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见他说话”我问道。
鹊儿点点头:“你们听不见吗”
“当然听不见了。”
陈喜摆了摆手:“既来之则安之,晚上大家都加点小心,别睡的太死。”
我们四人依然是两人一个房间,我和陈喜一个,鹊儿和吴优一个。
我低声问陈喜:“这特么阴阳店,真的没事啊”
陈喜摇摇头:“我也只是听说过。不瞒你说,我还曾经去郊外试着去找过这种阴阳店,但是也从来没有遇到过,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了。按理说应该没事,他们都收了咱们的钱了”
听陈喜这么说,我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说是人鬼同住,但是这里除了我们四个,似乎就没见到过第五个活人。还有那个鬼伙计说让我们子时之前不要随便走动,那子时之后呢为什么设定个子时
我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夜幕下的戈壁滩,除了风声,还有夜风卷起砂石拍打窗棂的声音。
这阴阳店里的设施虽然陈旧,但是很整洁。我和陈喜各自躺在床上,若有所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在正堂响起了一阵钟声。
“铛铛”响亮的钟声,打破了静夜的沉寂,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突出。
“一二三”随着那钟声,陈喜也数着数字:“九十十一。”
钟声响过了十一下,正是子时到了。
“当当当”突然门上响起了敲门声。
我吓了一哆嗦,和陈喜对视了一下,各自抽出了身上的剑。
我轻手轻脚走过去,侧耳聆听。
“当当当”敲门声依旧。
我忽地把房门打开,陈喜的桃木剑蓄势欲刺。
这时却发现,门外空空如也,不见一个人影,真是活见鬼了。
“咦,这是啥”陈喜突然指着门口的地上。
我一低头,发现在地上摆着一件包袱。
我伸手把那包袱提了进来,陈喜打开了手电。我一层一层把那包袱打开,最后发现里面居然装的是两件衣服。状名余扛。
我疑惑不解:“这什么毛病住这个阴阳店还送衣服”
陈喜却一摆手:“卧槽,不对劲啊老刘。”说着,陈喜用那桃木剑一挑那衣服,衣服就散了开来。
陈喜看了一蹦:“这特么的是两套寿衣啊”
我听他这么一说,也吓了一激灵,急忙仔细观看。果然在摊开的衣服上,我看到了寿衣的花纹,跟我们平时参加葬礼的时候,那死人穿的寿衣一般无二。
我顿时全身都冒了凉气,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这什么意思”我指着那睡意,声音有些颤抖。
陈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她们俩收到这衣服没有”
我这才意识到,急忙提着河桃剑,去隔壁房间找鹊儿和吴优。可是我万万没想到,隔壁的房门并没有上锁,我推开了房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我的脑袋嗡了一下,这怎么住店,还把人给住丢了。
陈喜随后进来,也是一愣。
这时我发现,在床上有两件衣服,仔细看,正是鹊儿和吴优原先身上穿着的。
陈喜说道:“难道她们也收到了寿衣,而且已经换了寿衣了”
“很可能是这样,那这么说,我们也要换上了。也许换上了寿衣,就能找到她们了。”我心急如焚,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和陈喜对视了一下,开始换衣服。
我本想把那寿衣套在自己的衣服外面。但是无论我怎么穿,那寿衣就是穿不进去。
最后,我不得已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掉,才顺利地穿上了那件寿衣。
陈喜也咧着嘴,十分不情愿地换了衣服。我们俩对看了一眼,各自打了个冷战。
是啊,两个活人穿着寿衣,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我想起了鹊儿看到的那个小鬼,会不会鹊儿他们失踪跟那个小鬼有关。我们把武器藏在身上,推开了房门,准备去找一找那个小鬼。
这时,我意外地发现,在大堂的柜台位置,突然多出了不少的人。
这让我很意外,刚刚还是空空如也,这么一会功夫就多了这么多的人陈喜低声说道:“小心点,他们不是人”
我激灵一下,此时那个垂下来的烛台上,九支长烛都已经点燃,把大堂照的很亮堂。而在那些人的脚下,分明是没有影子的。
“卧槽,穿了这寿衣,还能看见鬼还真是人鬼同住啊。不过这个时候了,他们集中在大堂是要干什么”我带着疑问,开始在人群里寻找鹊儿和吴优。
可是那人群实在太过密集,他们纷纷往柜台的方向挤,似乎是在领什么东西,争先恐后的。
、第七十二章 鬼集市
等到那些人散了之后,我和陈喜走了过去。
这时我发现,在那柜台后面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脸色惨白。嘴角血红,他正用一双无神的眼睛盯着我们俩。
看到他的表情,我心里有些发寒。
我怀疑他就是鹊儿看到给我们引领房间的那个孩子。
我们正站在大堂不知所措,那孩子突然冲我们惨然一笑,招了招手。
我和陈喜对视了一眼,回头看了一下,大堂里似乎就剩下我们俩人了。
我迟疑着往前走了一步,那孩子一张嘴,露出里面雪白雪白的牙齿。
“就剩你们俩了,赶紧领走出入牌,否则来不及了。”那孩子张嘴说了一句。
“出入牌”我疑惑不解。不过似乎刚才那些人领完了东西之后。手里的确是捏着一张纸牌样的东西。
那孩子从柜台里,拿出两张牌,递给我们。
陈喜狐疑地接了过来,那孩子收拾了一下柜台里的东西,转身一蹦一跳地离开了柜台。
我凑过去看陈喜手中的东西,发现那是两个略微有些发黄的骨牌,正面歪歪扭扭写着出字,北面写的是入字。在仔细翻看,里面似乎就没什么东西了。
我们领到这么两张骨牌,到底是做啥的我和陈喜弄得一头雾水。
不过鹊儿和吴优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陈喜把那两张骨牌塞进怀里,拉着我走出了夕阳客栈的房门。
刚出了房门,我却发现。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辆马车。所不同的是,在院子的东侧停着一辆马车,驾辕的是一匹大黑马,高大健壮,打着响鼻,蹄子不时刨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