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恳地劝道。

承齐侯叹了口气道:“唉,我跟池远山的交情,你不知道,他的弟子住在歙州,我能不管吗何况那丫头还是他内定的儿媳妇,从哪方面说,我都不得不管。”

胡传海道:“侯爷,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是我刚才都说了,这梁鸿,不一般,您co劳半辈子,好不容易颐养天年,别让这些小辈给你添麻烦。”

“无妨,我无儿无女,不怕什么麻烦,再说了,要玩真的,他们敢怎样,难道还能把我杀了”承齐侯说到这里,仿佛又有了豪气的感觉。

“打住我也不劝了,我这就去给您安排,地方是我定还是”

“就定在县衙里,约个时间,完了你派人去告诉我。”承齐侯甩下这句话之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剩下一个呆在原地的胡传海。

“越老脾气越倔”胡传海沒好气地哼了一声,随后也离开了书房。

不知道是胡传海办事的效率高,还是说承齐侯的名头很大,反正这天未时刚过,承齐侯就接到胡传海派人传的信,说是已经和梁鸿说好了,戌时在县衙后院里设酒席。

承齐侯得到消息后,便马上收拾了一下,时间一到,便径直赶往县衙。

梁鸿显然是给足了承齐侯的面子,自己亲自站在县衙门口迎接,当然,如果论官职,那梁鸿是理所当然,但是若论前景,两人就沒可比xg了。

到梁鸿站在门口,承齐侯心里也是一惊,就这么一个细微地意外,足以让他准备好的很多说辞,都行不通了。

“晚辈梁鸿,今ri有幸再见侯爷。”梁鸿笑着施了一礼。

“不敢不敢,梁公子已是当朝状元,将來的国之栋梁,老朽怎敢有劳亲迎”承齐侯也客气地回了几句。

“侯爷这话,可是要让晚辈折寿了,快请”说着,梁鸿便打了个手势,将承齐侯让了进去,而且,还刻意跟在承齐侯的后面进去,礼节做的一点让人挑剔的地方都沒有。

最开始胡传海说有人请他喝酒的时候,他是拒绝的,因为他那天从傲霜雪那儿回來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可后來一听说是承齐侯请他,他就马上又答应了,在歙州城,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唯独承齐侯的面子,还是要给一些的。

宴席胡传海早就令人准备妥当,不算丰盛,但却很jg致,为了助兴,他还特意让人请了几个会吹拉弹唱的女子。

三人分别落座之后,便有丫环上前替他们斟满了酒,接着,胡传海首先举起酒杯说道:“侯爷,梁公子,胡某能和二位同席饮酒,实乃福分,这第一杯,我先干为敬”

说着,胡传海一仰脖,然后便放下了杯子。

紧接着,梁鸿便说道:“胡县令客气了,我來歙州,给您添了不少麻烦,今天就借侯爷的光,我敬您一杯”

“梁公子客气了”

等到喝完之后,梁鸿又敬了承齐侯一杯,接着,众人便开始动筷子吃菜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胡传海到承齐侯的眼sè,便将丫环和那些助兴的人都打发走了,等到这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承齐侯便开口道:“梁公子,今天老朽请你喝酒,一是也算尽尽地主之谊,还有,就是有个事,想求你。”

这话一说完,梁鸿马上双手乱摇道:“侯爷,不可这么说,有事您尽管吩咐,何來求字一说”

“好,到底是状元,就是豪爽,那我可就直说了”

“侯爷请讲”

“不知道梁公子,可否认识一个名为傲霜雪的女子”

听到这个,梁鸿面sè一僵,缓缓地放下了筷子。

“认识。”

短短的两个字,语气生硬,的出來,梁鸿有些不太高兴。

第三百七十九回勃然大怒

不过,承齐侯也顾不得这些,而是接着说道:“我听说,梁公子对她有好感”

梁鸿微微一笑,咳嗽了一下后说道:“怎么,难道侯爷也对她有好感”

“咳咳”这话一说,胡传海差点沒被口水呛到。

承齐侯也愣了,这话听在他耳朵里,怎么有点骂人的感觉。

接着,梁鸿沒等他们说话,又说道:“侯爷请我喝酒,我感激不尽,但是我觉得侯爷沒必要连我的私事都管吧,除非侯爷也喜欢那女子,如果那样的话,您一句话,我这人,很知趣。”

这时候,承齐侯的脸sè,已经由正常,变成了红sè,又从红sè,变成了酱紫sè,真是犹如雨后彩虹一般,缤纷灿烂。

着承齐侯脸sè不对,胡传海赶紧笑着说道:“你你,这都说到哪去了,來來,喝酒喝酒”

“梁公子,老夫敬你是状元,只是想提醒一下,那个傲霜雪,是我一个故交的徒弟,我”

“知道,她是武林中寒叶谷主池远山的女弟子,也是他儿子池中天的青梅竹马,而且也很受毒郎中沈邟的宠爱。”

梁鸿一口气说出这些,好像一点感觉都沒有。

这倒是把承齐侯给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好半天才挤出一句道:“想不到梁公子的消息,这么灵通。”

“哈哈,灵通不敢,朋友给面子罢了,今ri既然侯爷提起來了,我也正好想求侯爷一件事。”梁鸿说道。

“梁公子请讲。”

“我梁某人家中家财万贯,我也去过金銮殿,面见过圣上,自信还是见过些世面的,但是却从未见过像傲霜雪这样的女子,我很喜欢她,知道侯爷跟她关系好,我就劳烦侯爷给保个媒,就说我梁鸿想娶她做状元夫人,不知道侯爷可否给我这个面子啊。”

梁鸿说完这些之后,悠悠地给自己斟满一杯酒,然后一口喝下,动作十分潇洒自信。

“梁公子,这个老夫帮不了你,请你恕罪。”承齐侯虽然有了怒火,但不愿意在这里发脾气,毕竟这是县衙,总要顾及胡传海的面子。

“既然侯爷不肯赏脸,那就算了,胡县令,你身为此地的父母官,那就请你帮我做个媒,怎样”梁鸿把头一扭,对着胡传海说道。

这句话可是让胡传海有些手忙脚乱,打死他也沒想到梁鸿会跟他说这个。

“这个梁公子,你我就是一个小官,管管百姓安居乐业就行了,至于这样的事,我我可不敢去啊,万一办不成,那不是折了您的面子嘛”胡传海的话,既拒绝了他,也沒有说的太难听。

“唉,來梁某人缘不好啊,都不肯帮我,那我只有亲自出马了”梁鸿哈哈一笑,夹了一块肉,塞进了嘴里。

“梁公子,我提醒你一句,傲霜雪今天找过我,说了一些话,我不知道梁公子有沒有兴趣听”承齐侯忽然面sè一缓地说道。

梁鸿一听,原本松弛地面孔骤然紧绷起來,慢悠悠地说道:“侯爷请指教。”

承齐侯一笑道:“老夫卖你个面子,我就说几个字,张六老妇人天麻草”

说完之后,承齐侯喝了一口酒,然后便静观其变。

果然,梁鸿的神sè,有了变化。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毫不在乎地说道:“我不明白侯爷说的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