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朝着一个方向悬浮立定。大约过了两个呼吸的时间,机甲突然发射两颗火箭弹,朝着前方呼啸而去。
速度极快,快到居风并没有发现炮弹所指打的究竟是什么,只见一颗巨大的陨石陡然出现在火箭弹的必经之路上,然后理所应当的,两颗火箭弹就像两个扛着炸药包的死士,慷慨激昂的迎来了自己生涯中的最后一次闪亮。
“轰”亲密接触,猛烈碰撞。
只见巨大陨石犹如一颗熟透的西瓜猝然爆裂,瞬间变成了无数西瓜块。画面很震撼,但若是观察不细心之辈在这里,一定会扼腕叹息这两颗火箭弹就这么白白浪费了。但是居风却没有,因为洞察力极其敏锐的他,发现了爆炸之后,隐藏在巨大陨石后面的比尔,兵不厌诈,说的就是这种斫轮老手。
“这个家伙竟然躲在陨石后面,靠,差点被他逮个正着。”
经过这一番生死追逐,惊心动魄,是个人都难免亢奋,居风也不例外,是以粗话都爆出了口。
初阳暗中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忙帮爸爸助威,“没事,爸爸,他已经被那些碎石束缚住了,接下来我们就朝他开炮就行了。”
无数碎石无形中形成了一个囚笼,把别人困在中间,居风看后大喜,终于能不在下风,扬眉吐气了一回。
“初阳,给老爸往残里打,让他自己有口气能飞回去就行。”
“好嘞,得令”初阳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居风不会开炮,初阳擅长开炮,小女孩嬉笑间,就把如比尔开炮数量的炮弹,一股脑投进了那个陨石碎片组成的桎梏。居风点开了通讯,给比尔留下一串文字信息,然后驾驶着机甲扬长而去。
“出来混的,迟早都要还的。”
驾驶舱如今急得焦头烂额,都翘首以盼能回来个消息。两人决斗已经过去个半小时了,想来应该能分出胜负了。
韦德和朱毛想着,老大就算再给居风留面子,想来也该耗到最后了。童白龙则心里想着,风哥会以什么样的手段反败为胜呢
不多时,忽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极小的光点,光点慢慢变大,最后清晰地出现在众人视野。
不是红色的。
文明不着痕迹地微微一笑,转身走出驾驶舱,只是在转身的瞬间,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司徒雨,一瞥而已。
礼貌双手抱于脑后,从座位上潇洒起身,嘟囔了一句:“可惜我的一百块啊。”然后跟在文明后面,也走出了驾驶舱。
童白龙看着文明礼貌两位哥哥级的人物都离开了,似乎并没有处置那笔赌资的意思,他站在原地,有些踌伫。
好在花雪月在临出去的时候,给童白龙吃了一个定心丸,“白龙,这些钱都是你赢的,心安理得的收起来吧。”然后转向司徒雨,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我有点事和你说。”
童白龙得了花雪月的应允,连忙开心的把桌子上的两叠钱收了起来,然后向韦德和朱毛两个人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继而走出了驾驶舱。
司徒雨在看到是居风第一个回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阴晴不定,这时候听到花雪月的语调,心中似乎有了一些体验,然后沉着脸和童白龙一起走出了驾驶舱。
转眼间,就只剩下韦德和朱毛。
“他们什么意思啊谁说第一个回来的就一定是赢家啊”
韦德见人去屋空,突然拔高了声调,颇有点示威的意思。朱毛见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刚才人都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马后炮”
在飞行器的某个拐角,文明和礼貌一立一倚,在讨论着某件事情。
“你何必弄出个赌局的事情,说到底还不是阴自己人。”
“自己人”礼貌扑哧一笑,“我就是看不惯他一整天板着个脸的样子,比你还难看。再说了,压大压小,我强迫他了”
文明出奇地没有反驳,只是长叹一口气。今日开的那个赌局,礼貌压在了比尔的身上,与其性格有关,别人说不出什么。但是司徒雨紧随其后,一掷千金压在了比尔身上,这可就有的讨论。虽然当事人不过那几个,只是难免有人见缝插针。如果事情从朱毛嘴中透露到比尔,再到居风那里,可就不是小赌怡情那么简单。
礼貌知道司徒雨的性格,所以故意阴了他一道。
司徒雨是华帮旧部,虽然是花雪月的弟弟,但是对于居风一点感情和交际都没有,一件小事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心思,这就有可能埋下一个祸根。居风如何能对司徒雨推心置腹,如果主子对身边的人不存在信任,那个人便危险了。
“我只是有点不理解,”文明忽然转过了身,一脸戏谑,“你把自己小舅子得罪了,又该怎么去追人家姐姐啊”
文明说完,大笑而去,留下一脸赧颜的礼貌暴跳如雷,“文明,我日你大爷”
在飞行器的另一个拐角,花雪月和司徒雨双双站立,气氛颇显凝重。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花雪月微有愠色。
司徒雨双唇抿紧,半晌,才艰难道:“我不明白。我不明白那小白脸为什么要阴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相信居风比相信你亲弟弟还多”
司徒雨说着,眼泪竟然在眼眶打转。
“我不明白,为什么从小你就看不起我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做什么都不能让你开心。如今你弟弟被人算计,你不去帮弟弟讨回公道,却还在这里教训我你真是好姐姐啊”
司徒雨说道最后,冷笑出声,花雪月气的脸色涨红,抬手就是一巴掌,而炽伊人竟然也眼眶噙满了泪珠。
“我为什么看不起你,我是你亲姐姐为什么这么大了你还是不懂事,人家给你挖坑难道你就奋不顾身地往下跳吗你知道人心险恶这四个字怎么写吗伴君如伴虎,没有人会愿意自己身边埋伏一个炸弹。你好自为之吧。”
花雪月泣不成声,那一刻的背影竟然显得颇多沧桑,她从司徒雨身边慢慢走过,似乎疲惫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