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的轰击声,但自信早已掌控全局的他并没有立刻把身边这些负责拱卫中军的头领放归队伍。相反,谈性正浓地他似乎更有意用本身的这份从容淡定在这些“外”人面前来彰显自己与米米的不同
本已闻警起身地众将见以以摆手示意他们重新坐下,只得在狐疑之中复又安坐。以以见数道目光齐刷刷地向自己的脸上汇聚过来,笑看诸人问道:“怎么你们听到炸雷的声音就坐不住了”说完见众人呵呵讪笑,便点指他们说道:“你们说一个带兵打仗的头领,在行军作战当中什么时候最为重要”
“当然是决战沙场的时候”一个陆军头领不及思索便已脱口答道。
以以摇头否道:“不对”
“那是什么”众人听到以以一口否决这个答案,立刻异口同声地追问起来。
“决战沙场之时,两军肉搏攻击所拼只在实力与士气。然实力强者未必就得胜算,否则哪里还需攻伐杀戮,只要双方列阵对比岂不优劣早分,又何须刀兵相见来拼个你死我活才行而士气之消长又取决于交手双方胜算多寡是故无人得睹败军之兵仍能气势如虹,所以说决战沙场之时并非是头领的首要大事”他说到这里故意卖关子似地停顿了一下,而后略略观察过众人的反应,方才自问自答地说道:“那么作为一个首领或是头领的首要又是何物呢我说就是决战之前的运筹之算要预见敌手变化之种种可能,既想好应对的善后之法,又要比对手更富智计才行。非如此不足以保全族众,非如此更不足以克敌制胜”在座诸人听到以以刻意强调作为一个首领需要具备的素养,再从他的这番话中来品味米米刚刚遭受的败绩,多数人心中便已洞明以以的本意。他们在心中将米米同以以互相比较后,无人不承认后者显然更加出色,但只是碍于不知旁人所想,这才不敢放口而言,以免一旦自己先行向以以表白效忠,米米回归后定会令身归异党的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始终在观察着众人神色的以以这时已经心下了然,正当他想捅破这层窗户纸迫使这些将领也加入到自己心腹的阵营中来时,一个害怕惹火烧身地头领恰在这时站起身来,故意转移话题道:“以以虽然我们早已为汉军设好陷阱,但为稳妥起见还是应该严阵以待才是这会儿敌人已经开始在外围动手,如果我们这些做头领的人不能及时返回到队伍当中,我怕下属们因军心松懈而贻误战机,那样一来不免坏了你的大计不是”那些心下两难的头领们听到这话正好趁机脱身,所以立刻纷纷起身附和。以以看到这种状况情知再无法继续下去,当下只好随水推舟点头应允。但只在众人反身涌出帐外的那一刻,他已经暗下决心务必剪除刚才坏了自己好事的那人
这些头领们刚刚离开,以以的一个随军参议便从帐外走了进来。善于察言观色地此人一见以以脸色不太好看,不由得把将要脱口说出的话复又咽了回去
以以尽管瞧也没用正眼瞧他,但仍有所察觉,当即毫不客气地斥责道:“有话就说我最见不得你这个样子”
那人听到这话方咽了一下口水,而后低声回道:“我刚才奉命在外观察汉军攻击状况,感觉对方的这次攻击有些怪异。”
“有什么怪异”以以听完立刻看向他问道。
“按说对方主动发起攻击,他们未免影响士气应该强行突破才是,但但”
“你什么时候能改一改怎么说话老是这么吞吞吐吐地”
“是。是我发现汉军好似对我们的部署有所察觉,因为对方从攻击开始到现在也就推进了不到两箭地的距离便向两侧拓展,并且对方在轰炸的过程中似乎更注重对地面防御阵地的攻击,就好像有意要为陆军开道一样”
“哦有这等事”
“对”那人见自己的报告显然引起了以以的重视,首次不暇思索地应道。
正当以以在心中分析着这个情报背后隐藏的用意时,忽然又从帐外闯进来一个哨兵报告道:“汉族陆军已经在北面向我军发起攻击”
以以听到这话双眉一挑道:“再探”
“是”哨兵应了一声后立刻返身而去。
先前的那个参议见以以很快就将眉头拧到了一起,心下略一沉吟后试探着说道:“从汉军眼下的行动来看,我想对方应该很快会有东西两面的陆军加入到地面进攻,而这三面外围正是我军反空薄弱所在。假如对手有意空地配合作战,我担心前方的防空队伍可能会无法有效还击”
“你说三面为什么不是四面”
“从刚刚结束的那场空战来看,汉族空军眼下还没有对我们发起四面空袭的实力,所以我认为对方集重兵于北面来突破我军防线,而后采用两翼拓展的手段为陆军开道已致极限。”
“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他们没有在南面动手吗”
“当然”
“我看未必”以以不等他说下去便一口截断道。
“哦那你的意思是”
“也许对方在和我们玩捕猎的那一套他们通过三面围兜却有意网开一面,从而让我们主动钻进他早已设好的陷阱里”
“哦确有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