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呼吸都会变重,这个她发现的小秘密不打算戳破。
祈天澈穿上中衣,取来一瓶药,走到床边坐下。
怀瑾瞥了他一眼,继续玩手上的小盒子。
这个小盒子洗干净后,还挺精致,还上了一把尾指大的锁,以至于她从腰佩上解下来后才没有马上扔掉。
祈天澈把她的手抓过去,迫使她不得不停止钻研盒子的动作。
“祈天澈,你该干啥干啥去,别闹我。”
才说完,她右手的袖子被他轻轻拉起,白嫩玉臂上的伤痕暴露在他眼前,那是在水里找腰佩的时候不小心被划伤的。
“只是划伤而已,你看,都没流血,用不着上药的”怀瑾想缩回手,他不让,很坚持地扯到他腿上。
祈天澈抹了点药膏在指上,再轻轻揉擦在她那些浅浅细细的伤痕上,怀瑾本来就不在意这点伤痕,但他这一举动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怔怔地看着他,静静地让他擦药。
“怀瑾,不要轻易让自己受伤。”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很认真地说。
“这只是好。”想说这样的伤在日常生活中磕磕碰碰也会有,但,在他执着的眼神下,她改口答应了他。
“这才乖。”他放下她的袖子,伸手揉揉她的发,然后皱眉。
“李培盛,取暖炉来。”朝外吩咐。
祈天澈把玉枕拿来,将她转身,脚往里,头往外,让她的头枕在玉枕上。
知道他要做啥,怀瑾撅嘴,“祈天澈,能不能不要”很热耶
“难道你又想到外面去吹风”他板起脸。
“不吹风,在皇宫飞一个来回应该差不多了。”她笑嘻嘻的,带着讨好。
某人直接将她的身子摆好,拿开她的头发,让她枕在玉枕上,湿发披散在床前。
抗议无效,怀瑾乖乖地任他摆弄,若是被承阳殿以外的人看到,估计又说她奴役他了
皇太孙拿暖炉细细替太孙妃烤干头发,那多惊世骇俗啊
其实自从知道他这么殷勤后,她便在白天出大太阳的时候才洗头了,要知道这古代女人的头发那么长要烘干得多麻烦,今夜,纯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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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祈天澈,要不,咱一边烤肉一边烘干头发也是可以的。”
才说完,脑袋就吃了一爆栗。
很快,暖炉取来了,是西凉国进贡的瑞炭,无火焰,有光亮,炉底下铺了炭屑和蜜,味道好,又少灰。
祈天澈先是用吸水性能好的棉布包含她的头发一起折叠,向上卷曲包紧,用巧劲将两边拧紧,再固定一段时间,让水分充分吸收
怀瑾一心钻研手上的小盒子,细细的银针在锁眼捣鼓了两下,咔嚓
锁,开了
谢谢浅月黑白、奥特曼爱牛牛的鲜花和荷包,么么哒3盒子里有啥嗫。。。
、盒子里的秘密
咔--
锁,开了
怀瑾扔开银针,小心翼翼地扯开那把略显生锈了的锁沮。
“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祈天澈随口问孜。
早在她在法场随手捣鼓两下就替肖默解了锁他就知道她还有这样的本领了,若放在江湖,她绝对是绝代神偷。
“跟一个咦这是什么”怀瑾被盒子里的东西震惊到。
那是一颗龙眼大小的黑珍珠。
浑然天成的黑色基调上透着孔雀绿的彩虹色,它强烈的金属光泽会随着珍珠的转动而变换。
在现代,黑珍珠一直以来都以其神秘、高贵的色彩吸引了众多的珠宝爱好者,它的投资价值并不低于克拉钻石。一些粒径大点、颜色漂亮的黑珍珠经由拍卖会的渠道后,身价能够翻几倍甚至几十倍。
祈天澈看着在她指上散发出诱人光泽的珠子,黑眸微微讶异,“若我没猜错,朔夜国史书上记载,皇爷爷曾派人远赴南海探秘,结果偶获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黑珍珠,传说神秘高贵的黑珍珠来自神灵,亦是代表着智慧,所以,皇爷爷送给了当年怀有龙子的昭德皇后,后来随着昭德皇后死去,比珠下落不明。”
“珍珠在我们那里随地可见,大多都拿来美颜,不过黑珍珠还挺有收藏价值的。”怀瑾端详着手上的黑珍珠,光泽透亮,尤其在水里沉寂了四十余载。
“你们那里一定很好。”
“那当然,我们那里呀”怀瑾连忙闭上嘴,瞪他一眼,差点就被他不知不觉的套话了。
实际上他早就怀疑她的来历了,又该死的那么沉得住气,估计是想等她自己开口坦白吧。
不过,坦白再看看吧,尽管他连人格分裂类的书都看了,但她还是没有打心里想告诉他的冲动。
“这好端端的黑珍珠怎会沉入湖底,而且还是被人用小铁盒密封”她瞥了他依旧淡然的脸,赶紧转移话题。
“兴许是不小心掉了进去。”他道,也聪明地不再追问下去。
“祈天澈,我怎么觉得冥冥之中这玩意注定要被我捡到”
“嗯,你跟它有缘。”
“我也觉得,若不是腰佩掉了,我也不会在湖底下摸索,若不是盒子死死缠住腰佩穗子我也不会捡回来”
女子银铃般悦耳的嗓音说不尽,男子浅浅淡淡地回应,没有一丝不耐烦,直到,她把玩着手里的珍珠,玩着玩着睡着了,寝宫才静寂下来。
她手里的珠子滑落,男子手腕翻转,快如闪电的接住从床上滚落的珠子,看了眼她如孩子般的睡颜,对着墙上的夜明珠照看手里的黑珍珠,轻轻转动,黑眸闪过锐利。
而后,他将珠子放回盒子里,再轻柔的替她调整睡姿,把她叨了一晚上的珍宝放在她枕头边,替她盖好被子。
只是,这才要起身,衣角就被拉住了,低头,他看到白嫩的手指抓着不放,那双似睡还未睡的美眸半睁,仿似在控诉他丢下她似的。
几夜下来,他发现他爱极了她夜里卸下防备时的模样,因为,那样的她会时不时对他露出娇憨的模样。
“不是说今夜不让我上床吗”他低笑,声音清浅,宠溺。
“唔,有吗”怀瑾伸手软软地赖进他怀里,呼呼大睡起来。
祈天澈看着怀里的女子,睡得如此天真无邪,完全与白日她古怪的样子没法联想到一块去。
黑眸又柔了几许,抬手轻轻拂开散乱在她容颜上的发,好让她睡得舒服些。
他亦是发现了她的一个习惯,那便是还未熟睡前,她容不得半点发丝洒在脸上,哪怕只是一根也能扰她入睡,所以,每次他总在确定她脸上没有发丝扰她安睡后才睡。
“祈天澈,你让我习惯你了,以后可怎么办”
怀里的人儿咕哝出声,细细的,有些含糊,他却听清了,嘴角勾起狡诈的弧度,“就是要让你习惯得离不开。”
而此时的怀瑾已经跟周公见了面。
待她沉睡,祈天澈朝外喊,“李培盛。”
“爷”李培盛连忙进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