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扭头看着华蓉,正色说道:“我们这一派人的名字,都是声乐有关。你妈妈叫曾缶月,我叫曾瑟月。击缶的缶、锦瑟的瑟,这就是你妈妈姓名的来历,你要记住”
华蓉目光流动,冷冷说道:“等你让我相信了你,自然会记住这些。”
黑衣女子曾瑟月淡淡一笑,也不强求,继续说道:“我们这一派的名字只有一个字,就叫做音派,取天地万物之音。乃是从春秋战国之际就发展开来的门派。”
华蓉撇了撇嘴,说道:“从来没听说过。”
曾瑟月轻声说道:“音派的传承注重缘法和天资,每一代的祖师常常终其一生去跋山涉水、走遍神州,只为了寻找一位传人而不可得所以在江湖上名声不显,也是正常的。”
华蓉皱眉问道:“你们的传人这么难找,如果那位祖师的寿命短一些,还没有找到传人就死掉了怎么办”
曾瑟月淡淡答道:“我们音派与世无争,历代祖师又都修身有道,绝少有短命之人。就算偶尔发生了什么意外,自然会有其他的办法,将传承继续下去例如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存在的”
华蓉双眉一扬,略带嘲讽地说道:“也就是所谓的秘传长老了失敬失敬”
曾瑟月对华蓉的嘲讽恍若未闻,解释道:“因为有天资的传人可遇不可求,所以在音派传承的历史上,动辄上百年没有掌门人,也是毫不稀奇的事情。所以历代祖师除了合适的传人之外,也会收三到五名弟子,让他们按照典籍中的记载,继续寻找而掌门之位,就暂时空缺,直到合适的人出现为止。”
我心中一动,插口问道:“这样说来,贵派的掌门乃是需要一种极为特殊的体质才能胜任莫非就是”曾瑟月的话,让我想到了一个猜想,将音派和魔音者之间联系了起来。所以我立刻发文,将目光朝着身边依旧昏睡着的华筝望去
曾瑟月看着我点点头,答道:“不错,按照现代的说法,我们就是要寻找那种天生下来,就能听到次声波的人”
我暗叹一声,果然如此
曾瑟月已经继续说道:“不过仅仅能听到次声波,还远远不够同时还要对音乐有所知觉,最起码也要非常的喜爱音乐才行。”
华蓉忍不住问道:“这能听见次声波的人,很难找吗我觉得应该不难才对”
曾瑟月苦笑一声,答道:“以现代的科技和通讯手段而言,当然不算难只不过在数千年前,就难如登天了。”
我微微点头,以现代科技来说,次声波已经可以人为制造。虽然能够听到次声波的人类少之又少,但是如果不惜成本地采用大面积测试,或者借助军方的力量,估计也不难找到一些这样的特异人士。
而在数千年前,且不说音派的门人有没有能力制造出次声波给人听。就算他们有这样的能力,又怎能聚集起一群人来做这样的实验
十四章 音派起源
更新时间20121231 11:27:22字数:5057
十四章音派起源
音派形成的时间,已经无从考证。只知道他们的第一代开山祖师叫做姜音,据说此人天赋异禀,在很小的时候就能“闻人所未闻之音,作前所未见之乐”,也就是说他天生就会作曲,而且自言能够听到虚空里传来的仙乐这所谓的仙乐,自然就是次声波
姜音家里的人也非常支持他学习音乐,于是给他买了很多乐器,也请了很多老师教给他音乐的技巧。等到姜音十四岁的时候,方圆千里之内,就已经无人可以再音乐的造诣上与他一较长短。于是又过了两年,姜音就拜别了家人,踏上追寻更高一级音乐的道路。这一去,就是十年
当二十六岁的姜音重新回到家乡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举国上下公认的音乐大师。无论任何一种乐器到了他的手中,都可以演奏出让人心旷神怡的音乐来。他的音乐中充满了天地间的怡人美景、充满了对生活的赞美、对生命的歌颂、对未知世界的探索,就好像将一幅幅美丽的画卷展现在人们的眼前。每一个音符中都充满活性,只要是听过一次的人,都会久久不能自己,沉浸在他的音乐当中不能自拔。
无数达官贵人排着队出千金相邀,只为请他演奏一次。而姜音却闭门谢客,在自己家里足不出户,每天唯一的事情就是对着自己庭院里的一块石墩发呆这一呆,就整整呆了三年。当姜音再一次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时候,他的整个人和音乐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不再开口说话了取而代之的,是身边各种乐器演奏出的各种声音
他用音乐的声音代替了语言
每一种乐器在他手中,都会发出天籁一样的声音。而这些声音听到其他人耳朵里,就会变成那些能够意会的言语“我渴了”、“我饿了”、“你好”、“请喝茶”虽然意义并不复杂,但是的的确确是从音乐中演奏出来的,并不是用音乐模拟人类的声音,而是让人一听了,就能体会到其中的含义甚至有一些乐感极强的人,可以在姜音的乐曲声中,与其进行一定程度的交谈
这样的成就,绝对前无古人
以音传心,寓言于声乐之间就算子期伯牙、高山流水的知音,也是彼此之间都有着深厚的了解,并且对音乐的认识达到非常高的程度,才可以做到。而姜音的音乐,却可以让不懂音乐的普通人了解到他心里的想法。甚至是生平没有听过音乐的农夫与小孩,都可以从他演奏的乐曲去了解到他的意图。
神乎其神,技近乎道
可是即便这样,姜音还是没有满足于自己的音乐造诣。他再次闭门谢客,依旧每天呆呆望着院子里的那块大石墩。只不过这一次,他除了发呆之外,还拿着一把凿子,每天对着那座半人高的石墩“叮叮当当”地凿个不停。
他凿的每一笔,都是那么的轻柔精细,就好像自己开凿的不是石头,而是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一般。常常有时候为了一个笔触从何而来,就要对着石墩冥思苦想很久,才迟迟落下一凿如是又凿了五年,他终于从那石墩里凿出两件东西来。分别是一面石鼓和一具古筝,他给这两件石头中凿出来的乐器起名叫做七音鼓和松寒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