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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就此断绝。

没有坐标,想要从千千万万个平行空间中,找出哪一个才是天外文明建立出来吸纳地球人的基地这样的事情,无疑比大海捞针还要困难而且,其中的危险性也要高出许多。

好在巫妃、君兰,我们三人都是精力充沛至极的体质,同时更是视险阻为挑战的性格。所以一回到家里,我们甚至没有稍事休息,就立刻马不停蹄地展开了调查工作。

调查的重点就放在了古今各种文献中的记载,凡是对于异空间有一定描述的段落我们都一一记录下来,加以研究。事实上要说此类的记述,古往今来可以说是不胜枚举。只不过人们对于所谓平行空间的叫法各不相同罢了天堂、天宫、天国、天界、地狱、地府、西天、昆仑、蓬莱,甚至桃花源、理想国这些传说中的地方,都非常有可能就是存在于地球某处的平行空间

而我们主要寻找的,就是这些记载中对这个空间所在位置的描述,以及如何到达这个空间的具体方式。可惜这些记述中的用词多数隐讳不清,简直比天书还要难解,往往一个简简单单的意思,却要绕上十七八个大弯才肯说出来。在这一点上,所有宗教的典籍莫不如是一致的特点就是,既要明明白白地指出异界地真实存在,又偏偏不肯说出如何才能到达那个地方至于“信则有,不信则无”、“信者可去,不信无门”的观念同样贯彻全篇。

只是若要我们三人中选出一人去诚心诚意、发自内心地相信这种东西,以达到被接引去某个“世界”的目的似乎比找出某个平行空间还要难上十倍。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记述者只是见过其他人进入异界,或者道听途说、想当然耳,根本不曾身临其境过,而这种情况几乎比宗教典籍中所记载的数目还要多。所以记述的内容错乱不堪,连篇都是梦呓病语,让人看了不知所云,郁闷的几欲抓狂。

我们从中挑选出几篇有明确记载的线索去追查,倒是也有一番奇遇,甚至真的找到了两个奇异的平行空间。还由此引发了一连串的故事,认识了许多新的朋友。只是这两个空间都与天外文明所建立的宗教势力无关,这里先不累述。我已经将其专门记录了下来,留到以后的故事中与大家分享。

就在调查陷入困境的时候,一位意想不到的访客带来了新的进展。

要说来我这里的访客,几乎用每天都络绎不绝来形容。因为我本身朋友就多,师傅临行之前也把自己的社会关系全部转交到了我的手上,我自己又喜欢收集一些奇闻异趣之类的东西和信息,所以每天上门来的人实在是不少。

其中有提供情报的、也有求助求解的。还有前来探望我,或者邀请我参加探险的,甚至还有口袋里缺钱,跑到我这里江湖救急的总之三教九流,无一不全。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兴致勃勃的摆开办公桌接待了几天。后来自从有人举着一块鹅卵石跑到我这里来大呼“此乃飞碟残骸”之后,就只好搬了家。专门请了一位秘书接待这些人,筛选一些有用的消息,再传递到我处。

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些神通广大的人通过各种渠道直接找上门来。不过能找到我这里的人,起码不再是鸡鸣狗盗之辈,也不会因为一些无聊之极的事情来麻烦我,加上有了吴叔这个铁门栓,总算让我省心不少。

这天午后,我们三人正在书房里对着一堆厚厚的传奇野史发愣,忽然听到楼下吴叔的大嗓门传了上来:“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不能带着他上去”

一道比吴叔毫不逊色的宏亮嗓子跟着叫道:“不行,我一定要带着他上去不可”

只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起来,谁也不肯让步。吴叔这一次算是遇到了对手,双方只字不提道理上的事情,只是不断拔高声调。那声音真是很难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来,说是震耳欲聋绝对不过分。虽然只是两个人在争吵,却给人一种千军万马的气势。

到了后来,二人干脆连说话的内容都省略了,就剩下你吼一声,我跟着吼一声。犹如两个人面对着面比赛敲锣一样,看谁敲出的声音更高更响,再看谁先把手里的锣给敲破

要知道吴叔的嗓门在街坊之间都是出了名的高亢,嗓门与他的爆脾气并称双绝可谓“一人扬声,百人掩耳”。即便是君兰所见过军队中专门培养出来的大嗓门,与吴叔比起来也要逊色几分,最多只在伯仲之间罢了。让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学过少林寺的武功“狮子吼”

他们这一喊,我们楼上的三人顿时大吃苦头,只觉得好像有好几台推土机从脚下路过一般,吵得人青筋直冒,恨不得把他们的嘴巴缝上。君兰看着巫妃已经有些按捺不住的架势,连忙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下楼去看一看。

这时我也对这位能够和吴叔在嗓门上分庭抗礼的访客产生了好奇,不知吴叔是出于什么原因不肯让他带着一位朋友一起上来要知道吴叔的脾气虽大,但是毕竟久经江湖,所以对于初次见面的人,很少因为对方的相貌或者身份特殊而区别对待。

而此刻两人来访,吴叔却只肯放一个人上来,这件事本身就显得十分有趣。让我十分想见识一下那位大嗓门的访客究竟带了一名什么人同来,使得吴叔大发脾气。

结果我走下扶梯朝客厅里一看,不由升起一阵恼怒来。

只见吴叔和一名青年男子正相距三步左右对持着,两人声嘶竭力地吼了半晌,这时都有些透不过气来,分别面红耳赤地喘息着。

再看那名男子大概二十五岁上下,身上西装革履,打扮的一丝不苟。文质斌斌的脸上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给人以文雅学者的风貌。如果不是客厅中没有第三个人在,我很难想象刚才能够和吴叔旗鼓相当的吼声就是这人的嗓子里发出来的。

是的,客厅里没有第三个人。吴叔看见我下来,已经不再怒吼,脸上似乎也没有多少怒气。只是伸手指了指他拒绝登楼的对象那是一条青年男子脚边的纯黑色沙皮犬。此刻正懒洋洋地趴伏在地毯上,微张着嘴巴,嘴角之间晶莹闪动,居然还在滴口水

即便不用吴叔说明,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显然是这位青年男子前来拜访我,却一定要带着这条沙皮狗上楼去,遭到吴叔的拒绝,所以二人吵了起来。

对于动物,我本身是没有什么抵触情绪的。我自己家的后院现在就养了一对朋友送的萨摩耶犬,以及君兰带来的一头豹子。也亏得君兰还有一手十分了得的驯兽之术,居然能让它们三个和睦共处、相安无事。

只不过喜欢归喜欢,要我牵着一只狗去拜访一位素不相识的人,这样大失礼数的事情我还做不出来。更何况还要带着狗一起上楼去会见主人我李斯卫的府邸虽然不是什么豪宅名苑,不过毕竟也不是动物收容所,就算是这名男子爱狗爱到了极致,既然是他来拜访我,必然是有事相商,也万万没有牵着一条狗说事情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