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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

在蒸笼里挣扎,想想都觉得难受,这么一来我就更连开口的想法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菜上的很快,我热哈哈的招呼着梁灿吃。毕竟混了三年,这吃的什么好什么实惠,对这一块的了解,我不敢说多牛,但肯定是差不到哪里去。

“我来这个学校,”我没想到,竟然是梁灿先开口,“是因为一个意外。”

“哦,”这一听开头就知道是要和我把酒话青天的节奏,何伟也挺喜欢和我聊天的,胡乱的说,乱七八糟的都成,看来我确实长了一张知心大哥哥的脸。想到这里,我开始嚷呵,“服务员,加两瓶。”

幸好喝的是啤酒,既能衬托年轻小娃儿的心情,也能让哥看着点,免得等会儿大下午的,太阳晒屁股晒得热火,我还要背着一大男人回宿舍。累不死。

“给我说说呗。”看着梁灿那黑白分明的瞳孔,我就这么问了,问的态度无比自然。说完我就觉得没意思,我问了又能怎么样听别人的故事永远都是别人的,现在的梁灿不是正在我面前,所有的答案,没曾问出的问题都在胸膛里发酵。

和我对视了不过几秒的梁灿低下头去,声音除了冷还多了些淡漠,“我喜欢的那个人,本来说好一起去北京,我学校都定好了,高考完他什么都没说就出国了。”

说完,梁灿抬起头,又用他那双眼睛照样盯着我,一动不动。

倒是第一次听这么简单的故事的我炸了,“这就说完了”

为了确认,我再看了看压根就没动一口的啤酒,虽然说啤酒这玩意儿是饱肚子从来没见喝醉的,但这仁兄本来摆的架势不是和我要好好聊上一场的架势

没想到,梁灿竟然就这么点了点头,认真的模子让人连生气的话都说不出来,“说完了。”

现在的年轻人,嗳我叹气,也不说话,拿起一瓶酒在桌角上用力一嗑。跟着力道,啤酒里的泡沫撒了点出来,我在t恤衣摆下用力擦了擦,“成,那陪哥喝酒。”

他看了看我手里拿的哈尔滨鲜啤,语气带了淡淡的笑意,“上一次,你就是喝啤酒喝醉的”

这可是触到了我不能碰的伤口,我还没等梁灿再多说点什么就恼羞成怒,“放屁,哥是这么弱受的人吗哥上次喝了八瓶整整八瓶都是白的喝完哥就穷了,你以为。”我灌,说真的,这啤酒味道寡儿淡,就跟喝水似的。

梁灿这么说,摆明了的不了解哥。不过也是,认识不过短短几天,还是个乌龙才让我们有了点联系,就不明白我现在对他的信任从何而来。

肺腑里都是啤酒淡淡的涩味,却自然的生出一丝让人紧抓不放的甜味。

安静,彻头彻尾的寂静。就算四周喧闹如火,我却在这种环境里感受到了这种难得的宁静。

这是我二十多年来,自对有些事情有印象开始,第一次无言的如此心安理得。就好像我现在随时开口都不是问题,都不会犯错。想到这里,我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察觉到我的目光,本来低头认真吃着饭菜的梁灿扬起视线,“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摇头,认真看看梁灿的五官,有点精致。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让一大老爷们形容自己的小学弟,我真的找不出什么词儿。

就这么说吧,我记得好几年前,有过一个古装电视剧里的男二,长的很好看的那种类型,就是不说话让人觉得他弱的倍儿美的时候,你又会从他偶尔显露出来的那种气势里感到压迫。

这么认真一分析,我才发现,“你长得和你妈妈一点都不像。”我想着,竟然也就这么说出来了,果然大学唯一锻炼我的就是我说真话的能力。真不晓得天不怕地不怕我还能怎么样。

在夹菜的梁灿手一顿,再说话时有些警告的意味,“别惦记我妈。”

我忙点头,好笑我现在又没醉,在人家儿子面前表什么狗屁真心,“师兄知道,知道。”为了掩盖梁灿盯向我眼睛那一刹那的尴尬,我给他夹菜,“吃,不然吃不完,哥点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请学弟吃饭3

等我和梁灿吃完这顿午饭,出门已经是黄昏渐渐,层层渐染的红晕将闯入我眼帘的世界熏染成一片诗情画意。这时候往往都是糙汉子表演的最佳时机,“这下成了,晚饭不用吃了。”

本来我想着顶好,还能省钱。后来一想刚刚我付钱的时候梁灿那张脸都能黑出一张锅,我还是不和人家小学弟聊这种事儿。

但梁灿还是察觉到了些许细节,他恻恻的问我,“你真的还有钱”

“当然。”我拍胸膛。

“上次你说你穷了。”梁灿语气里嘛儿玩意,听得我这一个凉飕飕。

摸了摸耳根,“怎么会,大四都是假,我兼职赚钱。不过话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两总共见面次数也不多。

“你喝醉那次,送你回寝室,你说的。”梁灿边说着边大步向前。我走在他身侧,颇为尴尬,“那不是喝醉了,说的胡话。”

梁灿没有再看我,也没有再和我继续争下去。从我现在这个角度看上去他的侧脸就像刀锋认真雕琢过后的好看。我掐着下巴,认真思索了会儿。

倒是已经走进了西门的梁灿硬硬的僵着脖子,语气有点不耐的对我怒道:“你看够了没有”

被人提醒,我才发现我看人家那么久了,我只得举手,投降,说:“不好意思。”

和梁灿走到男寝那一块住宿区。他一声招呼都没打,单是看了我一眼,双手插着兜就径直走进去了。那小背影倒是有几分玉树临风的诗情画意。

我颇觉不好意思,吃个饭抢着付钱还弄得人不舒服,果然是我这种人才做的出来。

不过也算了,哥都是要毕业的人了,和一个学弟计较,那真是没多大的意思。

和梁灿吃完饭的第二天我就已经坐在亮堂的教室里开始蹭各种各样的课。上完一轮,就已经决定以后哪些课是去、哪些课是偶尔去还有哪些课是一次也不去。

要不是现在我总的就剩三节课,我相信我还是会拿出早些时段的那经验来,翻天覆地的跑完大学四年这场终点就在眼前的马拉松。

由于学费是直接从卡里扣的,而且学生证也已经给何伟盖好章发给我了,我闲下来的时间真的足够杀死一群蚂蚁。

拿到已经盖了七个章的学生证,我当时也想像过去那样潇洒的盖上然后扔到钱包里管他死活。但这次我下意识的没这么做,看着已注册那三个字,明明和以前的每一个相比都没什么不同,却让我就这么沉默着看了他好一会儿。

我其实并不明白,为什么人生里的分分秒秒的越是在乎,他越悄然而逝不让人察觉。就算身在其中的我装的足够毫不在乎,也从不多说些肉麻兮兮的话,他还是能看破我珍藏的真心。

这种游戏,我从中学开始意识到,直到现在,我大学生活即将结束,我还是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