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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看到别人因自己而死,哪怕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就比如上次在东宫那个婢女,明明必死无疑,却义无反顾替代了她。

她一向只夺命,不欠命的,才穿越过来多久啊,就已经欠下两条命了。

这皇宫真特么不是人待的地方

“这里曾经住过一个女子,每逢槐花花开的时候就会捡花、葬花,明明刚烈却又柔情似水,矛盾的性子注定了她悲惨的结局。”祈隽一面捡花瓣,一面幽幽地说。

怀瑾蹙眉,别告诉她那晚她无意撞见的就是他在葬花

我去她还以为他是在挖或者藏什么宝贝呢

把瓜子放回荷包里,怀瑾决定上前帮他捡一捡,她可是很少这么有爱心的。

至于那个悲惨的结局是啥,他不说,她也不想去探究,每个人的心底都有让人不想触及的伤口。

祈隽看着低头默默捡花放在手心里的她,忍不住抬手想抚上她的头,明明马上就碰到了却不敢,就如同那夜,明明想吻她的发又怕被发现,明明想抱紧一点又怕遭抗拒,明明

明明人还是那个人,却叫他动了心

“怎么了”怀瑾抬头问。

一片花瓣恰巧落在她头上,给了他很好的理由,“你头上有花。”

“哦。”怀瑾把满手的花瓣扔进他敞开来接的袍子里,低头继续。

祈隽早已捡得心不在焉,人比花娇啊。

怀瑾回到似雪院已经是快晚膳的时候,李培盛捧了一篮子的梅花花瓣过来。

“娘娘,爷说希望您能将这梅花挑一挑,按照这一片为样本,颜色和形状差一些都不行。”

“干嘛用”怀瑾拿起一片花瓣和那片为样本的对比,变态呢吧那么多花瓣要挑一模一样的形状和颜色

“喔,爷说今夜晚膳是梅花全席”

一听到吃的,怀瑾两眼放光,“怎样个全席法”

“奴才也不知,听闻是失传已久的菜色,娘娘若能挑出来自然就知道了。”李培盛扯谎也不脸红。

怀瑾点点头,兴奋地喊,“包子”

“娘娘,爷说您必须亲自挑才能品尝到做出来的真正味道。”李培盛赶忙阻止道。

梅花全席啊,听都没听过呢

怀瑾衡量再三,拼了

于是低头仔细挑起花瓣来,李培盛拼命忍着笑意,待走出似雪院就忍不住捂嘴大笑。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好骗爷真是高超啊

怀瑾挑得眼睛都花了,左对比右对比,好不容易终于挑完了,眼前都是花瓣花瓣,晕乎乎的。

t

tanggt终于,期待已久的梅花全席上来了,她傻眼,眨眼,揉眼,筷子一拍

“祈天澈,你玩我”

什么梅花全席,压根就是把她挑出来的那些花瓣摆几片在每道菜上,就叫梅花全席了

坐在对面的男子优雅挑眉,薄唇轻启,“不都有梅花了吗”

怀瑾好想掀桌,可是肚子里的馋虫在叫,等吃饱了再掀也不迟。

她磨牙霍霍地从桌底下踹他一脚,拿起碗筷开始大快朵颐。

哼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让她挑花瓣是吗下次她让他挑绿豆大小颜色

祈天澈看着这个大口大口吃饭的女人,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却还是觉得新鲜。哪家闺秀不是细嚼慢咽,她倒好,碗里的还没吃完又夹另一道了。

正因为如此,他才一次次用美食诱她过来同桌而食,谁叫他皇太孙的待遇比较好,光是看她吃都觉得胃口大好。

捡花

入夜深深,一抹黑影巧妙地躲过一波又一波的巡逻侍卫,沿着上次的路线,来到那个充满神秘的地方。

这一次她不敢贸然跑到阵里去,站在暗处悄悄观察地形,除了墙,周边的假山树木都完全变了位置,她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女人就在那堵高墙背后,只有在那么高那么空旷的地方她的歌声才传得这么远。

要想见到那个女人必须破了阵,才能靠近那堵墙,才能找得到入口。

破阵

她三个养父貌似没这项才能,所以她自然也没学到,眼下只能靠摸索了。

她摸出作案工具,拴着细链的小铁球,控制好力道往那棵树投去,收回,树马上变化莫测,她利用过人的记忆力马上记清了路线,上前跃跃欲试。

谨慎起见,她踏出去的脚步忽然收回,拿小铁球又往假山投去,又变了。

果然,她要是走进去的话估计会被困在里面了,这八卦阵就像随时会变换的迷宫,没有十足的把握,一旦踏入就别想轻易走出来了。

这东宫居然有这么个鬼地方,后面到底关了怎样的女人,不得不说,她更好奇了。

神偷嘛,就是要偷别人偷不到的东西才过瘾。

突然

灵敏的耳朵忽然听到一声细响,像及了跟老爹去作案时开关转动的声音。

她神色一惊,四下一看,她的雪梨不知何时调皮地跑到地上去,触动开关了

一枚利箭直击面门疾飞而来,她利落地后连翻堪堪躲避过,但是紧接着一支又一支。

噢要命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被老爹知道的话又得面饭思过了。

“有人擅闯禁地”远处传来惊喊。

怀瑾忙着下腰,左躲右闪,身段要多灵活有多灵活,而一大批侍卫正朝她靠近,这就是作死的节奏啊

“需要帮忙吗”一个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

“我需要安全后才能回答你。”怀瑾可没时间去瞄人在哪,一不留神小命就没了。

话落,一阵劲风从左边袭来,紧接着,她腰间一紧,人已被搂着远离地面,速度快得仅在眨眼间,他们已经站在对面的屋檐上,衣袂飘飘地看着那群侍卫满东宫抓贼。

“现在,能回答了吗”男人低沉的嗓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他不说话,怀瑾都忘了他的存在了,真的是无声无息,形如鬼魅。

她抬头看他,高出她一个头左右,一袭黑金劲装将他精瘦的身体裹得健硕许多,看到他脸上的金色面具,怀瑾都不好意思去摸塞在腰带的口罩了,太不专业,太不高大上了。

他的面具几乎覆盖整张脸,只露出眼和嘴鼻,她想,有一双深邃炯亮的眼睛,一张性感勾人的薄唇,长得应该也差不到哪去才对。

“你不是已经帮了吗”怀瑾小心翼翼地与他保持距离,都安全落地这么久了他这人怎么就不能自觉点放开她

“那么,你要怎么谢我”男人别有深味地瞧了她一眼,负手而立。

微风吹来,衣袂

翩翩,发丝飞扬,给人一种睥睨天下的错觉。

“嗯,还有上一次。”他忽然又补充。

怀瑾怀疑地看他,还没见过专门救人找报答的,这是新职业吗还不忘把旧账算上。

看他穿的黑金丝衣料也知道不缺钱,通常不是钱能解决的话,那就事儿大了。

老爸说,欠人情就得做好随时倾家荡产的准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随便欠别人人情。

果然是名言警句啊

“想到了吗”他破有耐心地问。

“想到了。”

“是什么”

“能不能当咱从没见过”她拼命刷笑容。

“有趣可惜,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