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鲜血,透着股怪怪的邪乎,不禁让人想起吸血鬼的电影。所好的是午时阳光灿烂,倒没那么诡异。
鲁毅山惊出了一身冷汗,一切都因自己提议打猎引起。饶是他叱咤风云、半生沉浮,此时此刻,也不免有些懊恼惊慌。所好的是最好有惊无险,还猎了头大山猪。他走过来拍了拍李俊飞胳膊,“俊飞,不错,你不错。”转头又对林万登道:“林登老弟,我托大叫你声老弟,厉害,果然是人中之龙啊”一竖大拇指。
“呵呵,哪里哪里,都是俊飞兄身手了得,这么神勇的一扑,利索的放倒了这个大家伙,救了我。”林登万又恢复了翩翩绅士的风度,拍着李俊飞肩膀说,就是这嘴上腮上涂抹的都是鲜血,已经凝固了,阳光下有点瘆人。
有惊无险,众人回头一看周放山,还坐在那里,牙咬的脸都歪了,嘟嘟囔囔的不知正自语什么呢。
自语什么呢,原来周大少很快就发现,其实不怪自己,又是这个李俊飞,自己刚才一步跨得多远,再连跨几步,说不定就躲开了,再不成前边就是树,老子爬树总行了吧。就是这个李俊飞,他妈的,为了在众人面前表现,在小女人面前逞能,放他妈哪门子箭,结果弄成现在这样,风光又都让你占了,屎盆子又他妈老子顶了。
“这个李俊飞,没那吊本事,逞什么能”“脑袋发蒙,你怎么不直接死了算求,还连累老子。”
这边众人看他那样子,一阵心苦,心说完了,人是没伤着,不过这周大少给吓傻了。看向他的目光,也就都是宽容和谅解了。
正想上前,谁知周大少一撅屁股,自己站了起来,“呸”的吐了口唾沫,走过来冲着地上的野猪踹了过去,“你他妈的,敢咬老子,他妈的。。。”连踹了几脚,这才消了气。
众人莞尔,又调笑了一番,气氛重又轻松起来。李俊飞和林登万两人用雪擦洗污迹,牛洪全、乔铁林和田建设简单把野猪处理了一下,拿出麻绳,众人四散找了跟长木棒子,把野猪四蹄反绑起来。
射了野鸡,打了野猪。此行收获不小,时间也已过午,早已饥肠辘辘。几人轮流抬着野猪,胜利班师,启程回去。
下山不远,直接去了田建设家。之所以选择到田建设家,主要是因为田建设会杀猪,再一个家里的老婆烧得一手好农家菜,下山距离又不远,几人一合计,万宝年向鲁毅山请示,鲁毅山做过知青当过兵,此时也是豪性大发,一挥手,走,整桌正宗农家菜去。
田建设家别有景致。建在半山一块高台子上,独户独院。院子很大,后面顺势而上就是山,前面、侧面各是一块空地,没打水泥,就是土地,夯得很平实。
往前望去,下面就是田地。侧边地上树着几个柱子,吊着沙袋,还有两把石锁。
田建设两个儿子,这块地就是大儿子的练武场,不过现在已经出外打工了。小儿子马上上中学,放假在家。
家里今天来了很多人,还有打的山鸡野猪,还有两个漂亮姐姐,这让他很是兴奋,到处钻来钻去,看看这个,瞅瞅那个,一条黄土狗颠颠的跟在脚后。
田建设手艺娴熟,院子里烧了锅开水,拿着把快刀,正在把野猪大卸八块。
鲁毅山年少时也看过生产队杀猪,今天这场景,无疑又勾起了最珍贵的儿时记忆,和万宝年、林万登、几个持重些的老总就在近旁观看聊天。
李俊飞和乔铁林二牛几个在那聊天。
各有各的圈子。
那边牛洪全收拾野鸡。回来路上,鲁毅山终于证明他不是屎枪法,又打了一只不知名的大山鸟。田建设老婆正在厨房乒乒乓乓的忙碌着,一阵阵爆香味传出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大家一起奔小康
不多时,收拾完毕,一头叱诧一时的猛猪被大卸八块,分了前腿后腿,猪头后座,肉切成了大块直接扔进了大锅去煮。
野猪和家猪的区别,其实不大,就在与一个运动,一个懒惰,所以一个瘦肉多,一个肥膘厚;一个饮食天然,一个净吃激素。所以这野猪肉一进锅,肉香很快飘了起来。惹得两只土狗急躁的转来窜去。
凉拌山木耳、调猪肝、清炒小野菜,山菌炖野鸡,爆香野猪肉、醋溜肥肠,满满一大桌子菜很快出炉。田建设媳妇果真能干,一桌子农家菜色香味俱全,引得本就饥肠辘辘的众人食指大动。
田建设搬出自家酿的几坛粮食酒,众人开始敞开吃喝。
上了酒场,宾主层次自然分开。分了两桌,乔铁林、陶兮倩、二牛还有两个小老板一桌子。其他几个围着鲁毅山开了一桌,自然是主桌。
鲁毅山当仁不让做了主席,林登万因为是贵客,捐资助学又最多,众人要他坐主宾的位子。林登万死活不肯,最终还是推举了万宝年坐在了上手鲁毅山身边。这些老板们那可精得很,官老爷可是得罪不得的。最后李俊飞、马口、周放山和林登万几个坐在了一起。牛洪全作为东道主,和田建设及后才乡的主要领导坐在了一块。
因为捐资助学,在鲁毅山的指挥下,一众老板自然成为主要敬酒对象,万宝年、后才乡领导热情洋溢,牛洪全、田建设更不消说。
自酿的粮食酒口感不错,里面可能还加了点果子酒,有点酸甜,就显得不辣,用的土瓷碗,喝起来别有一番粗犷豪情。
鲁毅山也兴致大为高涨,几十年官场起伏,难得有此机缘,恍惚又回到青春年少时,与几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几个老板都是玩家,豪爽得很。田建设几个都是山里汉子,既耿直,酒量也大,这下子放开了喝,那气氛喝的,连不打算喝酒的李俊飞都有了放开喝的冲动。
一桌人频频举碗,不大会干光了两坛。自酿酒度数不高,但这般喝法,量也不少,几个人都有些晕乎。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周放山小半坛子酒下肚,小眼微眯,又开始要张狂起来。
“老田,我。。。我说你老小子不。。。不讲究。。。”周放山端着半碗酒,斜睨着田建设道。
“我说周总,这话可从哪说啊,我咋不讲究了。”田建设喝的黑脸通红,争辩道。
周放山呗的一口干了碗中酒,“这回这。。。这酒,够味。上次你给我喝的那什么玩意,又酸又甜。。。又没劲,整个就。。。就一老吉王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