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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跟小伙伴比胆量,晚上也来过,但那里面一般都不停人的。我暗暗嘲笑了自己一下,我觉得我的胆子变小了。

咬着烟卷我进了厕所,进去我就骂,妈的,这里面也没点灯

我掏出手机照亮,厕所地板上污水横流,很脏,我踮着脚推开蹲位的小木门,小便刚完忽然肚子就响起来,我骂了一句伸手去解皮带,其实我很不想在这里大号,但除了这里,最近的公厕都要走好远,大伯还在打针,我自然没得选。

手里拿着手机照亮,我蹲下来,隔间的门关上了,我头冲着门,木门下面烂掉了,从我的位置看出去,正好能看见一滩污水,手机的微光倒映在污水上,我看见了那里面的一只死苍蝇

第四十三章 诈尸

蹲了一会,就完事了,我手里拿着手机看书,刚才的紧张感觉也淡了,有时候就是自己吓自己,我这人胆子其实挺大的,要不是古墓里那一趟闹的,我也不会这么神经兮兮的。

提上裤子,我就往外走,走到厕所外面,我又听到一声猫叫,声音从走廊尽头传过来的,我下意识扭头往那边看,黑暗里呆的久了,眼睛也适应了,借着微光忽然我看见走廊尽头的转角处站着一个人

“谁在那里”大着胆子我叫了一声。

没有回应,我想了想打算不理会,不过我眼皮忽然就跳了起来,一直跳,我揉了揉眼睛,等我再看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

我抽了抽鼻子,然后转身朝大伯的病房走去,走到病房门口我就呆住了,病房里空无一人,大伯竟然没在床上,输液的管子还留在床上,药瓶里还剩下不少药水。

“护士,护士”我转身就去了护士站。

“我们怎么知道,你自己不照顾好病人,是不是他自己走了。”护士磕着瓜子说道。

我没时间跟护士纠缠,转身就跑到外面:“大伯,大伯”我喊了几嗓子,医院这么安静如果大伯在不可能听不到的。

“回家看看吧,在这喊什么”护士不耐烦的声音传出来。

我往医院门口跑,跑到门口我就站住了,大伯不可能不跟我打招呼就自己回去我又折回来,经过走廊的时候没来由的我往右边看了一眼,刚才那个背影似乎有点像大伯但不可能啊,大伯不打针跑那边去干嘛

不管是不是,只能去找找看了,我就朝走廊右边跑过去,跑到走廊尽头,我就扭头看,走廊里没有,拐角那边就是停尸房了,模模糊糊的我似乎在停尸房门外看见了一个人影

“大伯”我喊了一声。

人影没动。

忽然我拍了一下脑袋,我手机可以调电筒模式的,我举起手机打开了电筒。

强光照射下,我看见大伯正趴在停尸房的门上,双手举起来正在挠门

“大伯”我大叫了一声。

我跑了过去,大伯对我的到来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趴在门上挠门,似乎想进去,停尸房的门是铁门,大伯指甲划在门上的刺耳声音让我心里直发毛。

这个时候我已经觉得不对了,大伯可能中邪了,我扳住大伯的肩膀,大伯终于回过头,我看见大伯的眼珠子蒙上了一层绿色,整张脸成了灰黑颜色

我浑身一抖,经过了李贵的事,我算是有点经验了,我拍着大伯的脸叫了几声,大伯瞪着眼珠子木然的看我一眼,然后转身又要去挠门。

我死死的拉住大伯,这不行,这事还得幺叔来弄,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

我拿出手机,马上就骂了一句,我忘了,幺叔没有电话,这要命的时候我居然打不了电话我脑子急速的转了起来,这个时候我肯定不可能带大伯过去,我不知道大伯怎么了,但大伯这个样子会吓到人,再一个大伯好面子,这事还不能让人知道了,当初李贵的老婆都知道保密,我就更知道了。

我想了一下,想到了一个办法,幺叔的隔壁也是一个算卦的摊子,我在那边的时候和那个假道士混的很熟,还一起喝过一次酒,他有手机,号码我也存了,万幸啊

我打了那人的电话,电话通了,我放缓语气对他编了一个理由,反正就是要他去叫我幺叔听下电话。

等了一会,电话里传来幺叔的声音,我差点就骂出来,我忍了忍,轻声说了大伯的情况。

“等着,我马上来”幺叔就说了一句。

挂了电话,我松了一口气,幺叔来了我就算有依靠了。

我不可能和大伯呆在停尸房门口等幺叔,于是我就往外拉大伯,大伯的力气变的好大,我几乎拉不动他,废了老大的功夫,我终于拉着大伯到了走廊里,大伯一直往停尸房那边冲,中了魔一样。

我本来想拉着大伯回病房,但回病房要经过护士站,我怕被护士看见,我随手推了推身边的一扇门,门竟然应手而开,是一间空病房。

我大喜,这边不会有人来,正好在这里面等幺叔,幺叔来肯定会喊我,我答应一声就行了。

拉着大伯我就进了病房,我没敢点灯,手机也不开,我怕引来人,大伯的面子我得保住啊。

我把大伯按在床上,拿被子盖住,我按住大伯的身子不让他起来,大伯一直在挣扎,喉咙里咕噜咕噜响个不停,好在声音并不大。

大伯当初确实中了邪,但幺叔给了解药了,李贵都没事了,大伯怎么会又犯我就搞不明白了,难道幺叔的解药还分人吗

我身边没带绳子,不然我就学李贵老婆把大伯捆起来了,这么按着我很费劲,忽然大伯咕噜一声,不动弹了

“大伯”我轻轻叫了一声。

我拿出手机用屏幕的光晃了一下,我看见大伯闭上了眼睛,不过大伯的胳膊还是直直的撑起来,样子很怪异。

过了一会,我听见门外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是高跟鞋的声音,跟着两个人的说话声传进来。

“这灯咋还没亮呢,不是说在修了吗”一个女人说道,我听出来是其中一个护士的声音。

“就是啊,黑黑的怎么值班啊,上个厕所都怕。”另一个女人声音回应道,应该是另外一个护士。

我伏在大伯身上不敢动,我怕被护士听见动静,这要是被发现了,根本说不清的。

“你说刘所家也真是的,老人死了把人停在我们这算怎么回事搞得我心慌慌的。”一个护士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