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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官竟然一战就将整个上海拿下,当然除了那个吴淞口还在死死坚守的要塞废墟。这一点也是让他在退任等候处置后,甘心留在司令部参赞军务的原因之一。

“岗村君,支那将军往往在出人意料处都有惊人之举,而据此前的资料显示,他在绥东时与皇国交战同样是胜多败少。”一说起支那将军植田谦吉就觉得最终发干苦涩,使劲咽了口唾液,润润喉咙又接着说道:“我初到上海遇到支那将军时就放弃了准备取巧的打算,原本计划以皇国陆军之实力堂堂碾压过去,支那军势弱,纵使他有千般诡计也难以施展。但事实却与愿望恰恰相反,与支那五十七师每有接触必然是输多赢少,这在九师团已经留下了过于深刻的阴影。而支那国其他将军的军队,又另当别论,对阵张治的第五军时便是赢多输少。我们何不绕开支那将军,去攻击支那国所谓的央军”

这是植田谦吉在数次惨败总结出的经验,这次也都一股脑的讲了出来。

冈村宁次心道植田前辈那植田前辈,如果你早能想到这个方法,淞沪局势也不至于如此糜烂。他在赴沪的“西京丸”运输船上时就设想过这个策略,但心高气傲使然,他还是想在正面以皇军堂堂之势将支那将军击败。事实上战事在发起反击之处一直按照他的预想在推进,只是那个松木直亮那个蠢货擅自纠合第七师团对支那将军发动攻击,而招致惨败。这才导致他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再次进行七丫口登陆,按理说他的计划已经十分完美,从调兵到上船奔袭不过一天时间,可支那人就好像事先得知了这情报一样,布了个口袋好整以暇的等他来钻。

他看了眼满脸殷切的植田谦吉,这一眼里既有同情也夹杂着惋惜,植田前辈也是陆军的佼佼者,如果不是这次事件,一二年内就当晋升大将了,在立下些军功,恐怕元帅也是大有可能的,可惜啊

“植田前辈此意甚妙,是到了让支那军阀们吃点苦头的时候了。”

冈村宁次右手在偌大的地图上,由上海而下滑,然后划了一个大大的圈。

“支那国南京上海一线里的军队已经太多了,皇军接下来会将注意力放在南方,支那的财富重地,我就不信支那国的蒋正甘心坐看皇国将他的后院砸个稀烂呢。”

植田谦吉心一动,心道不愧是陆军新锐,自己此前也只是认为应该绕开支那将军的第二军和第五十七师,而直接去攻击江阴刘峙的第一军。而南京上海一带军队多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便是打刘峙也没完全的把握。可向南扫荡浙江就不一样了。那里没什么像样的军队,到时候蒋正必然强令支那将军行动,只要他露出破绽,皇军自然可以寻机而动将其一举消灭。

冈村宁次又得意的道:“不但向南进军,还要双管齐下,据可靠消息,支那将军的司令部已经迁至太仓西北,剩下的芥子气炸弹可以派上用场。”

“岗村君难道是想擒贼擒王可你又如何确定支那将军司令部的具体位置”

植田谦吉再一次为冈村宁次的奇思妙想所震惊,更让其不解的是好像岗村对这一点还信心实足。

“植田前辈勿须担心,岗村自由办法弄到他支那将军司令部的坐标,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到时候只需出动一个飞行大队,说不定战局就可从此逆转。”

吴孝良狠狠打了一个喷嚏,他用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子。杨效欧笑道:“钧座一身系千万人安危,可要保重身体这些公有些无关紧要的未必非要躬亲处理,这次司令部不是从南京招募了不少学生兵吗,咱们参谋处也有不少,大可以交给他们去处理。现在摊子大了,想要事无巨细却是越来越难了。”

的确,在这一点上吴孝良深有同感,很多细节已经没有精力把握,他开始逐渐觉得以前那一套已经力不从心。

“毅如兄所言甚是,只是事关国家公器,孝良不敢有一丝一毫懈怠。”

说着一挥手招过两名刚进入副官处不久的学兵,将一叠整理好的件推倒他们跟前。

“往后,这些要分好类,五十七师的、第二军的要分开。前线军情与后勤公也要分开”

学兵一副诚惶诚恐毕恭毕敬的样子,接过公去了隔壁处理,吴孝良伸了个懒腰,疲惫的靠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

“钧座学的倒是真快”

杨效欧会心一笑,吴孝良工作起来不要命在司令部是公认的,据观察他每日能睡四个小时都是多的,这样下去身体早晚要垮掉,总算他还从谏如流,终于不让副官当摆设了。

可接下来吴孝良的话却让他狠吃一惊。

“是时候将第十四师团和第五师团放回上海了。”

“什什么”

杨效欧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费了这么多的力气,牺牲了这么多人,才取得现在的战果,如今竟要放虎归山吗

第491章十四万人齐卸甲十九

吴孝良当然不会放虎归山,只是将几万日军放在这里,吃不下,啃不动,成为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则要更加危险。说到底还是他没有力量将这股日军全歼。

张治的第五军在上海一战损失惨重,基本上已经丧失了战斗力。他曾向驻扎于江阴的刘峙发电求助,希望他能够派兵协助自己围攻第十四和第五师团,但遭到了对方毫不犹豫的拒绝。

刘峙的态度很鲜明,委员长临走时只交代第一军守住江阴防线,他没这个权力和胆量敢擅自出兵。吴孝良得到这个回复后并不甘心,于是又连夜请示身在徐州的蒋正,得到的回复更加让其寒心。

蒋正回电,令其与总参谋长何应钦会商解决此问题,皮球踢到何应钦那边,而何应钦与吴孝良历来多有嫌隙,摆明了就是委婉拒绝。可日军的行动又一次猛似一次,二次七丫口登陆只是个前兆,他相信日军很快将有大动作,这些表面上被困住的日军一旦瞅准了机会,反手一击那可就是顶顶要命的啊。所以决不能再拖下去,必须解决这个问题了。

“毅如兄以为,单凭第二军和五十七师之力可以围困住兵力几乎相差不多的日军吗”

杨效欧沉思不语。的确,在此战之前,他也没有能战胜日军的把握,但随着胜利一次接一次,甚至连他都产生了轻视日军的骄纵心理。吴孝良没等杨效欧回答,又继续追问道:

“而以五十七师之力又能否挡住日军自东西两线的夹攻”

问到这里,吴孝良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五十七师实际上已经陷入了一个腹背受敌的危险境地,第九师团几次攻击不痛不痒,应属佯动,而十四和第五师团在狭长的包围战线里似乎也没有发动几次像样的反击。杨效欧的冷汗唰一下就冒了出来,他为自己的盲目乐观与轻敌而感到了深深的后怕。

吴孝良几乎是一言点醒梦人,日军与驻守此地的山东军势均力敌,却有不主动出击,只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在酝酿着一次更加猛烈的攻击。

可是,因为怕日久生变就将这些日寇全数放回上海,他仍旧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