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陆军造成极为严重的影响。
因此,大规模制造相对价格低廉对硬件技术要求相对较低的潜艇,几乎是为绥东量身打造的一个绝佳方案。后来让吴孝良始料不及的是,他被迫下野出国,从此沉浮商海,这一走便是十年,而这项大力发展海军潜艇的任务就交给了时任绥东督军的方其道。
当然,吴孝良十年来也没断过对绥东狼群计划的鼎力支持,从谋求图纸,工程师到各种技术支持以及资金支持他都不遗余力。直到他付出就任山东省政府主席以后,出于对山东海防的考虑,特意调了一个潜艇大队来山东,同时在东营附近修建秘密军港以驻泊这些潜艇。
就在淞沪战役爆发之初,吴孝良正式电令潜艇大队开赴淞沪战场,伺机袭扰日军战舰。这一战是潜艇部队成立十年来的第一次实战,并且一战便即将震惊世界,相信消息传出之后,国海军必然名声大噪,而他们逮到了日本陆军大臣更是空前绝后。
但这些荣耀想要在日后活着去接受,而不是享尽死后殊荣的话,就必须要解决掉头顶这几艘麻烦而有执着的驱逐舰。可是用潜艇去攻击驱逐舰,就好比羚羊反击猎人一样不靠谱,并且还是三个端着枪虎视眈眈的猎人。
张良佐倒是不慌,他有的是耐心,在此前的训练科目他们曾模拟过被敌舰发现困住的情形,唯一的办法就是熄火深浅坐沉海底,静等头上驱逐舰失去目标后离开此海域后再行脱离。
但今日的客观环境要比之当日训练还要恶劣,江底不比海底,距离睡眠仅仅十一二米,潜艇坐沉江底仍旧距离睡眠太近,被日军驱逐舰发现的几率仍旧很大。又因为处于入海口江底沉积了大量的泥沙,时间一长泥沙侵入到潜艇部件缝隙很难说不会造成故障。如果到时候无法启动,他们便真个被困死在江底了。
但无论如何坐沉江底是他们目前唯一的选择。
突然一阵急促而刻意压低的声音在传声筒内传来。
“不好了,日军再扔深水炸弹。”
所有人的心都是一紧,这说明日军驱逐舰已经失去耐心开始抱着撞运气的心态随机向水丢炸弹。张良佐继续偏头倾听着头顶上的动静,深水炸弹纷纷入水的噗通之声隐隐传来,几十秒钟之后,沉闷的爆炸声一个接一个连续响起,并且越来越近。
海面上,日军驱逐舰以近二十五节的全搜索前进,尾部轨架上放满了桶装深水炸弹,一串一串的滑向水。水兵们喊着号子再调整雷管与引信间的压力弹簧。
“水深设置三十英尺”
这个深度正是深及江底的水平,看来日军水兵已经开始怀疑国潜艇停留在江底的深度以躲避最终,或者根本不确定有潜艇,而是无奈之下的试探。
日军水兵有些笨拙的将深水炸弹在轨架上码好,拉开扳手,桶状的炸弹沿滑轨纷纷跌落入水,缓缓沉向江底。到达设定深度时,水压压迫弹簧触发引信,然后就是一连串的爆炸
爆炸声越来越近,潜艇上无论张良佐还是普通的水兵都紧张到了极点,他们甚至已经能感受到爆炸产生的冲击已经将潜艇带的摇晃起来。更糟糕的是爆炸声越来越近,似乎直奔他们而来呢
潜艇指挥室内的气氛紧张压抑到了几乎要爆炸的程度,张良佐一向冷静沉着此时也攥着铁质扶手内手心上也不禁浸满了汗水。又是一阵爆炸,艇身突的剧烈摇晃起来,几个水兵站立不稳直接便摔倒在地。
张良佐判断,深水炸弹的爆炸点已经距离艇身不足十米了,如果再近一点恐怕只有听天由命了。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又是一阵猛烈的爆响,随之艇身前所未有的震颤起来,一名刚刚站起未稳的水兵则直接被抛到了满是管路的艇壁之上。
