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挨着洞口的放族人“妈呀”一声喊,扭头就钻向土洞准备逃生,但是他快对手更快只在这人刚刚探进半个身位时,一杆短矛便已从后面掷入他的胸腔
正朝这里奔来的攻攻猛然听到这一声叫,因怕惊动内中的敌人才没有喝骂那个出手迟钝的下属,他急忙打出手势命令尖兵窥探内中动静,直等对方摇头表示无碍后,方才暗暗地觑了一口气、恨恨地朝向先前那个下属虚点了几指以示警告后,率先迈步进入洞中
放放穷数月之功掘开的这条土洞足有半里之长,但因他当初为赶进度,所以洞中举顶也就只有半人多高,致使他的队伍大多都要弯腰才能通行,而到了攻族的队伍进入内中的时候,因为他们身材矮小的缘故,所以即便是掂着脚尖儿都不怕把碰头,加上他们的武器也都是相对短小,所以攻攻亲率的前锋队并不怕同敌军在洞中交手,只是未免破坏自己坐享其成的计划,所以才刻意避免被对方发现行踪
当攻族队伍都已信心满满地进入洞中准备享用即将到嘴的大餐时,富富转向身旁的助助笑道:“看来我是没有征战的机会了,只得让你这位骑兵头领代劳”
助助最看不得对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当下说道:“那我们两个换一换”
富富哪肯在助助面前示弱当即说道:“好啊,换就换”他口里说着,看向对方的眼中更是充满了挑衅地味道
助助知道雄雄的军令如山,一旦自己擅自更改便会大祸临头,所以尽管他十分看不惯富富那种嚣张的样子,但也只能翻身上马、头也未回地率队离开
富富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用鼻子“哼”了一声,那不屑地笑容流露出的含义再明白不过,而后他马上指示属下将准备好的一切放入到土洞当中。
工夫不大,在汉兵们的忙碌下,浓烈且无比辛辣地生烟充满在洞道入口。富富看到这个场面笑骂着那些下属道:“行了,行了我们是用它来呛敌人,可不是呛自己。你们赶紧把石板挡上”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立刻就有人将两块石板并排立了起来挡住洞口。富富上前看了看,说道:“你们把缝隙再加大些,这样可以利用劲风把浓烟送得更远”下属们听到头领这话,一边偷笑;一边忙不迭地照做。一时间,被汉兵们加过“作料”的生烟借着呼呼地北风,很快便扑向洞道的出口
雄雄早在富富堵住入口之前便独自来到特战队那里,所以当放族的队伍都钻出了洞口后,他便命令队伍趁着间中的空挡用数张藤网重叠后封堵住挪开石板的出口、再将其外缘紧紧压住,防止攻族突然从中冲出随后他一边命人都闪到两侧避免被对方的吹管所袭;一边示意施放响箭,通知东面的队伍立即动手
攻攻在疾步行走中不断听到后队有人咳嗽起来,他刚刚回身喝令众人禁声,一股浓烟立刻灌进他的口中,就这一下鼻涕眼泪再难止住,与此同时前面也传来消息道:出口已被人从外面封堵攻攻惊闻此讯立刻追问道:“可发现外面的敌人”
“什么都没看到”那人答过话后便再无法忍住,在剧烈地咳嗽声中似乎都要将自己的肝胆吐出
“你们扯下毛皮,淋上尿捂嘴”攻攻一边在剧烈地咳嗽中颁下军令;一边准备率先垂范免受其苦但是撒尿这件事情可决不是每个人一想就有,就比如这个攻攻酝酿了好大一会儿仍是一滴皆无,最后还是距他最近的一个女人行事痛快急忙奉上,这才解决了他的眼前之苦攻攻到了这时也顾不得尿骚困扰,急急地呼吸两下后方才说道:“我们困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听我号令一起杀出洞口”说完就开始发出“嘿呦”之声,但因外面的藤网异常牢固,所以众人经过数次较劲后仍旧无法涌出洞道
这时,跟在攻攻身后的一个属下看着他问道:“我们不能从入口重返洞外吗”
“愚蠢你不想想后面没人哪来的烟所以对方早就守在那里等我们呢”
他的话音刚落,雄雄已经在外面哈哈大笑道:“攻攻,我劝你还是不要再费力了”
攻攻听到对方竟然喊出自己的名字,立刻吃惊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汉族首领雄雄”
“汉族”
“没听说过是吗你现在知道也不晚”
“我们无怨无仇你为何故意陷害我的队伍”
“无怨无仇不见得吧”
“我们有什么怨仇”
“刺刺是不是你的属下”
“是那又怎么样”
“他竟敢在暗中偷袭我,你说我对他的同族应该是杀还是留”
攻攻听完立刻怒不可遏地说道:“你敢杀了刺刺我要你命信不信”
雄雄听他如此狂言反倒笑了,故意调侃对方道:“你出得来吗你以为自己还有那样的机会吗”这时立刻有人将盛装在皮囊中的黑水倾倒在洞口前的不远处,雄雄从下属手中接过火把顺势一扔,地面上立刻燃烧起冒着滚滚浓烟地大火
站在洞口内的攻攻看到眼前这一幕心中惊骇至极他实在搞不懂地上的冻土为何也会像干柴一样猛烈燃烧更联想到假如对方引燃身处的这个土洞后,自己的族人岂不都将性命难保所以他马上说道:“你要还算个男人就同我决个生死,看看我能不能把你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