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的说完这句话,陵亦没敢太大声。他本来是想暗示凤槿的,可是凤槿根本不买他的帐,哎。
铜影只是慵懒的抬了下眸子又低头看书,本来便是陵亦提出去香州,他们又不知道香州在哪里,所以无法帮助陵亦了。
三个人中最尴尬的莫属祁宏,凤槿和铜影其实都在看医书,而他就不知道玩什么了,偏偏陵亦又在车外面。悄悄的抬眸看了铜影一眼,铜影马上看着他。祁宏赶紧低下头,不知道要说什么啊。
“宏儿,怎么了”祁宏小脸蛋红红的样子倒和凤槿有些相像,极是可爱。铜影只着下巴,还好那点颠簸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祁宏飞快的摇了摇头,然后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他果然对铜影还是一门心思的。不过到底还是干娘和铜影配,两个人看起来格外和谐。
铜影有些无奈的偏头看着凤槿,“槿儿,累吗”将手里的书放下,坐直身子。凤槿不像他这般习惯了坐马车,她应该很少出门的。
“还好,就是陵亦驾车不平稳。”她倒是觉得有些胆战心惊,好担心车会翻掉。不过对面的铜影和祁宏都像没事人一样,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铜影勾唇一笑,随即掀开了轿帘,“再这样,你以后就不用跟着我们了。”说罢,也不等陵亦的回答。
果然还是铜影的威胁有用,马车里一下便舒适了起来。凤槿抽了抽嘴角,到底谁是主人啊“铜影大哥,最近我制成了一种药,但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她倒是越来越笨了,明明照着方子做的,最后的结果却完成和想的不一样。不过到底还是少有的几次下手,她不舍得扔掉。
“嗯什么药”铜影有些认真的听着,前几日他是见凤槿在捣鼓着什么,可是凤槿不说,他也就没问了。
凤槿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褐色的瓶子递给铜影,“书上写制出的药粉是黑色,可我的是灰白色。”呃,差别还真是有点大,也不知道是什么放多了。
铜影轻轻的拧开瓶子,皱眉凑过去闻了闻,只觉得气味异常刺鼻,“现在我也不知道,等到时候在香州安顿下来,我在慢慢的研究。”
顺势将瓶子收入怀里,他觉得这药粉是有毒的,要是伤到凤槿就不好了。
凤槿只好点头,连铜影都一时半会看不出,看来她的问题很大啊。“对了,这次你带了多少医书过来”千万不要和上次一样只带了几本,那她无聊的日子怎么打发。
“全部带过来了。”反正放在马车上也不用自己扛,他就顺手拿了过来。凤槿这时候很需要这些,他也不想再去买一些回来自己修改。
那几天修改的他眼睛都花了,现在有些还记错了。
凤槿眼中绽放出奇异的光彩,“那放在那里了”现在她能看见的只有她手上这一本,还有铜影那边一本。
“放在箱子里,你现在就要看吗”铜影抬手敲了敲自己随身携带的箱子,里面除了医书就是他的衣服了。有些带不过来的东西,他倒是放在了宅子里。
反正宅子是已经买了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回去。
凤槿摇了摇头,她只是好奇而已。“还要小半个月才能到香州,我们要不要沿途去某些地方玩一玩”既然要好好的生活,那么便抛开所有的不快。
如果只是一直沿路走,肯定很无聊,还会错过沿途的风景。
“主人,要不我们去秦州玩一玩吧,那边的梅花这时开的正好。”凤槿倒是和他想到一块去了,他可不想一直不停在外面驾车。那样他回到香州的时候,肯定是一脸的灰。
没想到陵亦一直在听他们讲话,凤槿有些无奈的看了眼铜影,“不如我们就听陵亦的他对这里比较熟。”说起来陵亦一直很欢脱,也不知道他父母是什么人。
“也好,反正怎么开心便怎么玩吧。”看样子凤槿真的是决定忘记一切了,来的时候他还很紧张。他一直认为,凤槿会半路离去。
“那我现在换路了哦。”要是去秦州,肯定不能一直走山路。不过他好像有些忘记路了,算了,碰碰运气吧,说不定一边走一边就想起来了。
看了眼轿外,其实凤槿有些舍不得这里的景色。不过将来会遇上更好的,不能一直在某个地方停留。
“槿儿,要买什么东西吗”除了他上次和陵亦买了布料给凤槿做衣服,凤槿好像也没有需要其他的东西了。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女子不是都喜欢打扮自己吗。
凤槿摇了摇头,“不需要了,衣服什么的我都足够了。”她好像又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按道理像她这样不应该再有烦恼的,可是
又忍不住想起了那些事、那些人,凤槿苦笑着摇摇头。“倒是宏儿应该添些新衣了,我都差点快忘记。”她什么都不缺,却没有想起祁宏是有些东西缺了的。
听见凤槿说自己,祁宏张开眼睛看了一眼,随即又紧紧的闭着。
他这样一个动作,倒是让凤槿察觉出他是醒着的。有些好笑的看了祁宏一眼,不知道他到底在别扭些什么。难道是自己的年龄太小了其实方英也不是很大啊。
“说的也对,到时候在秦州给宏儿做几身衣服吧。”铜影也看了祁宏一眼,这孩子总是什么也不说,让他很心疼。
凤槿笑着点了点头,“你说宏儿是不是越长大越不喜欢我了”不知道祁宏是什么反应,她只是想明白一件事。
果然,祁宏抖了一下。随即紧紧咬着唇,眼睛却没有睁开。
凤槿有些失望,只好侧头看向铜影。
“怎么会,他倒是告诉我,他最喜欢干娘了。”前些日子凤槿让他去劝劝祁宏,他倒是明白了这孩子的一些想法。只是凤槿不知道,难免心里也会有些什么梗着。
凤槿只觉得心里一动,“宏儿真的这般说过为何近日总是躲着我。”身子慢慢的挺直,她其实很想亲耳听祁宏说,不过祁宏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开口。
“可能是愧疚吧,他又害你受伤了。”其实这件事最大的问题出在他的身上,不过祁宏听不进去,他也只能由着祁宏去。
凤槿慢慢的朝着祁宏挪了过去,握住祁宏的手,好像有些冰冷,“宏儿,为何不告诉干娘”原来她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她从来都没有怪过祁宏。
所有的事都是她自己招惹的,也是她自己硬要去。
祁宏终于睁开了眼睛,眼眶有些湿润,“干娘,都是宏儿的错。”靠在凤槿怀里,好温暖啊。他这些日子可劲儿的折磨自己,挺难受的。
“傻瓜宏儿,干娘欠你的永远都还不完,你知道吗”凤槿有些心疼的拍着祁宏的背,感觉衣襟处有些潮湿。她之前还以为是祁宏怪她,倒是小家子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