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略一思索便给出一个比较信服的答案。
“煤矿都有应急储水装置,尤其是是地下开采,都是有水井的。”明俊伟给一众半文盲解释道:“以前看新闻的时候没看过吗许多被困在井下的矿工都是靠着喝水活命的。”
“那这倒是好地方,有水就是娘啊”姜河忍不住称赞了一句,他不懂供水系统是如何运作的,原来他和晁逸帆躲在酒吧,仗着店里有自来水管,所以天不怕地不怕,谁知没过多久自来水管就不出水了。
“好不好去了才知道,走吧。”明俊伟抬头看了眼昏黄的天空,日头已经开始倾斜,三点多了。
“你们万事小心,有情况及时开枪。”安贞也是心有不安,不住的叮嘱几人。
“放心吧,我当年也是连队快枪手呢”柱子自信的笑笑,拍了拍胸前乌黑发亮的步枪,笃定道:“包在我身上。”
“还有我潘珞不甘示弱的插了一句,小丫头今天换了一身衣服,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那件满是污损的校服她一直没有扔掉,里边换了干净的,外边还是套着那件宽松的校服。
“快去快回。”晁逸帆拄着大铡刀靠在车边,跟几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巴顿式军礼。
五人各自装好自己的刀枪,将裤管都扎了起来,一阵清风抚过,扬起黄沙阵阵。
“颇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调调。”姜河回头看了眼,中巴车已经看不到了,一晃眼全是蒿草和土丘,四处看来都是一模一样。
“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明俊伟五指当梳抹了把头发,可惜没有鸡蛋清,想象中的大背头没能出现,反而被风吹得发屑如雪。
宋瑶几人默不作声,专心埋头赶路,警觉的留意着四边的动静。一行五人尽量节省着体力,速度不快不满,逐渐接近了那一片裸露的黑色地域。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原本以为这直线距离应该没多远,谁曾想也让他们走了足足半个小时。
几人到达堆满煤矸石的位置时,基本上鞋子里已经被黄沙灌满了。
两个丫头皮娇柔嫩,扶着一边的土丘倒鞋里的沙土,三个人小心翼翼地爬上煤矸石堆,露头查看后边的情况。
眼前所呈现的景象和几人之前猜想的基本相同,煤矸石堆后边是一片开阔区域,正向西边的方位有一排红砖搭建的平房,还有许多看着不似给人居住的房屋,一边沙丘上倒塌着许多管状建筑,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烟囱,刻意弄塌的吧。”明俊伟小声猜测道。
“应该是,不然这么高的烟囱,一眼就发现了。”柱子点头称是,随即又觉得不对:“行尸又不认识烟囱,有必要这样吗”
“黄校长不是说有过矿难吗”姜河提醒了一句。
“矿难是井下的事故,又不是地震,哪能弄倒烟囱。”明俊伟挥手止住俩人争论,指了指东西方向一处坑道:“那里应该是下井的地方。”
坑道和姜河先前想象的略有不同,他本以为是那种青砖铺就的通道,谁知从这里看去,也就是一条向下挖掘的土坑,深处有什么根本看不见。
“也没个标识,不会走错了吧”姜河换个角度看了一会儿,下边的平房和大片空地上根本没有人烟,似乎连有人存在过的痕迹都看不到。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叫丫头们上来,咱得下去看看。”明俊伟拔出柴刀握在手心,猫着腰从煤矸石堆顶上翻了过去。
“瑶瑶、丫头,上来”姜河回头一招手,结果却傻眼了,空空荡荡的煤矸石堆、随风飘摇的蒿草灌木哪里还有两个姑娘
姜河怔了一怔,随即一把抓住正要翻过去的柱子:“人呢”
“啊”柱子也是一愣,扭头一看也是傻在当场:“这这这”
明俊伟见两人愣在顶上迟迟不下来,顿觉不妙,急忙爬了上去,原本两个丫头在煤矸石堆地下倒沙子,可现在地上空空如也,两个丫头却不见了踪影
姜河脑子嗡的一声,连滚带爬跑了下去,手足无措围着两人刚才站立的地方绕起了圈子,沙地上的脚印还清晰可见,可是人哪里去了
“两个丫头被人掳走了。”柱子眼尖心细,拉住转圈的姜河,指着沙地道:“这俩小的是姑娘的脚印吧这边还有脚印姜河你往后退。”
姜河和明俊伟两人退开几步,果然看到有几个脚印从另外一个方向遁去。
“咱们在上边才多大一会儿居然能无声无息把两个姑娘给掳走”柱子掩饰不住一脸惊异,沉声道:“这里是有人,但绝不是部队驻军”
“姜河,你快回去喊逸帆小米他们,让路茜把车点着,随时准备跑我和柱子从坑道下去”明俊伟脊背沁出一排冷汗,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好,我去”姜河咬咬牙,虽然心急宋瑶两人,但是眼下就他们三个人根本不够使唤,于是强压下冲动,大步朝着来路跑了回去。
“手脚很利索,不是头一次干了。”柱子指着断在一半的脚印,悔恨道:“亏我还是个当兵的,有人在背后使坏居然都没发觉”
“不怪你。”明俊伟脸色严峻起来,奇怪道:“你说的对啊,就在咱们身后,那为什么不把咱们也一起拿下”
两人面色古怪的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一丝不妙的意味。
“他们是不是觉得咱们找不到他们,所以只要女的”两人异口同声说出了这句话,随即脸色都是剧变,抄起武器冲向了煤矸石堆下的坑道。
姜河虽然还没有想到这一层,但已然心急如焚,舍弃了蒿草较少的原路,从半人高的草丛捷径直直穿了过去,没跑几步就被纠结的草根绊了一跤。姜河暗骂一声,挥刀斩断草根,结果拔刀时却发现了一丝不对。
他因为心急火燎,所以挥刀那一下势大力沉,结果拔刀的时候竟好像卡住了什么一样。那种停滞感他很熟悉,以前在厨房打工的时候手生,剁肉没轻没重,经常一刀下去就把刀尖剁进了案板,顺势拔刀时总有一下卡顿。
姜河脑中划过一道闪电,急忙扯开一片缠绕干结的草根,用手敲了敲剁刀的位置。
咄咄
两声沉闷的回音给了他答案。
姜河喘着粗气,顾不得还要回去叫人,手忙脚乱拂开沙土,一张满是裂纹的木板赫然于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