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手砸碎窗户,一方面给两个女人辟出绿色通道,另一方面提醒外边的人这里出了状况。
如果是在平时,一个行尸根本不够晁逸帆砍的,但今天这事生的诡异,好好的活人突然死了,死了没多大一会儿居然尸变了饶是晁逸帆神经大条也吓得不轻,想想刚才要不是女二号吱了一声,只怕自己脑袋已经被行尸当苞谷给掰了。
晁逸帆拖住了躁动的行尸,两个女人连滚带爬跳出了窗户,听闻外边老羊倌吆喝了几声,晁逸帆更是怒火中烧。飞起一脚踹开行尸,三两下提上裤子,冲到主窑拎了把菜刀就准备出去。行尸自偏门突然袭来,被晁逸帆一刀豁开了脖子,正巧这时老羊倌步入窑洞。红了眼的晁天王反手一刀抹了过去,两股血流哧哧飞溅,喷了他满头满脸。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浴血而来的晁逸帆惊呆了众人,随后行尸冲出门外,将犯傻的庄户汉子咬了个措手不及。再然后,一群人被软禁在了院子里。
晁逸帆讲得很快,并且绘声绘色,脸上身上还残留着血迹,比划起来更是生动。众人惊讶的同时也为晁逸帆捏了把汗,平心而论,换做是他们自己,身后的死人毫无由头的尸变袭击,只怕自己能活下来的几率不大。
“真够险的,你快去洗洗,看你这身血都瘆的慌。”明俊伟拍了他一巴掌,感慨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折腾一天都累了,大家抓紧时间休息,这事儿还没完。”
众人点头称是,几个人都爬上了炕,和两个醉鬼两个孩子并排躺下小憩,明俊伟和小魏从头到尾没喝酒,精神状态还不错。曾雅东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她也没有睡意,一直攥着那柄古朴的苗刀,不知道在想什么。路茜从水缸里舀了一盆清水,陪着晁逸帆去到门外帮他冲洗。
十月的深夜晚风微凉,晁逸帆赤膊站在院里,对一旁的路茜豪气云干道:“浇”路茜没客气,迎头泼了一盆凉水。
“冷不”路茜问道。
“不冷冷冷冷”
路茜已经习惯了他们这些死鸭子嘴硬的家伙,笑了笑,起身去窑洞给他找毛巾。
晁逸帆冻得哆嗦了一阵,大力搓了搓发僵的脸,倏的掌心似有些胀痛,翻起一看,两排深深的牙印清晰可见,边缘处渗出几滴血珠。
路茜撩起门帘,见他还傻站在门外发愣,叫道:“快进来不冷啊你”
“啊”晁逸帆一个激灵,搓了搓手掌笑道:“来了来了。”说着快步跑了进去。
前半夜乱七八糟一直在折腾,后半夜总算没有再出什么岔子,除了明俊伟、晁逸帆和曹良,其余人都或坐或躺睡了过去。
三人坐在桌前,看着一桌子残羹冷炙发呆。
“村里人比咱们熟悉这里,不好跑。”曹良歪了歪脖子,颈间噼里啪啦一阵爆豆响,他的腿脚利索了许多,之前本想攀上窑顶望望风,结果四下打量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上手的地方,只得悻悻作罢。
“要我说你们还是先撤,一个人好溜,咱们拖家带口的不方便。”晁逸帆将烟蒂掐灭,低声道:“不是说往北走有公路吗你们先撤,尽量快些找到公路,然后回来几个人接应我不就好了”
“人家又不傻,我们前脚走,你后脚被剁了怎么办”明俊伟白了他一眼,为难道:“关键咱们没有交通工具,黄土高坡不比山路坦途,想躲都没地方。被抓回来分分钟的事。”
“操,电站那些恐怖分子都没能把咱们怎么着,一帮庄稼汉还能翻天不成”晁逸帆瞪大了眼睛,想起那些汉子咄咄逼人的操性就气不打一处来。
“此一时彼一时,咱们没有火器,小魏和小米的子弹加起来不到二十发,能打死几个再说了,你可别小瞧了这些汉子,人家可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练出来的一身精瘦肉。”明俊伟蹙眉叹息,又是烦躁又是忧虑。本来好好的农家之夜,就这么毁在了酒里。
“好嘛好嘛,人家拔根j8毛都比咱们腰粗。”晁逸帆白眼儿连翻,沮丧道:“那咱们不如洗干净脖子等人来砍好了。”
“我又没说坐以待毙。”明俊伟瞪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只是还下不了决心罢了。”
“嗯”晁逸帆和曹良都抬起了头,齐声问道:“你有办法”
“算是有就是不太人道。”明俊伟舔了舔嘴唇,脸色有些为难。
“卧槽,这都什么时候了有招赶紧说,不然天亮保不齐给咱们大刑伺候呢”晁逸帆自觉深受其害,满腔的委屈撒给了明俊伟和曹良:“别怪哥们儿没提醒,那些女的可都看上你俩了,再婆婆妈妈的,你俩就等着脖子上栓根绳子轮番配种吧”
曹良脸涨得通红,本想损他两句,但想想这小子今夜生死走了个来回,还是宽宏大量的作罢了。不过他也挺好奇明俊伟的办法,于是帮腔道:“是啊,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这些人虽然不是大奸大恶,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逸帆被他们拉去给贾老汉陪葬吧”
“那我可说了。”明俊伟眨巴眨巴眼睛,似乎下定了决心。
“说”
“咳咳。”明俊伟竖起一根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其实吧,战争要比和平来的容易”
“说重点”一向耐心的曹良也急了,抬手打断了明俊伟的卖关子技能。
明俊伟一脸受伤的表情,指了指窗外,道:“记不记得他们每家每户都养着行尸,村头草棚里也有行尸。”
“嗯,记得。”
“他们觉得行尸是生病的亲人,所以舍不得让入土为安既然如此,把这些亲戚们放出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