爆炸已经尽在咫尺,艇壁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剧烈的震荡,焊接处裂开一道道细缝,江水沿着缝隙挤进潜艇内部。潜艇内管路严重变形,蒸汽泄露发出嘶嘶怪叫声,江水喷淋而下,指挥室内顿时一片狼藉。
张良佐再顾不得水下静默,冲到传声筒处大吼道:“快关阀门,各舱室立即汇报战损情况”
很快传声筒内传来一串串急促紧张的回答。
“鱼雷舱进水,可以修复,完毕”
“舯部密封舱进水,可以修复,完毕”
“尾部进水,裂口宽度超过二十厘米,水已经没腰了快快关密封舱门”
惊雷般的声音再度炸响,张良佐明显听到了艇壳骤然变形发出的刺耳声音,喷淋而下的江水更似下雨般,这次爆炸无疑使得潜艇雪上加霜。
第459章城下之盟一
胜利来的太突然,于三和与第九团的军官和士兵们都陷入了一种空前的迷茫状态,水面上弥漫了将近一周的大雾终于逐渐散去,江面上钢铁巨舰们爆炸后浓烟滚滚的惨状,让他们觉得匪夷所思。究竟是谁把不可一世的日本海军打的这么惨呢
无论如何他们守住了吴淞要塞,虽然脚下已经一片废墟,但袍泽兄弟们的血没有白流,看着日军驱逐舰在扬子江面上没头苍蝇一般的瞎转悠,于三和真真切切的意识到,日军的的确确遇到了大麻烦,今天或者明天很可能都不会再进攻要塞,那么这就为他从容布置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于三和要感谢那只出手相助的神秘部队,如果不是他们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此刻踩在吴淞要塞废墟之上的就应该是日本陆军了。
“集合清点人数”
于三和不再犹豫,决定整合剩下的人马继续坚守,直到战斗至最后一人,绝不撤退半步。他又看了眼远处的江面,总觉得那些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的人没有走远,但愿他们能够平安撤离。
他不懂海军,总以为派人潜水在军舰船底安放炸弹就可以将这些钢铁巨舰炸沉呢
吴淞要塞士兵视野所及之处的江面上,驱逐舰投放了大量的深水炸弹后,开始逐渐离开当前搜索水域开往别处。
水下,一艘潜艇静静的躺在江床之上,尽管艇外面除了江水在流动,静的仿佛静止一样,但艇内却是另一番光景,灯光极不稳定的一闪一闪,指挥室忽而亮起,又忽而按下去,水兵们奋力的修补堵塞着漏水的艇体外壳,和各种管路,电焊的弧光啪啪直闪,上尉艇长则压低声音用在喉咙里怒吼着。
“李五,你带人去鱼雷舱,哪里漏水严重,要不惜任何代价保住鱼雷舱”
指派完李五又冲另外一个上士水兵道:“江大头,你去轮机舱尽快将发电机修好还有线路”
“”
潜艇内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到处施工的工地,水兵再也顾不得保持安静,在深水炸弹轰隆隆的爆炸声对受损严重的谦亭进行维修。通信兵则排开人群挤到正和水兵们一起堵艇壳口子的张良佐面前。
“报告司令,上峰来电”
“说”
张良佐压抑着沉声闷吼道,他知道通讯兵口的上峰,在山东军的部队唯一指代的就是吴孝良,这时候的指示一定是有关于白川义则的处理意见。
“上峰问好,并向咱们潜艇大队致意,希望咱们将俘虏押解往南京,一天后他在常熟周家坝江滩等咱们”
通讯兵说罢便期待的看着张良佐的脸,等着他的回答,但他却所答非问,甚至反问通讯兵。
“其他艇有消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