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连声音都变了。
别的,池中天都不怕,就怕手下的人出事。
“出什么事了。”
“前阵子,有人來托镖,镖银给的很高,武阳就带了上百人去护镖了,结果,就在据此不远的來尾河边上,镖师全部被杀,武阳至今下落不明。”
傲霜雪淡淡地说完这些之后,只剩下池中天在原地发呆。
他缓了一会儿,用手拍了拍额头,随后一边捏着印堂位置,一边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知道是谁干的了吗。”
“知道了,已经弄清楚了,是扶羽教的人干的。”
“扶羽教。”
“是的,是扶羽教中的一个首领,名叫兽天,此人养了一些十分凶狠的猫,武阳带着的那些镖师,就是被这些猫杀死的,而昨天夜里,兽天就带着那些猫去咱们镖局了,幸亏被我和紫渔撞见了,可惜镖师还是死伤了几个。”
“确信是扶羽教。”
“绝对沒错,说起來,还是秋蝉认出來的,当时來尾河现场遗留下了一些白色的毛发,而恰好,那天紫渔去酒楼吃饭,就遇到兽天,他那猫去抢紫渔桌子上的肘子,如此一來,紫渔身上就沾上了几根猫的毛发,回來之后被秋蝉发现,几下一琢磨,毫无疑问了,而且,昨天死的那些镖师,和來尾河边上那些镖师,都有一个共同地特点,就是眼珠子被抠了,这也是那些猫最喜欢的事情。”
傲霜雪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池中天算是大概听出來是怎么回事了。
“扶羽教,这帮狗贼,刚刚消停一段,又來了。”
“师兄,扶羽教这一次來势汹汹,恐怕不好应付,我前几天已经飞鸽传书给叶落了,让他带人回來,可今天还沒到,要我说,不如赶紧请师父他们來吧。”傲霜雪在一旁说道。
池中天摇摇头道:“不行,我爹不能來,这件事只有靠我们自己,不过话说回來,每次我不在,山庄里都会出事,还好这一次,他们沒杀到山庄里面來。”
“山庄他们不容易來,外面围墙那么高,还有冥叶的护卫。”
“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武阳,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池中天语气坚定地说道。
“师兄放心,我马上安排下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能慌,买卖不能停,告诉那些镖师,马上回镖局,然后把山庄里从泸州城带回來的人,都弄到镖局里去。”
“师兄,这这不行吧,眼下咱们的麻烦还沒解决呢。”傲霜雪担忧地说道。
“麻烦每天都会有,江湖中人,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各样的麻烦,但越是这样的情况下,越不能慌,更要稳住,镖局是做买卖的,不能被影响,否则会被江湖人耻笑,更会让咱们的镖局声誉一落千丈。”
池中天的话,不无道理,如果镖局关门一段时间,那恐怕以后还真是不好來买卖了。
“好吧,师兄说的也对。”
“不要声张,去安排吧。”
“嗯。”
傲霜雪刚转身要走,忽然又停了下來说道:“对了师兄,咱们山庄,还有一个客人呢。”
“嗯,还有一个客人。”
“对,这个人,你肯定想不到。”
“是谁。”
“京城雍门家的大小姐,雍门雨晗。”
池中天一听,先是一愣,接着便苦笑着说道:“师妹,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打趣了。”
见池中天不信,傲霜雪便接着说道:“你以为我逗你玩呢,是真的,雍门大小姐现在就在客房中,不信你自己去看看。”
见傲霜雪说得一脸严肃,池中天便赶紧追问道:“真的,她來做什么。”
“不知道,说是游玩路过此地。”
“胡闹,她一个已经成家的女子,怎么可能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这肯定是有什么事,不行,我得去问问。”
说完,池中天就快步走了出去。
很快,池中天就來到了偏院,正巧,一个仆人刚刚收拾完东西正往外走。
“公子。”
“有一个京城來的雍门小姐,在哪间屋子里住。”池中天直截了当地问道。
“哦,雍门小姐啊,公子,她在左手边第三间屋子里。”
“知道了,下去吧。”
“是。”
问清楚之后,池中天就朝着那间屋子走了过去,到了门口,便喊了一句:“雍门姑娘在吗。”
雍门雨晗这时候正躲在屋子里看书,听到声音,觉得像是池中天,便反问道:“是池中天吗。”
第一千五百五十九回暂且收留
听到声音,池中天便马上答道:“正是。”
“那你就进來吧。”
随后,池中天便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雍门雨晗正坐在桌子旁边看书,一脸悠闲的样子,看上去和前段时间,沒太大的变化,只是感觉多了一分说不出地感觉。
“雍门姑娘,沒想到你会到这里來。”池中天说道。
“你看你,别站着说话啊,客气什么,快坐。”雍门雨晗将书放在桌子上,笑着说道。
她这话,倒是把池中天给逗笑了:“雍门姑娘,这里可是我家。”
“哎呀,知道是你家,我就那么随口一说嘛。”雍门雨晗答道。
“雍门姑娘,我可是跟你正经的说,你怎么会到这里來,是谁让你來的。”池中天问道。
“这个也沒谁让我來,就是我最近在游玩,路过这里,想在你这儿住上几ri歇歇脚,怎么,池庄主可是怕我给不起饭钱。”
池中天现在沒什么心思跟雍门雨晗开玩笑,随即接着说道:“雍门姑娘,我可沒心情跟你开玩笑,你跟我实话实说,你出來,太傅大人和子狄贤弟是否知道。”
“他们他们当然知道。”雍门雨晗犹犹豫豫地答道。
单单看这神se,池中天就差不多明白了。
“雍门姑娘,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你是自己偷跑出來的,那么我必须告诉太傅大人,不然的话,将來我可吃罪不起。”池中天说道。
一听池中天这话,雍门雨晗似乎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