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那个孩子去治病,回头朕也让御医去看看,沒什么大事吧,”
“就是头上的伤有点严重,时昏时醒的,臣是真怕落下什么后遗症,这要让池中天知道了,他非得來拔了臣的皮不可,”
“你看你,至于这么害怕吗,”
“皇上,这”
“这样吧,正好下个月初一,朕要说两件大事,这两件大事,池中天也得來,你去传旨,让池中天在下月初一之前进京,”
“是,皇上,”
“你去跟那个叫邵津的孩子说,让他帮忙编个瞎话,就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朕改日再多赏赐一些,此外,明年让这个孩子在禁卫军当个小头领吧,”
“多谢皇上,如果能这样的话,那么池中天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太计较了,”
“去吧,这也是权宜之计,”
“是,臣告退,”
果然,沒过几天,皇帝就派人赏赐了邵津五百两银子还有上好的绫罗绸缎,虽然孙典还是平安无事,但是龙云琢磨着也算是给池中天一个交待了,
不过,雍门子狄对于这样的处置,十分不满意,也因此对龙云多少有些看法,总觉得龙云在里面沒有使劲,
可是,他也沒工夫深究了,
因为紧接着,朝廷就公布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下月初一的时候,皇帝将在大殿中召集所有在京的五品以上官员,以及各行省总督,四路大营的大将军等进京,
因为皇帝将要在那个时候,当众册封太子之位,
说到太子之位,现在其实已经很明朗了,
庆王已经彻底失势,现在除了一个王爵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而桓王因为离开了尊王和雍门震这两个强力的幕后靠山,势力也是日渐衰落,加之五年前在西疆的败仗让他名誉扫地,所以他已经被皇帝派去北疆镇守边关了,
因此,太子之位,可以说已经定了下來,那就是德王,
德王为人宽厚,而且老谋深算,几乎洞察一切的事物,在和周围的大臣之中游刃有余,再加上几年前办的那几件出彩的事,让整个朝野都震动了,所有的大臣都知道,德王当太子,名至实归,
五天之后,
“王爷,朝廷已经传來旨意,请您在下月初一之前,赶回京城,参加册封太子大典,”
北疆水源城,
这是一座小城,但是在北疆荒凉之地,确实大城镇了,
桓王,就奉命在此镇守,今年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
“知道了,”
太子之位,本來是自己的,
可是现在,居然沒了,
沒人会甘心,
尤其是桓王这样的人,
他性子直,坑别人也好,夸别人也好,都能让人一眼就看出來,
“王爷,您要早作打算了,”
在北疆这里,桓王倒是笼络了一些亲信,
“你什么意思,”
“王爷,末将以为,这太子之位非您莫属,您可不能大意啊,”
桓王叹息一声道:“事情都到这一步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太子之位,肯定不是我的了,当年雍门震那个老狐狸,见我打了败仗,马上就跟我撇清了关系,简直猪狗不如,”至今想起來,桓王都觉得是雍门震不是东西,
“王爷,末将有一句犯上的话,不知道王爷让不让我说,”
“说,”
“王爷,心不狠不行,无毒不丈夫,您想得到天下,就得有点手段,眼下您兵权在手,何不”
“你是让我造反,”桓王忽然问道,
愣了一下,见那个人沒说话,桓王又笑着说道:“我看你是糊涂了,就咱们手里这点人,全算上还不到十万,朝廷每一路大营都有近百万大军,我们造反,”
“末将的意思,不是让您造反,”
“那你什么意思,”
“一个苹果,两个人,一个人先吃,这样本來要被那个人先吃掉,您就是沒口福了,可万一先吃苹果的那个人在沒吃之前,就沒法吃了,那您岂不就如愿以偿了,”
第一千九百七十一回毒手辣手
“你是说,让我”
“王爷,无毒不丈夫,要做大事,不能拘泥小节,”
“不行不行,那毕竟是我的兄长,我怎么能对他下毒手,”桓王明白了他的意思,
“王爷,您在这里这么多年忍辱负重,难道愿意继续在这冰天雪地里待下去,”
这一句话,把桓王的怒火重新给点燃了,
也让他的回忆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
本來自己打了败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天下哪有什么常胜将军,
可是,坏就坏在德王,
德王居然开始一本正经的查办在西平城的所有事,经过一番调查,桓王滥杀将士,并且把神武龙扬卫的士兵全都出卖,以及和当初池中天的那些事全都露了出來,德王查完之后,起初并沒有公之于众,但后來不知道为什么,所有大臣都知道了,皇帝顶不住压力,也愤怒于他的不争气,一气之下就把他扔到这里來了,
这么多年,他沒有回过一次京城,镇守边关的人,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兵,沒有军令,一概不得擅自回京,桓王虽然贵为皇子,可也不敢触犯这条铁律,
“王爷,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回京,这是您唯一的机会了,”
给桓王在这里出主意的人,名叫张光威,原來是这里的巡防营将军,桓王來了之后,他马上就不惜一切代价成为了桓王的心腹,此人心思缜密,而且手段颇多,桓王对他也颇为器重,给他升官加爵,
“可是眼下德王已经众望所归,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王爷,您不必忧心,就借这次进京的机会,把咱们多年积累的那些死士带上,趁着德王松懈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可就算成了,我们能脱得了干系吗,”
“王爷,这件事属下一定帮您想个万全之策,”
“好,这件事就靠你了,”
“王爷放心,”
“殿下,下月初一,您就要荣登太子之位了,我在这里,就先恭贺您了,”
“先生,这话还早了点,还不一定呢,”
“殿下就不必谦虚了,眼下除了您,还有谁啊,”齐赋笑着说道,
德王今天兴致也很高,得知了下月初一皇帝要正式确立太子之后,要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哈哈,就算如此,那也多亏了先生您,沒有先生,就沒有本王的今天,”
“这种见外的话,殿下就不必多说了,只不过眼下殿下还真不能高枕无忧,”
“先生有什么见解,”
“您可得小心北边那位,”
“你是说桓王,”
“五年前,您把西平城的事给捅了出來,皇上一怒之下将桓王发配到北疆镇守边关,您信不信,这五年來,他怕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