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却陡然做出了悲伤的神色,这前后的变化之快,令邹局长瞠目结舌。
“不瞒邹局长,其实晚辈也是诸事烦心啊。这不,就在刚刚,有人就在公路上要撞死我,辛亏我福大命大,才躲过一劫。”
居风吐苦水,但是听在邹局长的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他对于兴龙会的打算是有些知晓的,但是没想到居风竟然能够安然无恙,而且还马上找到了自己,这其中的意味就很耐人寻味。
居风不给邹局长太多的时间思考,继续道:“邹局长,晚辈知道你掌管着浣城的治安,只是有人要杀我,我要是再不吭声,手下的兄弟也说不过。所以还请你这几天高抬贵手,给晚生一个面子,晚辈自然不会亏待你。”
居风说着,薛天在角落里拿出一个黑色皮箱,放到了桌上。
邹局长看这架势,顿时明白了,这是飓风要对兴龙会下手,希望自己坐视不理。可是自己一向和兴龙会交情匪浅,这背信弃义的事,他也怕自己做了遭人报复。
更重要的是,他可不认为飓风会是兴龙会的对手,万一自己帮了飓风,以后兴龙会赢了,那自己不就是骑虎难下了。
思忖一圈之后,邹局长神情陡然一凛,喝道:“居风,你拿我当什么人了,我怎么会因为这点钱置法理于不顾。这件事不要再说了,我念你是初犯,不予计较,可是你要在浣城兴风作浪,我一定要管上一管。”
邹局长说完,起身就准备出去。然而居风也马上站起,说了一句话让邹局长的步伐停了下来。
“清贤雅居的梅小姐最近好吗”
邹局长闻言心下大惊,姓梅的女子是自己的情人,一直以来都无人知晓,这居风是怎么知道的
“邹局长,你说要是让您妻子知道梅小姐的事情,结果一定会很精彩吧。”
居风说完,和薛天朗声而笑,气的邹局长脸色胀青。
“你敢”
居风止住了笑声,眼神旋即变得阴冷,盯着邹局长道:“敢不敢的不好说,邹局长有兴趣,不妨赌一把。”
说完,居风率先离开了茶间。薛天拍了拍桌上的黑箱,紧跟着居风而出。只留下一脸惊愕与愤怒的邹局长,楞楞地站在茶间。
间内默然,只有黑箱倔强的摆在那里。
第二十一章 车行雨中
回程的路上,薛天和居风坐在车的后面,一名飓风小弟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偶尔偷偷地从倒车镜瞄一眼身后的两个少年,脸上流露出欣喜和兴奋的神色。
飓风的成立,带给原红帮和赤狼帮的帮众一份崭新的希望,虽然规矩多了起来,但是所影响的成果却是显而易见。这些底层的小弟明显感觉出自身和周边朋友实力的大增,同时自信心也是达到了巅峰,更重要的是,飓风的福利甚好,工资比以前翻了好几番,腰包鼓了,无论做什么事的底气都十足。
所以,飓风小弟都把居风和薛天,白龙奉若神明,就连以前不怎么尊敬的乐正,都因为目光独具而被兄弟们所称颂。所以,开车小弟时而流露出的炽热目光就很好解释,那是发自肺腑的狂热崇拜。
洵然,居风三人的实力摆在那里,叫人不能不服。然而薛天在这里也使用了不少的手段,制造舆论,夸大一些事实,塑造精神象征。人们很愿意相信一些美好的事物,所以居风几人的地位就变得如今这般无比稳固。
车里,居风看着一幢幢高楼大厦,一座座凌空飞桥,不断地向身后踊跃,整个城市的繁华在这个初秋的早午潸然酝酿,穿梭的人们匆匆奔跑,不忘把手里的手提袋或者其他轻巧东西搁在头上,勉强挡着一些雨丝。
没错,从归茗居出来,浣城就落了雨,不是很强烈,霡霂雨珠毫无节奏地敲打着车窗。只是雨势太小,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居风把眸光从窗外移回车内,恰巧和偷瞄自己的小弟对上。小弟没意料到居风的目光突兀撤回,一时间脸上爬上了一抹羞涩。
居风嘿嘿一笑,小弟脸上的羞色更甚,不敢再偷看,连忙将注意力放到方向盘上。
薛天见状也呵呵一笑,似乎很满意自己在飓风里面做的工作。但是想到飓风今朝的动作,眉间又涌上一抹担忧。
“阿正那边应该完事了吧,只是不知道白龙怎么样了,毕竟是兴龙会总部,虽然我们派的人手足够,只是恐怕也是一场恶战。”
居风点点头,想了片刻,又摇摇头。
“程子虎不是一般人,这次上我们的当,主要是大意的问题。他看到白龙带着人去砸场子,肯定能想明白其中厉害,断然不会和我们死磕。一定会保留有生力量等着邹局长去救他,然后再徐徐图之。兴龙会是地头蛇,强援如云,没必要跟我们背水一战。”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安逸久了,除了一些撞车暗杀之类的手段,正面抗争已经没有信心了。所以,白龙会比想象中的轻松。”
程子虎是兴龙会的老大,一手把兴龙会创建起来。只是这名字却有些揶揄,本名虎,帮会名龙,真不知道他当初是如何想的。
居风的分析鞭辟入里,薛天也知道这些道理。只是毕竟这是飓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扩张,他的心中未免有些紧张。
“如果他们真的按兵不动怎么办,赖在那里不走,我们那场子也收不了。”
薛天的担忧不无道理,白龙去收拾兴龙会的总部,兴龙会馆,但是人家就赖着不走的话,你也不好真的明抢。其余的小据点只是去争保管费,只要把兴龙会的人打跑就行,但是兴龙会馆却是程子虎的私人企业,明抢的话还有法律呢
居风深知放虎归山的害处,所以当初的想法就是希望能把兴龙会一举消灭。但是那块大蛋糕摆在那里,又岂是那么好一口吃下的。
居风摇摇头,暂时不去想那些还不靠谱的事情,等车停在兴龙会馆的时候,似乎一切就都柳暗花明了。
“小哥,你叫什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