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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已经她忙跪下谢恩。

何等尊贵的身份啊,竟也能蒙得他出手相救,这也许就是上苍的安排吧。

祈天澈让李培盛扶起她,又看向怀里抱他脖子抱得很紧的孩子,低语,“原来你叫宝宝。”

“麻麻贝贝”宝宝稚声稚气地喊,可能是鼻子痒,抬起小手抹了抹,然后直接往祈天澈怀里蹭。

知他身份的人全都瞠目,屏息,就怕小孩子的鼻涕污了他尊贵的身子。

祈天澈眸光不知不觉转柔,轻轻抚了抚他的小脑袋,才把孩子还给凌珑,宝宝还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放,这让他的心忍不住更软了些。

轻柔地拿开他的手,他也不哭不闹,安静地待在母亲怀里,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四下张望,似乎在找着什么。

祈天澈收回目光,只是随意整了整衣服,看了眼劈风,又扫了眼四周,问,“她呢”

凌珑正要回答,包子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了,“大少奶奶、大少奶奶,不好了,娘娘不见了不光是娘娘,连那家店的老板都不见了”

祈天澈脸色丕变,“李培盛,立即封锁城门”

包子这才发现皇太孙的存在,吓得两眼翻白,差点没晕过去。

太孙殿下此时不是应该在皇宫里守梓宫吗怎会出现在这里还正好撞见她弄丢了娘娘,呜呜,她的小命不用要了。

李培盛责备地指了指包子,连忙离去。

祈天澈吩咐侍卫留下来护送凌珑回去后,也瞬间消失在眼前

祈隽在马车的晃动间缓缓睁开眼,面容苍白虚弱,待眼前一切清明后,他竟看到一张日思夜念的脸,以为是幻觉,他还几番闭眼确认,而她依旧在眼前,越发清晰。

“瑾儿”他意外地喊。

怀瑾只是冷着脸,没做回应

“爷,您醒了”火云欣喜出声。

祈隽这才环顾马车,发现了火云,也发现了薛紫夜,更

tang发现薛紫夜怀里抱着依然沉睡的孩子。

他记得,薛紫夜的孩子是个男娃,那这个女娃是

祈隽看向怀瑾,就见怀瑾凝视着孩子的睡颜,目光柔和。

原来如此

想喊停车,可是火云抓在他手上的力道那么重,薛紫夜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乞求,而自己似乎也没得选择了。

“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火云劝道。

祈隽看向怀瑾,怀瑾抬头看他,只是冷冷勾唇。

“瑾儿”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怀瑾扬起一贯慵懒地笑,只是那笑带着疏离的冷意,“就当这是还你当年相救。呵其实,也谈不上还,毕竟你绑了我父亲,显然那毒蛇不在你的意料之中。”

“你”

“我怎么知道是吗那日假冒听风楼给我传消息的人告诉我,收买他的人身上有槐花香,这槐花香我曾在肃王身上闻到过,我问他,他回答我生母喜爱,后来也在你身上闻到过,起初我只当是巧合,直到那日肃王妃要杀我,你喊她嫂子,她还说如果你心里还有他的话,那个他指的是肃王吧而外人传言你只与皇太孙交好,可偏偏肃王死的那夜,你出现替肃王收尸,眼里还对我有恨。我想,有脑子的人都应该明白了,肃王在明,你在暗,你们两兄弟在谋夺皇位”

“你果然聪明。”祈隽苦涩一笑,“没错,肃王的确是我的兄长,亲兄长”

薛紫夜看着他苦笑的模样,心疼不已。

她也是在肃王死的那一夜,他喝醉酒,她才无意中得知他心里的恨,心里的苦。

当年昭德皇后刚死没几年,他母亲因长得与昭德皇后有七八分相似便被破格受了恩宠,可是因为是浣衣局的宫女,不够格有名分,便有了那个槐院,后来老皇帝几乎夜夜召宠她,使她有了身孕,被德妃知晓,便叫她瞒着,然后由德妃假装怀孕,待孩子生下来后就直接成了德妃生下来的孩子。

也许那男人真的太过深爱昭德皇后,对他母亲竟然不曾厌倦,不曾遗忘,在相隔将近十年后又生下了他这个最小的皇子,最小的皇子本应是最受宠的,可是因他的母亲是浣衣局的宫女,他自生下来就没有皇子的称号。

在他十二岁那年,他母亲不过是说了昭德皇后的几句不是,就被皇帝赐死,当时他母亲当着皇帝的面撞死在那面槐花墙上,头破血流,而从外面回来的他刚巧撞见了那一幕。

那一刻起,恨开始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也有了可怕的野心。

她心疼他的成长,心疼他的无亲无靠,虽然后来被他休了,但她不怨,真的不怨。

薛紫夜看向怀瑾,她知道的,他不想让这个女人知晓他的过去,要他亲口说更是说不出口。

可是,这个女人心里装满了别的男人,又怎会试着去体谅他的苦,又怎会想去了解真正的他

“到城门了,但是城门已封锁”

静默中,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所有人立即神色紧绷。

祈隽明白,那人发现了

怀瑾深深地看了眼在紫夜怀里睡得很香的贝贝,看向火云,“动手吧”

车里的三人皆是一愕。

“难不成你还以为我一声号令,他们就毫不怀疑地放行了”怀瑾讥笑。

火云有些惭愧,起身对她说了声得罪了,然后拔刀架住她的脖子钻出马车。

外面叫停连连的官差一见到这阵仗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是朝廷钦犯,迅速拔刀严严实实地包围了马车。

“你们已被包围了,今日是出不了这城门的,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为首的道。

“你看看这人是谁再说。”火云道。

那官差命人举来火把一照,待看清被挟持的人是谁后,吓得跌倒在地,连火把都扔了。

怀瑾也认出了那人,是当年还任刑部侍郎时的男人,看来是被贬来守城门了。

“你你竟敢挟持太孙妃娘娘不要命了你”好不容易才爬起来,那男人道。

“我脖子在流血。”怀瑾淡淡地告知。

那人闻言,吓得直打哆嗦。

两年前这太孙妃整人的手段他至今想起都还心有余悸,而皇太孙里连太孙妃断一根头发都心疼,细细收藏,虽说已失踪了两年,可谁敢擅自揣测君心,若是皇太孙还对她有意,这一丢丢血可足以要了他们在场所有人的命啊。

于是,连忙挥手让开一条道,命人打开城门放行。

待祈天澈策马而来时,马车已经驶出城门。

“出来”他冷喝。

暗中的影卫出现,跪地,“启禀主子,除了娘娘外,还有一个孩子在他们手里,娘娘就是因为那孩子才甘愿受威胁的,我们不敢轻举妄动。”

祈天澈拧眉,孩子谁的孩子对她来说这么重要

他刻不容缓地扬鞭追上去,没有认出他身份的官差要拦,却被他一鞭子挥开。

“住手住手瞎了你们的狗眼了那是皇太孙”赶来的李培盛忙喝,就怕那些不长眼的不小心伤了主子爷。

众人惊,也深知了这太孙妃对皇太孙的重要性

一出城门,马车便狂奔起来,直到在一座隐蔽的破庙前停下,怀瑾也验证了她先前的想法,没有旁亲帮助的祈隽一直在暗中招兵买马,以土匪的身份做掩护,壮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