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弹三下,就说明,香蕉里面“有东西”。
出了看守所,九爷把香蕉皮掀开,咬了一口,果然咬出一张小纸条来。
纸条上面,赫然写着六个字“九爷,弄我出去。”
当时,九爷看到那“六个字”的时候,紧张得手心都出汗。
九爷知道,梁子是重犯,又有专人盯防。弄他出去,难度悉数很大。
可是,九爷也知道,梁子是自己的徒弟,也是自己的兄弟。他被判了十五年,本身就是被冤枉的。
九爷还知道,梁子这一次要出去,其实是想看他老妈最后一眼。梁子的老妈,肺癌晚期,医生已经下达了病危通知书了。
兄弟想出去,看老妈最后一眼。这个帮,自己到底要不要帮要帮的话,怎样帮
九爷躺在床上,足足想了一个晚上。
最终决定,帮兄弟一次,帮他从监狱里逃出来。
于是,经过了周密的调查后。九爷和另外那个擅长开锁的柱子一起,趁着监狱换班的间隙,一路绿灯地撬开了那监狱的十把锁。其中有两把,还是指纹的。
十把锁,柱子开了四把,九爷开了六把。
那一次,梁子虽然被九爷从监狱里救出来了。
可是,出来之后梁子,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有情有义的梁子了。
梁子老妈躲在医院里,直到死,一直都没有看见过儿子的出现。
梁子没去看自己的老妈,原因是,他已经加入了另外一个黑组织。
而那个黑组织的头头,还是九爷当年的死对头。
自那以后,九爷心灰意冷。
他暗下决心,以后,绝不会再轻易帮别人开锁。
“九爷,你要我买这壶油干嘛啊”
皮皮鲁没有见过九爷干手艺活,他当然会不解。
其实,方天宝和宁采臣已经领略过九爷的风采了。
上次,搞定刁德一的时候,九爷其实也用过这一招。只是,那时,皮皮鲁和姚小明都不知道而已。
九爷把“福临门”花生油拧开。
然后,他在大铁门的每一个转折和拐角处,都洒了一些。
门的轴承,九爷几乎倒了半桶油。
“吃饱油的门,动起来,才不会发出响声。这个原理呢,其实就跟女人的机关是一样的,要润滑一下才行滴”
对于九爷这个比喻,兄弟们都点头同意。
“咔嚓”一声,锁开了。
声音很脆,很轻。
不愧是名震江湖的开锁大王。
门,轻轻地被拉开了。
第130章:红烧猪头
繁星点点,街灯寥寥。
门外黑,门里更黑。
兄弟五人,摸着黑,跨过了门口那条离地二十公分的细小钢丝。那一一条,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小钢丝。
来到房间里,方天宝轻轻把门带上。
里面,很黑。
兄弟五人,屏住呼吸,手搭着手,借着窗户外透进来的微弱光,蹲着向前一步步走。
方天宝持刀在前,九爷他们,纷纷跟在后面。
突然
方天宝停了下来。他举起手,示意大家停止前进。
兄弟五人,都听到有人讲话的声音。于是,他们悄悄躲在店里的一块招牌后面。
招牌上,写着“大草原火锅城”六个大字。招牌很大,招牌上的每个字,足有一米多高。
方天宝躲在“大”字后面,皮皮鲁躲在“草”字后面。
其他兄弟,分别藏在“火”“锅”“城”三个字后。
“草”
皮皮鲁刚念了一个招牌上的字,就让九爷从后面双手合掌爆了一下菊。
“怎么好像有人说话,是不是,有人进来了啊”
果然,有人从德意广告的一个里间传来一个混混的声音。他晃晃悠悠走了出来。
开灯,亮堂。
他,手里竟还拿着刀。
那人身材魁梧,走路阵阵有风。
灯一开,大家还猛然发现,这小子竟然还只穿了一个小红裤头。红裤头的松紧带上,写满了ck字样。
红裤头汉子,身材高大,一身肌肉。他刚刚出来的时候,裤头上还挺着一个巨大的蒙古包。看来,他还气血正旺,精神充沛。
“妈的,这是个鸭店,还是个广告公司啊”皮皮鲁看见了他的蒙古包,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麦子,你先弄吧,我出去看看,看看外面有没有情况。刚刚,我那电脑,好像有出问题了,里面都没显示了”
红裤头对着里间大叫了一句。
他刚刚说的“里面都没显示”,指的是摄像头不工作了。
废话,摄像头都让方天宝一刀剁掉了,当然没显示。
方天宝见红裤头要出去了,连忙冲九爷试了个眼色。
九爷点点头,便和皮皮鲁悄悄地站了起来。
两个人站起来的时候,手里都拿了东西。九爷手里,是根铁丝。皮皮鲁手里,是根一米长的大铁棍。
两人都是就地取材,铁丝和铁棍,都是刚刚地上捡的。
红裤头来到门口,伸手开走廊的灯。
房间一亮,他猛然发现自己的身边,竟有两个黑影。
“谁”
红裤头这个“谁”字,只说了一半。一根钢丝,便思思地勒住了他的脖子。
紧接着。
“砰”的一声闷响,皮皮鲁手里那根铁棍,直接命中他的后脑勺。。
红裤头大头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一摊鲜血,热乎乎地从他的头发里,流了出来。
“皮皮鲁,你妈的,以后掌握点力度好不好。你这样砸,会砸死人的”
方天宝赶忙跑过来,用手试探了一下红裤头的人中。
还好,有气。
方天宝迅速地用地上的废胶带,扎住了红裤头的脑袋,给他止血。
红裤头没有死。止住了血以后。他翻了一下眼睛,居然醒过来了。
醒来一看,两把尖刀,顶在他的喉咙上。
“别动,动一下,老子就在你脖子上戳一个洞。”姚小明说话的样子,显得很吊。
“哥,别弄我,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
谁料,红裤头举起双手,就说“不是我干的”。
兄弟们一听,猛然觉得,这里面,肯定还有不少秘密。
“不是你干的,那谁干的”皮皮鲁小声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