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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米尼尔斯有些恼怒地说到,“要知道,三年前我刚和罗马人打了一仗,就因为欠了许多的债务无法偿清,爱杜伊人和塞广尼人都给罗马人当了狗,来撕咬我。”

亚德米尼尔斯所言非虚,或者准确来说他是被西塞罗给忽悠了,当年他们部落的使者为了申请减免债务,曾经到了罗马城,结果在李必达卡拉比斯的操控下,被安东尼的继父连图鲁斯拉拢,随后又向执政官西塞罗出卖了喀提林“谋反”的证据,西塞罗当时就答应他们,可以考虑减免该部落三分之二的债务,但口头的永远只是口头的,西塞罗卸任后,元老院刚准备讨论这事,就被一群债主,大部分是元老或金融界的骑士强烈抗议,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这样,两位罗马使者就来到部落里准时催债,亚德米尼尔斯身为国王说现在确实没钱,有点钱也拿去换葡萄酒了。使者愠怒了,说你们这帮高卢蛮子有钱买酒却没钱还债,那只能拿人抵了,说完就要把国王的几个女儿贩做奴隶抵债。但要知道,在高卢部落里国王是极为受到尊敬的,不是因为他的权力多大蛮族国王的权力很小,而是因为他往往是部落第一勇士,是族人荣耀的象征,现在要把第一家庭的女儿卖去罗马城窑子里接客阿洛布罗吉斯人奋起反抗了,他们把其中一个使者捆在棵枯死的树上鞭笞至死,又打断了另外位的腿,用骡车把他送回罗马城。激愤的元老院宣布战争开始,并任命该年的务官班布提纳斯为将军,血腥清洗了该部落,最后阿洛布罗吉斯人还是献出了五千名年轻男女为奴,才重新得到了罗马的宽宥。

故而,亚德米尼尔斯的愤怒不是没有理由的。

“几百塔伦特的债务而已有些罗马的狗官也确实过分了。”李必达开始鼓动着,首先他要表示自个的立场与这位国王一致,“不过现在完全不用担心了,因为派往高卢行省来的不是别人,是尤利乌斯凯撒阁下,他可是位重视所有朋友的好人。”

“我从不是罗马的朋友。”亚德米尼尔斯嚷嚷道。

“但你可以是凯撒的朋友”李必达将双手伸出,很热情地说道,“我早说了,几百塔伦特的债务罢了,现在尊敬的国王,您只要封锁住阿拉河的河口,迫使赫尔维提人转向阿拉河的另外一边,进入爱杜伊人的地盘就行了。然后我可以报出总督阁下的开价现在赫尔维提人有三十万人,最后他们必然会被逐回部落原来的居住地列曼湖,到那时他们只会剩下三分之一,甚至还不到。”

“那三分之二的哪儿去了”国王有些小迷糊。

“一半会死在刀剑下,一半会被贩卖为奴。”李必达言语的冷冽,让炎热天气下的亚德米尼尔斯也打了个冷颤,但这位军团使节还继续往下说着,“也就是说,到时候我们军团会一下子获取十万名奴隶,而后会把这些奴隶全部卖到人力紧缺的伊特鲁尼亚、利古里亚甚至南方的西西里去,每个奴隶出价会便宜些,大概也就三百塞斯退斯,是罗马市面上的一半而已,必然抢手。尊敬的国王,我们可以计算下,那样就是三千万塞斯退斯的利润,完全没本钱的买卖,这样刨去对兵士的赏赐,我承诺届时你会有二百万塞斯退斯的馈赠。”

“二百万”亚德米尼尔斯还在犹豫。李必达就大声说,“别会错意思了,这二百万只是单独给您的馈赠而已。”

第24章费奇亚里斯祭司团中

接着李必达板着手指说,还有四百万是赠送给贵部的祭司、武士与民众的,至于贵部的债务根本不用操心,其实来之前我就了解过,大部分债务最后都归于一个人名下:克拉苏。西塞罗办不到的事情,我替你办到,免除三分之二的债务,剩下的三分之一,可以用给凯撒总督阁下提供军役的方式代偿我也算过了,只要贵部提供两千名轻装骑兵给我,租期半年,或者直接点,只要打败了赫尔维提人那一天,我就全数奉还,如何

而后李必达又开出两个条件,一是可以等战争结束后,我协助贵部把之前贩卖到罗马城的贵部民众挨个赎回,当然是尽量赎回还活着的;二是,一旦对赫尔维提人的战事胜利,凯撒阁下会让您获得“罗马盟友”的身份,此后您和贵族会获得公民权,再也不用担心战争和债务的威胁了。

这几个条件提的,让亚德米尼尔斯都低下头,沉默不语起来,这时李必达探身向前,语重心长,“时光就像鹿儿矫健的步伐不做停留,我身为军团使节,带着总督阁下的印章文书来的,但也只会在贵部停留这么一次而已,不然这么优厚的条件,就会落入其他部落手里了,您得知道有个叫贝利安的部落,整天往军团营地里送廉价甚至免费的粮食,目的只是为了获得个盟友身份,要不是考虑到贵部地理位置的重要性”

好啦,好啦,亚德米尼尔斯最后也只能答应了要求。毕竟三年前血的教训还摆在眼前。就算心中有怨恨。但眼睛还是得朝前看,在达成一揽子协议后,菲龙城里李必达带着二千骑兵浩浩荡荡走的,站在塔楼上的亚德米尼尔斯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儿,但他还是抱着李必达特意以私人名义送他的礼物,两罐希腊乡间葡萄酒,不愿意再深入思考太多,对着午后无孔不入的阳光大喝起来。

大约两天后。塞广尼人和阿洛布罗吉斯人部落界碑处,一队队轻装骑手隔着不远的距离,在站在田野和茅屋前的塞广尼人视野内朝远方移动着。

这是李必达的要求,每一百人一队,相隔三四个弗隆的距离,周而复始的转着圈,结果就在界碑处,塞广尼的大伙儿和对面部落的骑兵攀谈起来,“为什么连你们都答应了罗马人的战争请求,参加了同盟军。而我们和爱杜伊人却无任何动静呢”

那些骑兵先是不愿回答,后来有些年轻点的。似乎就按捺不住性子,回答起来:“罗马的军团使节来过了,这次确实很奇怪,他没先去你们部落,反倒来我们这里,大概是因为看到赫尔维提人之前无耻地袭扰了我们的缘故吧,更好达成协议。”

“袭扰喂,你得把话说清楚些”

“天啦,同种的老乡们,赫尔维提人就是群列曼湖长着獠牙的狼群,他们已经劫掠我们许多田地、粮仓和市镇了,也有不少人被他们掳走贩卖为奴隶。所以我们的国王宁愿捐弃前嫌,也不得不和罗马人联手。”这些阿洛布罗吉斯骑兵一整日都在“不经意”地散播这些消息。而在远处山岗的短松下,李必达顶着头上的酷热太阳,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一幕。

大概在日暮时分,当恐慌完全波及到了塞广尼整个部落时,李必达才安然地与几名扈从,走入了这个部落的聚落围城当中。

结果第二天,李必达又带出了两千骑兵,会合为四千骑兵的大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爱杜伊人方向走去。

到了第四天,李必达在阿拉河与塞广尼峡道转了圈后,带着三个部族提供的六千骑兵,外带数名使节,回到了凯撒的营地,“你们是说迁徙途中的赫尔维提人焚烧蹂躏了你们的田野这个消息确实嘛,你们可以在递交元老院的文书上签署酋长的名字吗”听完陈情后,凯撒故作惊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