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若水这个好姐妹,她会受不了的从亲眼见到若水出事,她的神经一直是紧绷的,如果不是萧
宸陪在身边,她该怎么办
眼睁睁的看着若水去死吗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什么都不是,至少在自己重视的人出事的时候,她没办法像萧宸一样,那么果断迅速的采取
措施。
云姿趴在萧宸的怀里,哭声里满是绝望和伤心。
萧宸紧皱着眉头,听她断断续续的和自己说,自己和温若水小时候的事情。尤其在她说,自己曾经被推进水塘里,差点淹死的
那段,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型。
那个时候她才五岁,季馨雅就能狠毒的把她推进水塘里,就算是一个陌生的人,也不应该这样的待遇。心里对云姿的身世起了
疑惑,他幽暗的眸子里满是怜惜。
“萧宸,为什么会有人害若水”云姿泪眼婆娑的望着萧宸,她不明白若水会惹到什么人。若水即使在会所里,也不过是卖艺
不卖身,什么人会和她有这么大的仇怨,非要毁了她的脸。
“这句话你应该去问温若水,毁掉她容貌的,要么是惹恼了男人,要么是她的情敌。”萧宸淡淡地说道,并没有把楚修沛的事
情说出来。
云姿看样子根本不知道楚修沛和温若水的事情,温若水既然要瞒着她,就一定有瞒着她的道理。他不能开这口,只能等温若水
自己来说。
云姿扯了一个难堪的笑容,是啊,萧宸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知道,从床上下来,踩着拖鞋,她要站起来。
“你去做什么”萧宸拧着眉头问道。
“我想去看看若水。”云姿面色苍白的回答道。
“她已经休息了,你先休息,等明天再去看。”萧宸按住她的肩膀,不许她有任何的拒绝,“医生说你惊吓过度,需要多休息
,云姿,你想照顾你的朋友,我理解,但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云姿愣了一下,也就是在这片刻的愣神间,她被萧宸按在了床上,身上盖好了被子。
“那你住在哪里”云姿半张脸盖在了被子下面,只露出一张脸,她想让萧宸陪着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每次有困难他都在
身边替自己解决问题的原因,她最信任萧宸,比任何都信任他。
若水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留下来,她才能安心。她怕萧宸就这么离开,留下她一个人在这个冰冷的房间。
“我睡另一张床。”萧宸起身,眸子里折射出光彩。
云姿牵了他的手一下,很小心的牵了下他的手指头,在他没有露出任何反感后,握住了他整个手,“萧宸,今天谢谢你。”
如果不是他,若水会是怎样的结果,她不敢想象。
哪怕现在十有八九会毁容,她还是希望若水能活下来。而萧宸是若水最后一丝希望的人。
“不用谢。”萧宸轻轻地拉开了她的手,走到玄关处,关了灯。借着幽暗的壁灯走到了另一张病床上。
悉悉索索的脱衣服的声音在黑暗里尤为的清晰,云姿张着大大的眼睛,黑亮如葡萄的眼睛闪烁着光亮,看着那个模糊的影子,
把自己缩的更紧一些,心缓缓地放松了下来。
萧宸,萧宸
在心里一遍遍的叫着他的名字,每一笔每一画,都深深地刻在了心上。
他是一味毒药,明知道爱上他是一场飞蛾扑火,她还是无可救药一点点的陷入他的温柔里,要是当初没有碰到他就好了。没有
希望,也就不会有绝望。
头枕着自己的双手,云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因为镇定剂的作用,她很快就沉入了睡眠。
夜安静,萧宸修长的身影静静地躺在床上,听到对床没有任何声音了,他缓缓地翻了个是身,正对着云姿的方向,明亮如星辰
的眸子深深地注视着她。
视线一点点的从她的脸上扫过,她长得很精致,像个洋娃娃似的,即使见过那么多美丽的女人,他在见到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
心动了一下。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大大的眼睛里噙着泪水,无助到了极点,那种仿佛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的悲伤,让身边的人都能感觉
到她的情绪,明明已经那么绝望,她依旧假装坚强,假装自己不在乎。
或许就是这种坚强让他动心,所以那次自己纵容她的强吻。
也就是那一刻,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萧宸轻微的动了下手,伸出手,月光将他手的形状照射出来,他调整了下手影,缓缓地拂过她的眉眼,拂过她的鼻子,最后落
在了她的唇上。
微微嘟起的嘴,稚嫩的带着孩子气的可爱,微笑的时候,脸颊上会露出两个可爱的梨涡。他以为自己不会对一个人动心,可看
着她,他才知道自己还会动感情。
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每一处都长得符合他心里所有的要求,哪怕是斗嘴的时候,露出的娇气,还有生气的时候大叫着他
名字的肆无忌惮他都很喜欢。
萧宸闭眼睛,黑暗里,一个身影渐渐地清晰起来。
云姿醒来的时候,萧宸已经起身了,他坐在床上,手里翻动着一本书,她看了一眼,只看到了一个英语单词enoy,除
此之外的单词她没看清。
她缩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只眼睛,偷偷地打量着萧宸,清晨的日光泛着温暖的色泽,度在他的轮廓上,凭白添了几许的温润。
每次他翻动书页的时候,云姿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就想到他握着自己手那炽热的温度。
萧宸的每根手指头都有老茧,不过很少有人注意到。
大概没人会想到高高在上如萧宸的,手上也会有老茧。
云姿看了一会儿,有人敲门,她假装自己刚醒来,从被子里钻出来。
“醒了,桌子上有早餐,记得吃。”萧宸合住了手中的书,面色淡然,并没有特别的情绪。
云姿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边放着一只绿色的保温饭盒,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送来的,她点了点头,趿着拖鞋走到门口。
门口站着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医生,面无表情的对云姿说,“请问是温若水的家人吗她已经醒了,情绪有些不稳定,你们尽快
去劝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