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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你累,可以先歇息一会再突击。”

那名主审警官气得牙齿咬得仿似钢铁敲击,在阴暗的审讯室里特别响亮。

他狠声道:“小子,你别狂。如果你再不招,休怪我心狠手辣”

全作笑着道:“无所谓,如果你不心狠手辣,我会不习惯的。你们从来都不会严刑逼供的。我什么都不怕,就怕捡肥皂。”

揶揄之情溢于言表,不仅鄙夷,还明嘲暗讽,实乃大快人心。

那名主审警官只能怒视,无言以驳,额头上的青筋犹如张牙舞爪的青龙欲要择人而噬。他内心不知咒骂局长多少次了,明明世贸劫案已经有黑恶帮派承认,为何还要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如果稍微动点邢就能屈打成招,那就没什么问题。而如今,眼前之人已经耗掉八名刑侦兄弟,至今还是口风如针缝上,想屈打成招根本就行不通。

他不禁搔搔头,踌躇不已。他对眼前之人完全没辙,反而失去了应有的机敏与沉稳。任何一个经验丰富的刑侦人员面对这个年轻人,都会丧失任何的抵抗力,仿佛不是你审问他,而是他在戏弄你

全作揉着冰冷的手铐,道:“我现在又痒了,麻烦你再去找个人来。”

那名主审警官欲要呵斥,忽地,门被推开。一名干警先敬个礼,然后正声道:“局长请你参与迎接工作。

那名主审警官闻言,脸上立刻绽出笑容,内心庆幸道:终于可以甩掉这个麻烦的包袱了。

当下故作镇静,声音略沉,“知道了,我立刻就去。你先出去吧”

“是”那名干警好奇地看了看传说中打不死的年轻人,然后带着一脸的困惑离开。

“小子,你命大。上面来了领导,我必须去迎接。你就先在这里反省反省,该坦白的时候就坦白。”

那名主审警官站起来,整了整衣衫,准备离座。

“不送,顺便帮我向你的领导问好”全作笑道,“要记得多报好事,别报坏事啊”

“哼”那名主审警官一挥手,径直走开。

他走得很快,两步并一步,似恨不得早些离开这讨厌的屋子。他不是急着去接领导,而是极不情愿在这屋子里多待一秒钟。

在他眼中,这屋子坐着一个比魔鬼还要可怕的人。这时候,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对疼痛毫无知觉的人。

其实他并不知道,对一个无辜者严刑逼供,他才是魔鬼。

人心腐烂,才是真正的可怕

门开着缝,全作透过缝看到两名干警在门口不远处窃窃私语,还时不时望过来,指指点点。

他无奈地摇摇头,喃喃道:“明天可能要砌墙般涂粉才能掩饰今天的总统级别的待遇了。还好现在是公众人物,审讯员没有直接拳脚相加,”

世贸劫案,影响重大,全作媒体盯着,外媒肯定抓住这个机会黑中国一把。

准备上新闻头条的嫌疑犯,肯定不能鼻青脸肿或者残缺不全,不然会引起国际人权纠纷,美国这个世界警察就要抓住人权这个话题大做文章。

连续遭受七八个小时的严刑逼供,虽然是隔着各种软物施刑,若是换成普通人,早已崩溃求饶了,到头来只剩半条命。全作依然意气风发,傲然示人,吹雪肯定愈发潇洒。正所谓严刑拷打只等闲,唯让潇洒留人间

他自惭道:“连累吹雪了,像他那么孤傲的性子,是不会任人摆布的。为了让他遵守这个世界的秩序,我只能欺骗他,告诉他一旦抗拒,就会连累墨纯;毕竟墨纯是现实世界的人,跑不掉;那些公安人员为了交差,肯定要找替死鬼。”

接着自嘲道:“其实,就算他反抗,那些公安怕早已没有胆量再去计较这单案件了。这年头,很多案件就因为太困难才变成了悬案。。”

倘若没有上头的指标,再简单的案件也是谜案。为什么有些棘手、影响甚巨的刑事案件都能破案,为什么简单到铊中毒的案件拖了几年,甚至十几年,哪怕超过二十年年,依然悬而未解。

无他,凡是影响太大的刑事案件,造成全国轰动,背后往往是钱权的博弈。比如未成年人李衙内被酒吧女强迫发生性关系,再如轰动全国的清华铊投毒案。再如一些局域性地方性的刑事案件,往往在警局的刑事文档里压了一层又一层,这些刑事案件之所以成为悬案,要么是钱不到位,要么是局子里的指标已经达到,要么是警力不够。一般来说,第三个因素只是可有可无,任何的困难在钞票面前就是孙子。

悬案的形成,乃灰色链条的作祟

归根到底,就是人性的欲望掩盖了契约精神与职业感。

约摸十分钟过后,审讯室的门忽地被推开。

原先离开的主审警官出现在门口,他指着全作,肃声道:“将他带走。”

“是”

两名干警走进屋内,并开了铁门,走进去,将全作架出来。

全作不问也不闹,静静地被人推着走出审讯室。

第70章 请罚我三百杯

创世更新时间:20150303 16:36:59字数:2675

公安局的饭堂。

灯火辉煌,高朋满座,原本是欢宴,但此时竟充斥了肃穆的气氛。

十多个酒桌,却无人入席。

全作一被架进饭堂,立刻就感到不寻常的气氛。

此时,他脸露喜色,和声问道:“吹雪同学,你没什么事吧”

吹雪也在这时被架进来,亦看到了对方,戏谑道:“被几个跳梁小丑按摩了几下,没什么事。”

全作欲要说,一人洪钟的声音打断,“对不起,今天让你们受委屈了。”

全作与吹雪均抬首望去,赫然看到一人排众而出,尤如一座高山立于众宵小之前,威武强势,高大伟岸。

全作冷声道:“听你口气,好像严刑逼供是很正常的事。”

那人正声道:“面对狡猾的嫌疑人,严刑逼供是避免不了的。”

全作低了低头,忽地举首,精光四射,“我不反对严刑逼供,但严刑也要用到罪大恶极之徒身上。”扫视一番,振声质问道,“严刑用在惯犯或者背有前科之人身上,情有可原。为何像我等清白之身,且没有犯罪案底的人却要遭受非人的对待初犯者,内心的防线脆弱不堪,根本就用不着严刑。黑白不分,颠倒是非,助纣抑善,就是你们这群吃着皇粮的人民卫士所作所为,实在令天下百姓寒心。”

正义凛然,威武不屈,句句犹如匕首直刺在场的每一位公安人员。

原本架着全作的两名干警不由自主地松手,脸色颇为尴尬与惭愧。

“好说得好,骂得好”

那人趋前一步,抱拳高声说道:“对不起,我自罚一杯”

说完,使了一个眼色,一名警员端上一杯酒。

那人拈杯在指,正视全作,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