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竟然一时追赶不上,眼看着这家伙就要和乌俊明那伙人会合了,这时王斌刚好来到了红绿二毛的身边,顺势拿起红毛掉在地上的棒球棍,用力掷了出去。
这一棍去势紧急,夹带着呜呜的风声,一帮打在黄毛老大的背上,黄毛老大就地跌倒,抬头挣扎了两下,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乌俊明反应更是迅速,在听到警笛的一瞬间,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大力,挣脱了搀扶他的小弟,拉开面包车的门便是将车开动起来。小弟们此时也早已乱成一团,随后便拉开了面包车的侧门,就要往上挤。
可是十几个人越是着急,越是你推我挡,直到乌俊明将面包车开动了起来,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得车去。十几个人此刻又是向无头苍蝇一般,向着倒在地上的摩托车奔去。
乌俊明开车如飞,恨不得踩穿了油门,不顾性命的向着拦住他去路的人群冲去,大家见汽车来势凶猛,不敢阻拦,纷纷让路。乌俊明开车来到马路上,循着警笛的反方向,快速逃离。
可是他那些小弟们就没那么运气好了,众人见被逃了一个已经是义愤填膺了,哪里还会让这些人再逃了。虽然他们骑着摩托车,但是还没来得及冲起速度来的摩托车在众人你一把我一把的英勇抗争之下,被一一拉住。
恶徒们也被大家尽数擒住,这时警察也正好赶到。民警们迅速从车上奔下,将所有恶徒铐住,恶徒们低垂着脑袋,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最先被抬上车的便是昏迷过去的黄红绿三毛,三人刚刚遇到慧眼识才的伯乐,准备在这个刚刚落脚的城市大干一番,却因为一件小事,害得自己终于被擒。
害人不浅的恶徒终于得到报应,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还是那句老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天终于轮到了他们。
王斌在将黄毛老大打倒地后,便回身向多多快速跑来,这是多多已被游乐场里的围观的众人扶了起来。王斌见多多脸色苍白,心里更是怜惜,对人群说了声谢谢,然后将多多接过。
惊魂未定的多多软软的靠在王斌的身上,但是双手却用力的将王斌拽住,深怕他再次离开自己身边。多多向王斌微微一笑,虚弱的说道:“哥,我想回学校了。”
在多多想来,只有学校,那静谧温馨的地方,才最能令她感到心安,感到踏实。
王斌这才发现,多多的嘴唇上竟然沾着血迹,在她说话的时候,露出的牙齿竟然全都是红红的,王斌还道是多多受伤了,心里更是痛恨自己,焦急的问道:“多多,你没事吧”
多多双眼一直看着王斌,他的表情变化都一一瞧在眼里,那还不知道他的意思,再次微笑一下,说道:“放心吧哥,那是那坏蛋的血。”
王斌这才想起多多刚才咬着黄毛老大的那一幕,心下放松,右手轻抚着多多的脸颊,说不出的疼爱与难受。多多在说完话后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脑袋一偏,整个身体软软的靠在了王斌的身上。
王斌的双眼再次留下泪来,斜看着地面,透露出丝丝肃杀与冰冷。王斌忍住泪水,再次看向多多,眼里满是柔情,下巴轻抵着多多的头皮,说道:“好,哥这就带回学校,再也不用害怕了。”
说着,王斌一把抱起多多,向着学校走去。人群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看着这对受尽折磨的儿女,心里尽是不忍,有的更是不停的擦着眼角的泪水。
这时,现场只留下三名警察看守者恶徒,先来的警车在拉了七八个人后便先先行离开了,其余恶徒,在警察与群众的双重监管之下,乖乖的蹲在地上,等待法律的判决。
王斌正抱着多多向前走着,迎面来了一位四十岁左右的警察,来到王斌身前不远处笔直的站定,说道:“请你等一下,我是006号警员陆廷,请跟我们到警察局录个口供。”
王斌温柔的看着多多,经历了这一场凶险,以及游乐场的失信教训之后,王斌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也更深了一层,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善良淳朴的乡村少年了,声音冰冷的说道:“警察同志,我们还有急事,请你让一让。”
陆廷听他这幅口气,眉头一皱,心道:“我看你们也不一定就是好人,要不然,这些混社会的,怎么会好端端的找你们麻烦,说不定你们身上也有案子,要不然也不会心虚了。”
想到这里,陆廷更是毫不让步,人名公安的坚毅气息透出,说道:“不行,你必须跟我们回去,如果你们清白,我们自会还你们公道。”
王斌见这警察纠缠,心里很是不悦,抬头向他看去。陆廷迎着王斌的目光看去,他那灿若星辰的眼睛是那样的平静,仿佛两湾深不见底的潭水,令人不由得陷入,但是却没有丝毫感情。
陆廷直觉自己的后背丝丝的冒着凉气,心下大骇。他从警十多年,还从未从见过哪一个青年有如此眼神,虽然心里惊疑,但是警察的必备素质还是有的,当下强自镇定心神,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请你配合一下,这是我的工作。”
王斌道:“我们是南默工业大学的学生,我这位朋友现在不舒服,我把她送回去,明天再去你们警察局,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到学校里调查,我把姓名和电话都留给你,需要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就好了。”
陆廷还要说话,这时,跟在王斌身后的群众便是当先替他争辩起来:“是啊,警察同志,你看那女孩儿那样虚弱,这孩子刚刚也受了不少伤害,你就先让他们回去吧,让他明天去也可以啊。”
一时间,大家七嘴八舌的帮王斌说话,陆廷再次皱了一下眉头,思考着事情的的轻重,但见多多确实虚弱的厉害,大家又都这样恳切,也许是自己多疑了,心下叹息一声,说道:“好吧,但是你们别想逃,要清楚会有什么后果。”
王斌给他留了名字和电话,看了陆廷一眼,抱着多多继续向前走去,抱着多多穿过马路,向着学校东门走去。马路边上的群众,一边关切的看着他的身影,一边热烈的鼓着掌。
陆廷看着王斌真的进入了南默工业大学的校门,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基本确定王斌应该没有骗他,这才又向着那些恶徒走去。
就在王斌和多多进入校门口时,马路对面一所十八层高的华丽酒店的顶层,两个人影正拿着望远镜透过明亮的落地玻璃窗看着王斌的身影。
这两人,一个身材肥胖,穿一身黑色的宽大西服,头发用发胶打的铮亮向后背着;另一人一声白色的西服,身材瘦小但匀称。
只听那胖子语气严厉,但颇有磁性的说道:“老二啊,你知不知道这次坏了大事”
白西服人道:“熊哥,我知道错了,没想到他竟是一个学生娃子。”
原来这胖子正是飞车党的的老大,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