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没有半分神采,一如死去一般死寂。
夏亦寒至今还有些心有余悸,依偎在男人的怀里,心头隐隐的还有些不真实之感。她不敢想象,若是薛以墨晚来了一步,她会怎样,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冰冷的刀锋在她身边滑过,现下,仅仅是想一遍,也觉得可怕。
“倾君,我是太无知了吗”夏亦寒喃喃,像孩童认错一般。
“你有影卫护身,却只带了方冲,浅浅和离锦,纵然人刀令在手,却从来都不是万无一失之策。你手无缚鸡之力,而你的对手,却是身手不下于安青玄的前朝公主,而且,她还使得一副摄人心魄的好把戏。”薛以墨有些恼她的不自量力,差一点,他若是再晚一点,今日,岚城一定为成为一座炼狱,会疯了吗也许吗不,一定会的
“我以为我已经掌握了她的一切,而她,连自己的对手都不知道,如何能与我一战我总是过惯了安逸的日子,先前,我不用管这些,之后,有你操心这些,我也乐得清闲。”
“怨我”薛以墨好笑的看着怀里的人儿。
“我只是怕,倘若离开你的身边,我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全,我只觉着自己实在是无用,终有一日,我会成为你的弱点,帝国的弱点,我不敢想,先前也总是回避着这个问题。倾君,我怕。”
“阿夏,你要记住,没有人生下来就懂得这勾心斗角的一切,而你,只是缺少历练罢了。你是帝国的主人,你是这片大陆上唯一能够如此任性的人,你只要记住,无论何时,我都会在你的身后,支持着你,倘若你输了,我为你承担后果。”薛以墨轻轻地吻了吻少女的眼角,承诺道。
“好。”夏亦寒报之以浅笑,“教我,我要知道你的一切,勇敢或者懦弱,智慧或者愚蠢,敏锐或者迟钝看吧,我就在你可以看到的地方,等着你,将你的一切告诉我,交给我。我会成为跟你一样的人,一个不依靠外物就能与你与你并肩的女人,你的骄傲,你的妻子。”
“阿夏。”
“倾君哥哥,怎么办,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成为你的妻子了呢”夏亦寒调皮的笑着,忘记了他们此刻正依偎在床上,忘记了男人眼眸之间流转着的暧昧的情愫。
“得君心,此生无憾。”薛以墨俯身吻住了女孩紧闭的双唇,面颊上飞起的红晕,不是绝色,更胜绝色,“阿夏,也许,很小的时候,当你唤我倾君哥哥的时候,我便已经将你珍藏于心底了罢。”
想要珍惜,更想要在少女的身上烙下自己的印记,怎么舍得怎么忍得他心心念的人,此刻就这么乖顺的躺在他的怀里,柔柔的吐露着她的爱意,怎么能不心动怎么会不想要她阿夏,我的阿夏,我放到心尖上的人。
“倾君,你真的好漂亮呢。”夏亦寒含糊道,她只觉得脸上火烧一般,她竟然那么大胆。
“阿夏。阿夏。”薛以墨倒是不恼,吻着,一遍又一遍的唤着怀中的女孩儿,嘴角勾起,带着平时所没有的因情欲而染上的媚色,极致的绝美。一双狐狸眼中倒映着女孩的瞳孔,深不见底,如黑洞般深深地蛊惑着人们。
夏亦寒突然感到了一丝凉意,自己的里衣不知何时已经被褪下了,白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不觉轻唤:“冷。”惊觉声音竟变得如此的娇媚,与其说是抱怨,不如说是在撒娇,她,变得不是她了。有些害怕,有些憧憬,她知道要发生什么,可是,不安之中却只想更贴近眼前这个人,只要是他,便是心安之处。抱紧他,便再没有什么值得她彷徨畏惧的了。
“冷吗可是我觉得很热呢,阿夏。”薛以墨低低的笑出了声,意有所指,好不快活。
夏亦寒只觉得男人的恶劣根性都显露出来了,那么的只好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不想去看他戏谑的眼神,她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丢完了,眼眶里也升起丝丝水雾,“薛倾君”虽然是恼羞成怒,可娇媚的声音始终带了撒娇的意味。
“阿夏,帮我把衣服脱了,可好”虽然是疑问,却不由得她拒绝,薛以墨我这女孩的手,将他里衣上的盘扣解开,露出精壮的胸膛,带着媚色,他,动情已久。
“薛倾君,你怎么可以这么恶劣”夏亦寒恨恨道,实在是太过分了。
“嗯”薛以墨向下吻去,在锁骨处轻轻啃咬,“这样子,怎么样”
“你”夏亦寒无语,先前的害怕也少了不少,还要多亏了他的有意而为之,谢谢你,为我想好了一切,我怎么可以如此任性
情到浓时,他说,“阿夏,我爱你,深入骨髓。”
茶靡花开,他说,“阿夏,记住,这里,只属于我。”
蚀骨缠绵,他说,“阿夏,我将你置于心尖,溺宠一生。”
夏亦寒只觉得灵魂都要飘起来了,呵她的倾君,她深爱着的,她要携手一生的男人,抱紧他,是如此的幸福,在他怀里,再没有忧愁
“倾君,与君长相守,生同衾,死同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绝代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生当长相守,死当长相随。
“倾君,若我死了,你会如何”恍惚间,夏亦寒问道。
“若你死了,我便再寻个女帝,让你在天上看着她拥有着你拥有的一切,阿夏,你舍得吗”像是报复她的不专心,薛以墨身下的动作加重了不少。
“哼。”夏亦寒赌气般闭上了双眼,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这个回答,她不喜欢。
薛以墨不恼,舌头灵活的撬开了她的牙齿,辗转厮磨,他的丫头,怎么舍得“我曾说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现在,我要告诉你,生当长相守,死当常相随。你若死了,我这没心的驱壳留着又有何用,倒不如随你去了。”
“阿夏,我不是无能之人,你不会死,就算拼上所有,我也要护你一世周全。”
夏亦寒是被渴醒的,薛以墨早就醒了,正在玩着她的头发,而他们,竟然未着寸缕的依偎在一起,夏亦寒只觉得自己的脸上一片火热,像是被灼烧了一般。她注意到,他们的头发被他灵活的绑在了一起,“不如,我们同民间的夫妻一般,将头发结成同心结,放到锦袋里随身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