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就坐在了地上。
“为什么,老子不要进去”
秦苏叹道,“不进去不行,这家人请咱们进去。”
“鬼有鬼道,它若不请咱们进去,咱们断然不可进去,它若请咱们进去,咱们就不得不进去,因为这是在三少城,在它们的地头上,你不进去就是犯了它们的道理,要是它们追出来,这城中所有的鬼都有理由杀了咱们”
秦苏负手而立,说完之后一手掷起骨笔妖毫,一手又取出一只小瓶,这明显就是要开干的架势。
门上两盏血红灯笼无风自摆,黑暗中,我们又听见那府门咯吱吱的发出开门的声音,里面更是一会传出孩童奔跑的声音,又传出拐杖敲地之音。
吓的我们怎么敢进去,刘大能铁了心不进去,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我不去我不去,你们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
话音一落,院内的飘渺之音一变,变成了无数手掌焦急的拍门声,啪啪啪啪啪
转而那拍门之音越来越急促,还伴着几声咚咚之音,似乎有人在踢门。
秦苏一把提起刘大能,怒道,“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你不进去就是想死,想害死我们”
刘大能只好又说,“我进”
这句话一说完,那些声音立刻全消失了,四周又换作了一开始的死寂
好邪门,好凶
秦苏执着骨笔妖毫,前行三步,道,“在下秦苏,刚才朋友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说完秦苏弯腰一拜,脑袋都快低到裤裆里了。
刘大能干脆直接就跪下了,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冒犯了,见谅”
我放下谨以甜,我们二人也是弯腰拜了一下,秦苏不起身,谁也不敢先起来。
低了许久的头,感觉脑袋都充血了,可那门内就是没有任何表示,我们实在忍不住了,秦苏才说,“礼也见过了,在下就要起身了”
秦苏直起了腰,信步向那大门走去,刘大能急忙跟着秦苏身后,直怕秦苏把他给丢下了。
我也与谨以甜跟了上去,忽然谨以甜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握住我的手掌,“我怕”
我微微一笑,强装自己很专业,“你也说了,性命就拜托我了,我可是鬼媒,今天便是我先死了,也绝不让你落入这些恶鬼之手”
谨以甜急忙用另一手止住我的嘴唇,“别说晦气话,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我一愣,伸出手掌紧紧的贴在谨以甜的小手上,“我发誓,我会保护你。”
我们四人这才走上了门前,秦苏正要推门,忽然门中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女音,“三位公子、还有这位姑娘,请诸位脱下鞋子,放于墙下再进门吧。”
刘大能一听,立刻就要照做,秦苏喝道,“不能脱,脱了你就死了”
是啊,这里什么人才把鞋脱了放在墙下呢那是死人啊
不善,绝对不善
刘大能立刻清醒了,头上再度落下冷汗,差点就着了道。
秦苏说完,门内那女人当下便发出调皮的笑声,“呵呵哈哈哈。”
这笑声越到后来越猖狂、越凄厉、越让人毛乎悚然。
伴着这笑声,又想起他人的嘶哑狂笑,“嗷哈、哈哈。”
秦苏双眼射出怒意,抬脚猛的踹开大门,一股刺骨的阴风渗出,可是里面根本没有任何一人,或是一鬼
只有笑声还飘渺的回荡在院中,慢慢变小、直至宁静
252、坐坐就走
秦苏踹开府院的大门,那骇人的笑声戈然而止,空荡荡的院落中,唯有几颗深绿色的盆栽还发出哗啦啦的响动。
这是几颗长有蒲团大叶的芭蕉树,深深的植入在一块裸露着红色泥土的地面里,从我们进来的一刻起,就像有什么东西猛然从它们身边奔跑过去,荡起的阴风把翠绿的叶子同时向一个方向刮了过去,抖动的厉害。
秦苏喝道,“既然请我等进来,怎么连面都不露,岂是待客之道”
又是许久,连半点响声都没有,渐渐的院中再次陷入了宁静。
刘大能拉了拉秦苏的臂膀,十分小心的说,“进来了,没人咱们就赶紧走吧”
走
秦苏绷着脸摇摇头,“你走的了么”
就在这时,院中又响起一阵竹藤椅吱吱的摇晃声,在这偌大的院子里显的微弱无比,可就是这么微乎其微的声音,却又清晰可闻,似乎能穿透进人的骨头里,让我四肢都绷紧了。
秦苏绕过将大门挡的严严实实的芭蕉树,我们也赶紧跟了上去,只见这芭蕉树后,是一个铺满了青石砖的院子,芭蕉树前约二十余步左右摆放了五口盛满清水的大水缸,水缸前还放置着一张老藤椅,看起来有些年头,此刻还在慢慢摇晃,从藤椅的下方,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动。
藤椅越摇越慢,很快就停了下来。
我们在远处看着这一切,四人互相张望着对方,刘大能问,“那里可是有什么东西坐过”
我急忙取出阴钱一观,那藤椅上什么都没有。
秦苏对我说道,“小天,慎用阴钱,你那阴钱本事杀鬼的法宝,可是现在敌强我弱,激怒了对方可是不妙”
我连忙点点头,却只是将阴钱放在兜中,只怕突然蹦出个鬼来来不及去取。
藤椅没了声响,一切都像是一座宁静夜下的古宅,没有月光,但不知从哪里射来光线,偏偏能看到一切,但又不知该注意哪里,所以这才是真正恐怖的地方。
太安静了,安静的和我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我居然有点希望刚才的厉鬼都站在院子里,然后浑身是血的扑过来,我们拼了性命打一场,似乎这样还能痛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