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鎏金袍的人连身体都没有转,背对着紫衣人说道:“鬼手,谁让你擅自做主发出示jg了”
鬼手,显然就是紫衣人的名字了。听到这名字,池中天和木承松都是一愣,怎么还有这样的名字想必是什么别号吧。
鬼手头也不敢抬的说道:“掌院,小的谨遵掌院吩咐,一定要把承影剑夺到手,所以小的就想让他们看看那女子,用那女子把剑换来。”
穿鎏金袍的人继续道:“以剑换人哈哈哈,不他们有什么资格提要求你难道就不能把人和剑都拿来”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根本没把对面的池中天和木承松放在眼里。
木承松为人老成持重,况且刚刚看到穿鎏金袍的人露的那一手轻功,所以并没有擅动。
然而,池中天年轻气盛,本来就因为傲霜雪没有出现而心急如焚,现在看又来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况且还口出狂言,似乎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那气一下子又顶上来了。
穿鎏金袍的人的话音刚落,这边池中天就忍不住了,大喝一声“狂徒”然后就提身一纵,朝鎏金袍人冲去。
木承松在池中天刚一动的时候,就马上出声喝止,但是却没能拦住。
也对,在此时此刻,相信没人能拦得住池中天。
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的女子被掳走,父亲送的宝剑也失去,甚至还要受到别人的藐视。这一切的一切加起来,确实很难让一个年轻人能忍住。
然而,池中天毕竟还是吃亏在年轻上了。
有人常常教训年轻人“毛没长全呢,就想着东窜西跳了”
这话虽然糙,但是理却不糙。
武林中的年轻人,拥有的是朝气、傲气、和无限的大好时光。而未曾拥有的,却是深厚的功力,丰富的阅历,和准确对敌的判断力。
看起来,拥有的和失去的似乎一样多。
但是不要忘记,在此时此刻,拥有的似乎一无所用。而未曾拥有的,才是决定现在局面的关键。
池中天虽然不是个狂傲之人,但是对自己的功夫还是颇为满意的。这份满意的感觉,一直坚持的现在。
哦不
准确的说,是在这一刻之前。
因为这一刻,池中天似乎已经对自己的功夫不太满意了。
因为他在纳闷,为什么自己的一剑在快要刺到穿鎏金袍的人的身体里的时候,却怎么也无法前进了
明明没有看到那人有什么异常举动啊。那人甚至连手都没抬一下,只是微微的笑着,虽然这笑容里包含的是一种嘲笑。但总不至于一个笑容就有那么大的威力吧,但是确实有这么大的威力,池中天感觉,手中的剑,似乎刺进了一张牛皮里,而且是及其坚实的牛皮。
池中天此时虽然纳闷,但是却不曾放弃,眼看剑刺不进去,便想把剑抽回来,但是使劲一抽才发现,好像抽不回来了,就好像被吸住了一样。
这时,后面的木承松已经发现了情况不对,也顾不得许多,双脚一蹬地,然后便举掌朝鎏金袍人飞来。
此时,鎏金袍人诡异的一笑,然后池中天便突然觉得一股巨大的反弹之力涌到了自己的身上,还没等池中天来得及反应,身体已经被弹了出去,直直的摔到了后面十步开外的地上,然后嘴里“扑”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看样子是受了内伤。
不过池中天应该庆幸,要不是木承松施以援手,估计这会儿就不是受点伤那么简单了。
池中天被弹出去了,算是躲开了鎏金袍人,但木承松就没那么轻松了。
就在木承松一掌即将拍到鎏金袍人的天灵盖的时候,鎏金袍人先是在电光火石间将池中天弹出,然后身体突然一晃,整个人便不见了。
木承松乃成名多年的老前辈,临敌经验恐怕十个池中天捆在一起也不是对手,此时眼前一空,便已知端倪,急忙撤掌,然后身体在半空一借力,双腿便向后甩去。
果然,木承松救了自己一命,那鎏金袍人就是靠着奇妙的身法,一下子绕到了木承松的后面,准备掌击木承松的后背,这要是打中了,估计木承松就没命了。但是他还是小看了木承松,木承松这突然的一个甩腿,倒也让鎏金袍人有些吃惊,随着“啪”的一声,鎏金袍人的掌和木承松的脚击在了一起。
木承松借着这一掌之力,几个回旋筋斗之后便落到了池中天的旁边,先是扶起池中天,而后用手掐住池中天的脉门,想看看是不是受伤了。
鎏金袍人被木承松突然的一脚给震了一下,但是看样子并没有受伤。此时看到木承松正在检视池中天的伤,脸上不由得一笑,静静的站在那里,既没有动手,也没有说话。
大约片刻之后,木承松长吁了一口气,池中天并没有受太大的内伤,只是胸口被震得一闷,有些气血上涌罢了。休息会儿就没事了。
木承松把池中天慢慢扶到地下坐好之后,面对着鎏金袍人说道:“阁下好功夫,看你这身本事,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说出来,也好让我长长见识。”
木承松这话倒也不是完全谦虚,据木承松所知,能有这种内功和这等轻功的人,那早就不是一般人了,木承松肯定都认识,即使不认识,也肯定听说过名头。刚才池中天那一剑刺不进去,完全是因为那人的内功高深之极,硬是用内力散发的护体真气顶住了池中天全力的一剑,这本事虽然不是旷世难见,但起码也是极为稀有的了。
鎏金袍人一笑道:“不敢不敢,在下无名之人,说出来你也不会认识。”
木承松哈哈一笑道:“若是以阁下的武功都自称为无名之人,那我等岂不是要举剑自戕了不成”
鎏金袍人略一沉思,然后昂首说道:“我姓禹,叫禹成漠,想必大名鼎鼎的袖里乾坤剑是肯定不会知道我这无名之辈了。”
听了鎏金袍人这一番话,木承松老脸不禁一红,然后口反复默念禹成漠三个字,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有哪个高手叫这个名字的,而且人家还知道自己的名头,看年龄,这人也就四十上下,不可能是隐居的侠隐,真是奇哉怪也。
禹成漠见木承松久不答话,知道他所疑惑的是什么,便说道:“你不用想了,我不是华夏之人,久居外域之国,与华夏武林素无牵扯,你自然是不知道了。”
木承松听禹成漠这么一说,便释然道:“阁下武功高强,相信我华夏武林能与之匹敌者,不过十数人而已,以这份武功,想必在贵邦已经是顶尖之流了,但不知来我华夏国所谓何事而且阁下也说了,与我华夏武林素无牵扯,那我倒要问问,为什么要找他们两个年轻人的麻烦,甚至还要掳走一个”
禹成漠此时眼睛一闪,右手一扬,啪的一声,内力所至,院中一根竖立的梅花桩变断成了两截,然后右手变掌,用力一吸,半截梅花桩就到了手里,之后禹成漠右手使劲一按,将梅花桩生生的按进了地下一尺有余,之后便稳稳的坐了上去。
池中天此时已经恢复了一些,见禹成漠露的这一手,心里也有些后怕,不住的自责自己的鲁莽,要不是木承松在,估计池中天的小命就丢在这了。要不就说呢,离家三ri抵过居家十年,有些事情,在家里是永远学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