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学校附近接连出现断手断脚的乞丐,经过我深入调查,发现这些乞丐都是被某些恶势力操纵的。”
全作嚼着乳猪肉,问道:“是什么恶势力”
说话时,那肉碎差点飞溅到吹雪的碗里去。
吹雪宛似没发现,道:“叫粥口帮。”
全作道:“听那名号就知道是乞丐集中的帮派。怪了,我怎么没听说过”
吹雪道:“这是dg市那边赶来的,趁着红橙节大捞一笔。这个帮派与时俱进,掌握省内各个盛大隆重的节日,然后调兵遣将,奔赴各地。单是我们江廉城,就有十多个这样断手断脚的乞丐,在这几天里,掠走了三四万块。”
全作赞同道:“这群乞丐刮钱的速度确实惊人,民众给出的不是十块就是五十块,甚至还有“红牛”呢。一块钱也只有墨少才给得出。”
永远不要低估一颗损墨纯的心。
墨纯此时是否在打喷嚏,大骂诅咒之人呢
吹雪问道:“既然有恶人操纵这群乞丐,我们是否报警”
全作道:“若报警有用的话,还要钞票来干啥。再者,这群人的总部在dg市,人家过来这里旅游观光,无凭无据,怎么抓就算跟王局长说了,王局长要调查,也要派人去dg市,你说dg市那边会给王局长好果子吃不”
接着,他幽幽地说道:“这乞丐发展到现在这个势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水深啊”
吹雪道:“难道我们就任凭那些无辜者受尽折磨吗既然我们有能力,我们就要救那群乞丐出来。”
全作笑了笑,道:“你供养那些乞丐啊这群乞丐死活都不去救助站,你能怎样再者,就算进了救助站,无手无脚,谁来喂养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救助站的人员与这些乞丐非亲非故。这群没手没脚的乞丐,只能依靠同情心活下去,这叫物尽其用。再者,乞丐宁愿相信群众,也不肯相信两个口的那个。”
吹雪道:“难道就让这些乞丐颠沛流离一辈子吗”
全作道:“真正颠沛流离的人是那些拼命在大城市的普通人,不管多么努力去赚钱,都赶不上节节攀升的房价。乞丐没手没脚,去到哪里都有钱进账;只要这个社会还有良心,这群人就不会饿死。现在职业乞丐月入万元,大有人在。这个社会都分三六九等,何况是乞丐界呢放心吧,这些没手没脚的乞丐,绝对饿不死,越老越容易捞到钱。那些有手有脚的乞丐就不是那么好混了。”
句句敲在节眼上,让人无法反驳。
吹雪轻喟一声,道:“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你说的让人感觉很合理。”
游雪玫却笑道:“呵呵,如果让墨纯听到他这番话,都不知道要炮轰多少次了。”
吹雪道:“可惜墨纯不能参与这种事情的讨论。”
全作道:“你们可别把那混小子拉进来探讨人生,那小子就是一根筋,小愤青。”
游雪玫与吹雪相视一笑。
游雪玫道:“莫邪说的话,不也是不无道理。吹雪啊,这事就这么搁下来了。地方政府都不管,我们可不能越俎代庖。你最近越来越有中国人的侠气了,这是一件好事。凡事都要看两面,不能一刀切,就像前段日子救狗志愿者拦下一车活狗,并花钱救狗。志愿者的出发点很好,但却不知道后续事情的麻烦,几百条狗,谁有足够的钱去饲养如果放生,满街都是流浪狗,对民众的安全构成极大的威胁。所以,志愿者救救流浪狗还行,若真的出手救那些等待屠宰的活狗,真的不必要。至于杀生一说,那也是狗的命。断手断脚的乞丐都认命了,何况是狗呢”
吹雪轻叹了一声,道:“看来,墨纯常抨击这个社会世态炎凉,也不是没有道理。”
全作忽地喊道:“麻烦拿一个大碗盛饭过来,顺便炒一碟白菜。”
话落,立刻有人去照办。
游雪玫重新切割牛扒,认真而细致。
吹雪闷着气舀汤喝。
他焦虑是有原因的,这里统一不了意见,再拖下去,那群乞丐就要回去了。
因为红橙节已经进入到尾声。
其实,他完全可以采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也许是偶像的力量,与墨纯相处有一段日子了,潜移默化,变得越来越关心底层人物的生活。
对于乞丐这事,他就是放不下来。再者墨纯这几天火力全开,抨击乞丐一事,他也是深受影响。
谁让墨纯是黑暗墨纯的母体,黑暗墨纯又是吹雪一生最敬仰的人,爱屋及乌,他不知不觉中视现实墨纯为黑暗墨纯,虔心倾听教诲。
饭来了,接着就是一碟油炒白菜。
全作发现吹雪一副抑郁寡欢的样子,当下笑道:“我知道墨少这几天给你灌了不少激进的思想,才导致你心态浮躁。其实,这事得慢慢来,急不了。”
言下之意,就是乞丐一事有转机。
吹雪一扫阴霾,兴奋问道:“你愿意插手这事”
全作道:“我是怕你坏了我的大事。”
吹雪似听出了什么,但还是抓不到那个点,一脸困惑。
全作忽地看着游雪玫,道:“刚才那个切烤猪的服务员不是该餐厅的员工吧。”
游雪玫抬头眨着星眸,道:“这都让你发现,你的眼光真厉害。那么,那些乞丐的事就不是普通事了。你有你计划,我只能附和,但你必须跟吹雪坦白,免得他坏了你的全盘计划。”
吹雪更懵了,完全不知道眼前二人所指何事。
他轻声问道:“你们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啊”
全作不答,却问道:“你查到的是不是粥口帮”
吹雪点头道:“是的。”
全作忽地放下筷子,道:“你查到的只是表面。”
吹雪不自觉地坐直身子,神情严肃地做聆听状。
全作道:“我看过dg市乞丐相关新闻,那些断手断脚的乞丐都是被钝器打断关节,然后活生生截断或者撕断。但你发现没有,学校附近的那些乞丐,都是被利器切割,没有任何肉团或瑕疵,完全像是从手术室出来的试验品。”
吹雪忽地感到毛骨悚然,道:“你是说,粥口帮只是一个幌子,其实还有一股神秘的势力在主导这群乞丐的命运”
全作道:“可以这么说。我现在在等。”
吹雪问道:“等什么”
全作道:“我发现那个最年轻乞丐的断手处,像是刚刚切割的。粥口帮的乞丐愈来愈年轻化,当中必有蹊跷。我翻查了一些资料,但凡粥口帮逗留之处,总会发生人口失踪的事件。特别是最近几年,都会有学生莫名失踪。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两天内必定有大事发生。”
吹雪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听罢,忙说道:“我们必须阻止这类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