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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没车了”金寿山说完,佝偻个身子快速离开了老宅。

“喂金爷爷”我喊了两声,他都没应我。这种情况太反常了,按照常理他是应该拉我去他家吃饭的,怎么会这样呢

“刘葵,你这个金爷爷,信佛”旁边的陈喜突然冒出一句。

“信佛没有啊我在这村里生活了十几年,没听说他信佛啊。”我被问得莫名其妙。

“那他家里供奉了佛像或者别的神灵”

我摇摇头:“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供奉这些。”

“那就奇怪了。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佛香味,他应该是最近经常接触佛香。”陈喜说道。

“扯淡,我怎么没闻着”

“废话,道爷我是修道之人,当然对这个味道很敏感。相信我,他身上绝对有香味,但是这种香味和我经常用的香还不太一样。”陈喜说道。

我摆摆手:“你太敏感了。金爷爷对我像亲孙子一样,他有事一定会告诉我的。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咱俩先在这老宅住一晚,明天我去找金爷爷问个究竟。”

陈喜见我坚持,也没反驳。我们俩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就住下了。

结果到了晚上,天气一凉,我手臂的伤就又发作了。开始还仅仅是有痛感,但是到了深夜的时候,随着气温的降低,这种疼痛简直无法形容。

我咧着嘴,感觉手臂就要断掉一样。

我不得不爬起来,我记得在村子里有一眼古井。那古井里的水冰凉刺骨,小的时候经常用那冰水来镇痛的。

想到这里,我甩着手臂,推开房门,去村子里找那眼古井。陈喜不放心我,也跟了出来。

夜里,村子一片死静,各家都熄灯休息了。

我们来到那眼古井前面,我突然发现,就在前方的一户人家居然还亮着灯。

这在到处一片漆黑的村子里显得格外突出。

我仔细辨认了一下,那户人家正是金寿山家。

金寿山的家,在这里算是比较富庶的,有砖石砌的围墙,在院子的前面有两棵柳树。这眼古井就在这两棵柳树的中间。

我告诉陈喜,亮着灯的就是金寿山家。

他点点头,低声说道:“我就说他有古怪,你还不信。走,进院子看看。”

我这时也忘记了手臂的疼痛,跟着陈喜,偷偷摸进了金寿山家的院子。透过窗户,我看到屋子里面有人影摇动。

我知道金寿山老伴早亡,子女都在外地打工,家里就他一个人。

从灯影上看,金寿山正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似乎心事重重。

来到金寿山的屋子前面,他家的窗子并没有关死。我偷偷推开了一个缝隙,从缝隙里往里看去。

金寿山正在地上踱步,并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

过了不一会,金寿山猛地停住了身子。我心里一凛,以为他发现我们了。

金寿山并没有往这边看,而是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沓黄符纸,在一个小盆里烧了起来。

火苗忽地燃起,我这才发现,在火盆前面的柜子上,居然供着一个牌位。还有几个陶瓷的罐子。

金寿山烧完了纸,有意无意地朝我们这边转过了头。我看到金寿山的脸,在火光的映衬下,面色铁青,面目竟有些狰狞。

我俩赶紧把头缩了回去。好在金寿山只是下意识的行动,并没有真正发现我们。

金寿山接着又拿出三支香,点燃之后,对着那牌位和罐子拜了三拜。陈喜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他果然没闻错,金爷爷身上的佛香味,应该就是这个。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又吹过来一道阴风。那摆在柜子上的一个罐子,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

抖动的幅度很大,发出一阵急促的和柜子的撞击声。

金爷爷见了,神色大变,伸手握住了那个罐子,嘴里不住地念叨着:“水娃子,别闹了”

我心里一动,水娃子是爷爷的乳名,村里已经很少有人这么叫他了。只有金寿山和他一起长大,一直这么称呼他。

可是那罐子并没有停止抖动,居然抖动得更厉害了。

金爷爷无奈,叹了口气,又说道:“好吧,我现在就带着他们过去。”

说着,他把那盆烧完了的抄起水壶,在那个纸灰盆里倒了点水。随后他捧起那盆,将掺了纸灰的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随后,他把牌位和那些罐子装到了一个袋子里,背在身上。又从墙角拿了一样东西,走了出来。

我和陈喜赶忙躲到院子的角落,继续观察着金寿山。

金寿山来到院子里,我才发现,他手里拿着的居然是一个白纸灯笼。

我看了白纸灯笼,心里又是一惊。在我们这边,只有办丧事的时候,才会在门口挂上这样两只白灯笼。

、第十一章 爷爷的身世

金爷爷提着灯笼在前面走。

我和陈喜蹑手蹑脚,远远地跟在后面。

今晚的夜色依然不是很明,我们又不敢离得太近。好在前面那盏白纸灯笼昏黄的光电成了我们追踪的目标。

金寿山穿着一件黑衣服,远远地看他也隐匿在夜色之中。乍看之下,就像是一点鬼火在前面漂浮前行,别提多恐怖了。

金寿山走的这条路,我也认得。这是通往金家坳后山的一条路。

后山对于金家坳人来说,有两个用途。

一是人死之后,大部分都葬在后山,所以后山平时是没人去的。特别是小孩子,更是被大人看的很紧,后山几乎算是禁地了。

二是金家坳遇上什么大事,会在后山举行祭祀仪式,因为后山有一个山神庙。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整个棋盘井,三面环山,所以这里的人对大山有种特殊的感情。当然人们对山神爷也是十分地敬畏,遇上大事小情都愿意祭拜一下山神。

但是现在显然这两件事都不靠谱,金寿山却打着灯笼奔着后山而去。

金寿山一路走来,速度很慢,而且嘴里念念有词,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们也不敢离得太近去听。

金寿山引着我们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后山的坟场,这里葬的都是金家坳的先人们,谁也说不清从哪一代开始就葬身在此。总之这里坟茔林立,即便是白天来,都是阴风呼号,让人脊背发凉。

而金寿山居然举着灯笼从坟场里面穿行着,更离奇的是,他并没有穿行而过,而是在里面不断地绕圈。

陈喜看到这一幕,急忙拉着我躲在一棵树的后面,观察着金寿山。

我低声问道:“金爷爷不会是遇上鬼打墙了吧”

“不像。”陈喜摇摇头。

此时金寿山嘴里念叨的声音已经逐渐大了起来,断断续续我也能听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