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的想法都没有了”
“陈少,您这是什么话”
司平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就算是再好的脾气,再好的耐心,此刻也是被陈烽铎给气的不行。他基本能断定,陈烽铎就是来惹事的。
“什么话当然是大实话”陈烽铎扬声开口,“司空是什么样的人,我可是清楚得很。他惜命的紧,从来不飙车,开车都是严格遵守交通法规。你们司家的说法却是他出了车祸,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们一样没有脑子吗”
这一番话高声传扬开来,前来吊唁的不少人都面露疑惑。
司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帝京城里的人多数都是了解的。而事实呢,一如陈烽铎所言,司空是很惜命的一个人,轻易不会跟任何人撕破脸。在帝京城的名声,可是相当的出色。而且,司空开车的确是稳得很,他的座驾更是定制的。
出车祸,的确是可能性不大
那么,问题来了,司空究竟是怎么死的
陈烽铎的一席话,在很多人的心底,埋下了一根刺。
司空的死,如果另有隐情,是不是意味着司家将要产生大变动。前段儿时间,司家嫡女归来的消息,可是传的沸沸扬扬,司空的身份,更是被宣扬的甚嚣尘上。这其中,是不是有着什么联系
练正则才回到帝京城,很多信息都不曾掌握。司家的情况,他知道的自然不多。但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让练正则在极短的时间内,隐约明白了不少的东西。
“陈少,熟归熟,你再这样胡言乱语,请恕我司家不欢迎你”
司平无法继续保持淡定。陈烽铎的话,摆明就是在挖坑,一个处理不好,对司家而言,将是沉重的打击。
“怎么做贼心虚,打算让我闭嘴”
陈烽铎之前仅仅是在胡言乱语,用已经知道的一点小道消息,来恶意中伤。但现在,他忽然感觉,自己似乎在不经意间,走出了一步绝佳的妙棋。
“来人,送陈少离开”
司平不想再跟陈烽铎胡扯。陈烽铎想要在灵前大闹,但是这里是司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在司家大闹一场的。
“且慢”
看到司家的保镖护卫们出现,陈烽铎忽然举起手,道:“我与司空也算是相识一场,若他真的是含冤而死,本少自然要为他讨一个公道”
“我家少爷遭遇车祸,乃是意外,何来的含冤”
司平瞪向陈烽铎,若非他实在是不懂修行,实力不济。否则,他一定现在就冲上去跟陈烽铎拼命。
“是不是含冤,你说了不算”
陈烽铎冷声开口:“我要开棺”
我要开棺
当陈烽铎这一声大喝的话语传开,灵堂前聚集的前来吊唁的人都是有些傻眼。
开棺,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还愣着干什么将陈少请出去”
司平怒声开口,若是开棺,其实全都露馅了因为,棺材里的尸体,根本就不是司空
虽然司平并不担心会被人认出来,但是,万一呢
“陈少,死者为大,您跟大少爷也是朋友,你怎么忍心扰他安宁呢你,到底是何居心”
“我要公道”
陈烽铎震开架住他的司家护卫保镖,直奔灵堂正中的棺木。
第256章 欺人太甚
我要公道
充满霸气的话语,在灵堂内回荡。
“拦住他”
司平急了,眼睛都在发红。灵堂内的棺木是绝对不能被打开的,里面的的尸体不是司空。熟悉司空的人,很容易看得出来
嘭、嘭、嘭
前去阻拦陈烽铎的司家护卫,根本挡不住陈烽铎的出手。
片刻之间,现场的护卫被清理干净,陈烽铎也到了棺木之前,一拳轰在了棺材盖上。
棺材盖四分五裂,露出了里面的被烧焦了大半身子和脑袋的尸体。
“你们司家,欺人太甚”
看到棺木内的尸体,陈烽铎当场就吼了出来。他跟司空的确是交情不浅,一下就认出里面的尸体比司空偏瘦,尤其是这人的牙齿。
尸体被灼烧过,面上的肌肤基本都被烧毁,但是牙齿却保留了下来。司空,有着一口整齐的白牙。而躺在棺材里的尸体,那牙齿不但不整齐,还泛黄。
“陈烽铎,你发什么疯”
到这一刻,司家族人终于赶来,为首的赫然是被林逸收拾过的司天书。
司天书也是认识陈烽铎的,自诩跟陈烽铎还有挺多的共同语言。此刻,为了彰显他的能力,司天书更是用十分亲密关系之人才能用的口吻开口说话。
“滚”
陈烽铎一声暴吼,把司天书给吓了个够呛。
“司家的人,果然都是黑心的”
陈烽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目光阴冷地看向司平,“老东西,赶紧说,司空到底怎么了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脏水,直接被陈烽铎扣到了司家的身上。
司平已经傻在当场。作为司家几十年的老管家,司平的经验不可谓不丰富,处理事情的手段不可谓不老到。然而,今天的事情,陈烽铎完全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陈疯子,我司家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
司家族人中,又有一人站出来。
围观的人群中,林逸瞅见了这个站出来的人。
司命
司空的弟弟,但却跟司空的关系很不好。
“你司家的家事哈哈,笑话,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乃是国法的事情。你司家被称为国朝三大家之一,莫非真的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
人群中,林逸听着陈烽铎的话语,差一点就要给这哥们拍手欢呼。
林逸跟陈烽铎接触的时间不久,但觉得陈烽铎不像是那么有心机的人,更别说夸夸奇谈。像今天的这番义正言辞的话语,林逸觉得这货绝对是被什么牛人附体了
“各位,这是司家的家事,个中缘由比较复杂。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是,事情到了这一地步,再不说出真相,各位一定会对我司家误会更深”
司命沉默片刻,再度开口,却是换了一种态度。
“平爷爷,你来说吧”
司命看到自己的态度赢得了一些人的同情,便见好就收,让司平继续。
司平叹口气,道:“好吧”
此时此刻,司平已然是骑虎难下。司命既然让他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他不可能拒绝司命的提议。毕竟,在司家他再怎么位高权重,也都只是仆人。司家人当他是人,他就是人,司家人当他是狗,他就是狗。
而今天,司命明显是要让他做狗,他不能不做。
“司空,其实并非我司家家主的嫡子”
司命将事情道出,半真半假,又牵扯到了二十多年前司家的那一场继承风波,自然是很容易地掌握了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