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三年前,北方那股一直不停骚扰南楚边境的北狄铁骑,终于被她的哥哥征西将军李贤打败了。从此边境上再没有战事,因为骁勇善战立了奇功,被当今天子天辰帝封为征西大将军,李贤的妻儿也一并加封。
平阳侯府的老夫人也是看在这一点上对李氏尤为倚重。连她夫君平阳侯平时也让着她几分。谁让人家娘家是当今天子最倚重的大将呢
当下,钱婶拿了李氏的信物一路去了征西将军府。
李氏才缓了一口气,又听到外面丫头传伍管事求见。她眼皮一跳,总觉得似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传他进来。”
丫头应了一声出去了。
伍管事身材胖硕,大热天跑来一张白包子一样的脸此时却如一只大红苹果。他顾不上抹汗水,略微平息了一口气道,“夫夫人,咱们有四家店子让让京兆府尹给查封了。”
“你说什么哪四家”李氏眉头一挑,吸了一口凉气,冷声问道。
“丽衣坊,吉庆药铺,四喜酒楼,还有清宛茶屋。”伍管事道。话一说完,他终于有时间抹了把了汗水。
他说一家李氏惊一下,“为何要查封京兆府尹不知道这是平阳侯府的的铺子吗谁给他的胆子”
伍福哭丧着脸道,“京兆府尹可是拿着太子的手逾啊,说咱们的铺子里窝藏着反贼。”
李氏不语,怎么单单是这几间铺子这些铺子可是原来大房甄氏的。甄氏死后,她将铺子从苏妍玉手里骗了过来,与这白姨娘有何关系
这几日的事一出比一出不顺。仿佛暗中有个黑手操纵着一切。但是,她可不是个任人摆布的人,她轻笑一声,“铺子的事,你再向侯爷汇报一下。横竖让侯爷出面。至于京兆府尹么”她抿了口茶水,“我会去会上一会的。”
白姨娘她心中哼了一声。如果她没有猜错,这几间铺子查封的事一定有那贱人的功劳。京兆府尹正是白姨娘的弟弟。
至于京兆府尹么,那不过是个没有根基没有后台的三品小官,有何惧怕的
苏玉瑾修养的这所院子是平阳侯府一座偏僻的小院,平时没什么人来,但这一天,院外却闪过一个桃红身的身影。
那人藏在一丛芍药花枝间,俨然也是一朵粉艳芍药花,她听不到屋里的声响,但见那钱婶领了陌生的大夫与喜婆进去后,她唇边露一抹得意之笑。
李氏以为做的人不知鬼不觉的,以为这里是没人来的地方,谁知她会来这里
这个地方,是她埋葬心碎之地,是她埋葬仇恨之地,这丛芍药花枝下,埋着她那只有四个月大便被李氏下药打下的孩儿。
两年前,她被这府里管家买进来,做了老夫人身边的一个丫头。她不甘心一生为奴,总想在这府里的两个老爷中选一个做她终身的倚靠。
三老爷院里有个极为泼辣的白姨娘,她惹不起便放弃了,只有侯爷苏平安,表面老实忠厚实则内心也是一个贪享女色的人。
机会来了,怎会错过几次暗中偷香后,她怀孕了,满心欢喜的以为母凭子贵,谁知二夫人李氏却与大夫勾结骗她说是人参大补丸,实则是猛如虎狼的堕胎药
不仅如此,在她刚刚失去孩儿躺在床上不得动弹时,李氏还污蔑她谎报怀孕之事骗老夫人与侯爷要打杀了她,要不是二小姐苏妍玉在老夫人面前竭力保她,只怕她已成了李氏温柔刀下的一缕冤魂。
老夫人看着府里子嗣稀少,让苏平安收了她做婢妾。
她心中暗喜以为还能怀上时,谁知肚子一直没动静,她找了好几个大夫,都说她因吃了极为伤身的堕胎药而无法再怀孕。
晴天霹雳
她如同堕入深不见底的黑洞,她是孤儿,她不能生孩子让她后半生怎么去活
好狠毒的李氏你敢害我失了孩儿我也让你尝尝同样的滋味
钱婶背着昏昏睡着的苏玉瑾回府,不走正门却走偏门,瞒得了别人难道会瞒住她丽姨娘么苏玉瑾那样子分明是初经人事的模样,眉毛散乱,眼角含春。
李氏将苏玉瑾安置在哪里不好,偏要住在这里,这园外的芍药花枝下安睡着她的孩儿,怎能让李氏母女那肮脏恶心的声音骚扰她孩儿安睡的美梦
丽姨娘冷笑一声,悄悄的尾随了那大夫与喜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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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对应前面的放鹰捉蛇写白姨娘的章节,白姨娘写那么多不是白白废话,而是她会在后文中以一个重要的棋子来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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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章逃奔一更,求收
平阳侯府三房里,三夫人章氏没有找到苏玉雪,只得将苏世安从白姨娘那里寻回来。彼时白姨娘正忙着自己的私事无暇去争苏世安,由着章氏将人带走。夫妻二人带着仆人在街上一家家的挨着寻找,急急得团团转。
南街上,空气中飘浮着紧张与肃杀的气氛。行人与小贩们已如惊弓之鸟早逃了个精光。
昔日生意兴旺顾客满店的豆香坊此时火光冲天,哭喊声四起。巨型黄豆身材的老板悄悄与他的豆芽老板娘隐入一群奔跑的人群中,悄无声息的退去长衫换上短打劲装,消失在南街后面那一排纵横交错的小巷子里。
苏玉雪前世只学过马技,于武学方面,涉足甚少,眼下被楚昀搂着腰身跃进马车,她不懂运用气息调节,以为会摔个头晕眼花。哪知落下来后,并没有跌到坚硬的车板上,而是落入一个软软的臂弯里。淡淡青桂之气袭来,她撇了撇嘴角。
苏玉雪将他推到一边,理好了头发与衣衫,在马车里正襟而坐。车后面的马蹄声与喊杀声一路紧跟着,前途未卜她没多余心思想其他的。
如此紧张的环境里,楚昀依旧笑意浅浅,他斜倚在她对面,宽袍阔袖,文雅闲适,仿佛一切纷乱紧张都与他无关一样,一双幽深的眸子将她上下打量着。
半晌后,他看着苏玉雪浅笑温声言道,“方才在豆香坊楼上,四小姐说如果有空闲会与我再次相约。只是不知现在是否得空了呢”说着他侧过身子,伸出一根手指在旁边的暗格里轻弹一下,一副围棋弹了出来。
他居然还有心思下棋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她瞟了他两眼后垂下眼帘,不知为什么,当她的眼睛对上他的眼神时,心中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定情绪涌来。
她深吸一口气,略略放松了一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