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他一代神医,竟然要在一个莽夫的威胁下弯曲是非,实在是丢脸哟
南神医觉得自己愧对了自己的良心,整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好,但是落在他人的眼里,就变成了秦封被打的很严重的意思
周围的人都脸色大变。
秦封脸色也唰的一下白了,不能习武,那他不是成了废人一个因此对舒墨的恨意又更深了,他多番针对自己,现在更是要杀了自己废了自己
古恒也脸色大变,急忙的扯住了水濂的袖子:“南神医,可有什么办法”
水濂用袖子擦了擦老眼,声音呜咽:“没事,有我南神医在,绝对会想办法治好秦小辈的”
有了南神医的保证,大家总算是放心了,都纷纷离开了。
古庆本想留下来,但是被南神医哭着推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水濂和金戈二人。
金戈大咧咧的坐在靠椅上,手握着枪的看着有嚎啕大哭迹象的水濂。
秦封看水濂如此,也不禁有些心凉:“前辈如此伤心,可是没有法子能治好我”
水濂立刻吹胡子瞪眼,一哽一咽的说道:“你,你可不要小看,小看我就是快死了,只只剩下一口气,我我都救的回来”
“那前辈”为何哭的如此凄惨听到了南神医不似作假的话,秦封就不能理解水濂为何老泪纵横了
水濂支支吾吾的,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身后金戈的长枪猛的砸地,伴着一声冷哼。
水濂身子一抖,终于嚎啕出来了:“我就想哭了怎么着”
、第34章 久居兰室而不闻其香
这晚,南神医就准备了药浴让秦封泡着,还掏出了一大包金针,为秦封针灸。
秦封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南神医那泪汪汪的老眼拿他直瞧,像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但是每次看着就要说出来了,后面那位金毛前辈就会虎目一睁,威胁似的对着南神医冷哼。
到了最后,南神医只能扁嘴的为他针灸,帮他泡药浴。
秦封再傻也看出来了,这两人有事瞒着他,但是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乖乖的任南神医摆布。
秦封心思忐忑,今日真是大起大落,让他也有些吃不消。
先是说他有着堪比舒弄影那妖孽的资质,瞬间飘到云端的不真实感。
然后又狠狠的跌下,说舒墨对他下了狠手,要毁了他的根基。
看大家担心他的伤势,秦封虽欣喜,又觉得自己若是真毁了,这些目光也不会投在自己身上。
恨舒墨对自己下狠手,恨神月教的人滥杀无辜。
又担心南神医是在骗他,根本治不好自己。
直到药浴结束的时候,身上的酸痛全失,才相信南神医所说不是虚言,心也定了不少。
秦封感觉自己像是脱胎换骨似的,浑身充满了力量。
虽然有些怪异,自己明明是被舒墨打伤,但除了一开始浑身痛如拆骨外,后来并无什么不适。
现在更是身体轻盈,似乎比以前的状态都要更好
秦封将这些怪异归咎到南神医高超的医术中去。
还将自己的状态同南神医说了一番。
“神医,这是你用药的原因吗”
水濂话说的模模糊糊:“这点,点小事儿”
水濂心里郁闷,当然会感觉更好咯是有人花了大功夫帮你的血脉打通啊
把堵塞的经脉打通,好处多大啊可以完全改善一个人的资质
但这个打通之法,却是甚少有人知道。就连他这个被人称为神医的人,也顶多就是用针灸之法,稍稍做到这个人的十分之一。
而那个漂亮的少年娃,竟然能帮人打通经脉,难怪一向眼里只有武术的金戈会对其另眼相看了。
只是这明明是件好事,为何金戈不让他说出来,还让大家误会
水濂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愿意顶了别人的功劳,还是忍不住的稍稍提醒了一下秦封。
“你以后身子骨还会越来越好,知道为什么吗”
秦封脸上露出不解:“因为神医的医术么”
水濂摇摇头:“反正你就记着,以后你练武顺畅,老夫占得功劳不大”
秦封眨巴凤眼,不知所以的皱起了眉头:“神医可不可以明说”
水濂张张嘴,开没出声就领子一紧,被卡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是金戈金枪一挑,勾住了水濂的领子往外拖:“出去同老夫打一场”
水濂qaq,踉跄的被往后拖,含泪的看着秦封交代道:“小娃要记着老夫的话啊”
大门咣的一声,将水濂的哀嚎关在了门外。
秦封不知所以的皱眉:“南神医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说有人做了什么让自己练武更顺畅吗
秦封打从心里就认为舒弄影是要伤自己根骨的人,所以压根没把这人往舒弄影身上招呼,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干脆直接放弃。
吹了蜡烛,倒在床上准备歇下了。
窗外的不圆的月亮投进来银白色的光芒,正巧投在床上,亮的让人睡不着。
秦封就干脆干瞪着眼睛,想着今后怎么办。
舒墨对自己已经下了狠手,那他也不能手软,定要想个法子治他。
可是自己却没有杀了舒墨的本事,说权利也无,不过是一个比较走运的乞丐而已。
实力,权利,这些东西竟然那么重要
似乎来了这里后,以前的那些观念都开始变得不一样。
这里的人不愁吃穿,不把感情放在身上,看见别人好不是一起高兴,而是会嫉妒
为什么会这样
秦封思绪翻飞,忽然窗外吹进来了一阵凉风。
秦封鼻子缩了缩,忽然嘭的一声站了起来。
风中有月桂花香
这是夏天,院子里的月桂根本没开花,别提什么月桂花香了
是不是是不是那个人
连忙咣的一声把门推开,静幽幽的院子空无一人,但若有若无的月桂花香却让秦封的心跳的快了起来。
“是你对不对”秦封试着开口,声音轻轻的,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似的。
依旧静幽幽的,只有微风吹过,月桂花香味浓郁了几分
“是你,我知道是你”秦封似乎笃定了几分,声音大了一些:“你救过我两次,我记住了你的味道。”
“可不可以出来见见我”
秦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笃定有人在,只知道自己好想找个人说说话。
告诉他自己的不安,自己的期待
就像那个美的像是故事一样的梦,会有个人抱住自己,安慰自己
但是,依旧没有人回答。
很快月桂花香就慢慢的散去了。
空气中只有泥土润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