的名字。土红色的砖墙,红色的瓦片,青石板铺成的地面。这里的每条巷道都很狭窄,每户门前堆放的杂物让巷道让本来狭窄不堪的巷道变本加力。
身穿灰色夹克的年轻男人步履匆匆的在这些狭小的巷道里穿梭,他不时的回头看看,似乎正有什么人在后面跟着他。男人在纵七横八的巷道里绕了好几圈,才走到自己住的地方。这是一座破旧的小平方,一个小院子加三间主屋。院子的院墙和房顶差不多高,对着巷子的地方有片红色的抱着铁皮的木门。门上用的是暗锁,锁眼锈迹斑斑,一看就是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锁。
男人站在门口往四周看了几眼,迅速掏出钥匙打开锁进门,又飞快的把门锁上。年轻的男人一进院子立刻跑进屋子里面。屋子一共三间房间,左边的一间挂着锁,中间的一间最里面放着个小蜂窝煤炉子,炉子旁边的摆着一个看不出颜色的旧橱柜,橱柜上面放着一个茶壶。
男人走进右的房间,房间里空荡荡的,就在靠后墙的地方摆着一张床。床上胡乱的堆着一床被子和几件衣服。男人从床上翻出来一个旅行包,他把身上的衣服脱掉仍在床上,又从被子里面翻出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套上,然后把床上乱七八糟的衣服全塞在包里。最后他从枕头边上的黑色包里拿出一个相机。男人摸了摸相机,然后把相机的记忆卡取出来把相机放进旅行包里。
收拾好东西,年轻男人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老杨,你不知道这次我发现什么了绝对是个惊天大密闻这些事你不用管,我现在在无头巷这边,你开车过来接我一下,我怀疑他们已经发现了。这边不能再呆了,我得赶紧走。”
年轻男人挂掉电话拎起包匆匆忙忙的离开小平房。年轻男人的身影一消失,从小巷子的另一边立刻过来几个男人。领头的男人看着年轻男人离开的方向,指指他刚出来的房门。他身后出来两个人立刻开始撬门。其他人跟着领头的追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渐渐接近巷子出口,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一点,他表情放松的加快脚步。
忽然,从他旁边的巷子口伸出来一只强壮的胳膊勒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把他拖进阴暗的巷道里。挣扎中,男人领口处露出一块红色圆形的胎记。
三天后,无头巷后面的污水沟里浮起一具男尸,他全身赤裸,脖子下面有一颗殷红的圆形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