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荷包,怀瑾焦虑的脸上大放光芒,一把抢过,对着失而复得的荷包就是猛亲。
“这是我见过最独特的绣品。”祈隽揶揄道。
“哼再差也是独一无二的”怀瑾谨慎地把荷包放进包里,“对了,新婚快乐,改天我把礼物补上还有,替我跟新娘子道声歉,要不是为了救我父亲,新郎官也不至于抛下她,你快回去安抚她吧。我走了”
说完,挥挥手,转身去追某男。
祈隽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他看到她拉扯那人的衣角做挽留,那么小心翼翼,一点也不像潇洒倔傲的她。
能令她如此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那人,已在她心上。
原来,他已经迟了这么多。
“王妃。”火云发现了悄声无息出现在身后的新娘子。
祈隽回头,看到已取下凤冠的薛紫夜,他的新娘子。
一身火红的嫁衣,在朦胧的夜色下,仿似不太真实。
然后,他无视她,让火云扶他回屋。
薛紫夜看到他的腿伤,连忙上前帮忙搀扶。
祈隽没有拒绝,因为,他们都有话说。
回到房间,火云出去了,房里只剩下他们。
薛紫夜看着床上俊美的男人,明明初见是那么的狂狷不羁,而今却已变得如此深沉莫测。
“为了取她的信任,博她的好感,如此,值得吗”
看着他身上的伤,她心疼,尤其听闻他被毒蛇咬险些就丧命了。
男人终于抬眸看她,却是阴冷的邪笑,“既然你都懂,王妃的位子也是你的了,想来你该知道怎么做了。
”
薛紫夜脸色更加苍白,为何他说得她好像只贪王妃这个位子
在喜堂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当皇上问她要不要改日拜堂时,她毅然摇头,同代替他的火云拜了堂,也许在在别人看来她是怕这个到手的位子飞了,其实,她只是想嫁给他,仅此而已。
“你就不怕哪天她知道了会恨你吗”那日在禁地里,她看到一个不可能出现在王府的人,是失踪的镇国将军,而且,昏迷不醒,而他,正在将人转移。
“她若知道了,你也好不到哪去。”祈隽对她露出诡异的笑容。
薛紫夜心凉透彻,他如此大费周章真的只是为了一个太孙妃吗
祈天澈是骑马回宫,而怀瑾坐的是马车,眼看马车怎么也追不上他,她恨极了自己为啥没学会骑马。
好不容易抵达皇宫,怀瑾钻出车外,直接飞身而起,飞越宫墙。
夜色已是朦胧,宫墙上的守卫一时没认出怀瑾,持着长枪相对,宫门下的人认出了李培盛及皇太孙的马车,立即喊出她的身份来,墙上的守卫惊险地收了长枪,跪地赔礼。
怀瑾轻盈地落在落梅院的院子里,想着赶紧去跟某人说清楚,然而,似雪院那边传来女人的哭泣声。
她皱眉,连忙换了方向,快步走向似雪院。
门是开的,她直接进去,“发生什”
入眼的一幕令她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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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在的一天,就有你的一席之地
入眼的一幕令她惊骇。
劈风趴在地上抖个不停,似是受了伤的虚弱。包子和王楚嫣一直在哭,像是在提前为劈风哭丧。
“劈风”她快步上前蹲下身,心疼地查看,却见它的右前腿肿得严重,拨开上面的毛还能看到血丝,手轻轻一碰,它就疼得瑟缩岛。
劈风好像感受到她的气息,缓缓睁开眼看她,却又没有半点精神暇。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怀瑾厉声质问。
包子害怕地抽泣,“娘娘,劈风它可能脚断了,呜呜”
王楚嫣已经哭得两眼红肿,万分自责地道,“燕儿姐姐,对不住,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劈风玩跨栏的,我”
“别哭了”断断续续的哭声烦得怀瑾怒声大吼,然后,她用力抱起劈风就往外冲。
在门口差点就撞上一个人,是本该早她一步回到的男人。
祈天澈一听到她的怒吼以及哭泣声才匆忙过来瞧的,却没想到是劈风出了事。
他看了眼心急如焚的她以及她手上抱着的劈风,又扫了眼屋里哭成个泪人儿的王楚嫣。
“天澈哥哥”王楚嫣哭着扑进他怀里,“天澈哥哥,我真都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怀瑾看了他一眼,心,有些凉,刻不容缓地抱着劈风跑去太医院。
劈风本来就跟萨摩耶犬般庞大,而且自从她来了后也跟着她沦为吃货,所以又肥壮了许多,她抱着它很吃力。
但是再吃力她也要快些把它送到太医院。
“嫣儿,我得先去看看劈风,你待着,别多想。”祈天澈说完推开嫣儿,转身大步追上去。
承阳殿外,几个箭步他就追上她了。
“我来。”不容分说地从她手里接过劈风,箭步往太医院跑去。
怀瑾意外地怔了下,也快步跟上。
她没想到,他会马上追出来,而且从她手里接过劈风的时候那个眼神、那个声音都很坚定,让她慌乱的心得到了安定。
两人抱着劈风穿越长廊,穿过曲径,穿过小桥,都急得像是在拯救自己的孩子。
怀瑾忽然觉得,此时此刻,他们很像一家三口。
太医院,扬声通报的人被怀瑾一手挥开,直接进入。
他们的到来让所有人仿佛被定住了般,一时间忘了作反应。
有人率先反应过来,“参见皇太”
“免了”祈天澈冷声打断。
怀瑾将八仙桌上的茶碗挥落,祈天澈把劈风放在上头,两人配合得很默契。
“是太医都给我过来”怀瑾喊道。
当值的太医们个个惴惴不安地上前。
“劈风腿断了,你们快些帮它治。”
太医们一听,惊骇。
看了眼桌上因为疼痛而抖得不行的劈风,而且这只狗明显已经在生死边缘,他们只会医人,不会医狗,若是贸然出手医治,最终皇太孙的爱宠死在他们手里,他们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想当然,所有太医都是这样的想法,谁也不敢上前,也不敢出声,只有一个作为代表跪了下来,“殿下、娘娘,臣等不会医狗,请殿下、娘娘恕罪。”
身后,一干太医也齐刷刷跪地。
怀瑾看着长身玉立的男人,他只是平静地看着疼痛难忍的劈风,面无表情,也不说话。
但是她好像懂得他内心的不舍,上前伸手一把将说话的太医拽到劈风旁边,“马上给我治,不然我先砍断你的腿”
手上的镯子,寒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