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想要保护的人,真正强大的男人,不是靠权势地位来证明,而是靠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行无愧于人,止无愧于心。”
“哈哈瑾儿,你说得漂亮那他呢他已经明白自己非皇家子嗣,还要在边关打仗不就是为了拿回自己尊贵的身份吗”
“那你还真是高看他了,他之所以还傻傻地守在边关,是因为他重情重义,为了那个自小就疼他的皇爷爷守的边疆若不然,我还真想把他拎走,管你们怎么争,这么战。”
“那是因为他还有一个暗王的身份,若他没有了暗王的身份,你觉得他还配得上你吗”
“我看上他,并且爱上他并不是因为他的什么身份,只因为他是他,是我想要的男人”
“可他不要你了,不是”祈隽伸出手想要抚上她的脸颊,却被她冷冷避开。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不要我了”怀瑾的心被刺到,却是镇定自若地笑着。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若非同他闹不愉快了,你不会一个人跑出来,而且还失去了防备,轻易落入我手。”
“难道你没听说过吗,夫妻床头吵床尾和,这世上没有不吵架的夫妻。”怀瑾继续坚定地幸福着。
“你们不是,夫妻”
“我们是”
“不是第一次成亲大典是跟肖燕,第二次你们没完成。”
“在那个深山小族的时候,我们完成了成亲仪式,真不好意思,又叫你失望了。”怀瑾慵懒地笑道。
祈隽心里一窒,随即,轻笑,“无妨,我不在意既然你回到我身边了,我们将完成真正的仪式。”
“祈隽,你是想告诉我,你要强娶一个女人”冷冷挑眉。
“而那个女人是你。”
“你这样子有意思吗还有,请记住,我从来没在你身边待过,我男人很小心眼的,要是被他听到我不用活了。”她调笑。
“怎么没意思你是我想要的,也是最适合和我一起坐拥天下的女人”
“你想要的就得是你的要不是看你这么高大个,我还以为你是三岁小孩呢,怎么说的话这么天真幼稚。”她冷哧。
“瑾儿,要不是我一忍再忍,也许,现在,在你心上的人是我。”
在她传出染了天花时,若他没顾虑太多冲进去。若她从求子灯台上摔下来,他没顾虑那么多,上去救她,也许,她的心是他的。
“祈隽,我拜托你别跟我说小孩子才会说的话好吗爱情没有也许,没有如果,也不是谁为谁做了什么而动心,至少我对他不是。”
她对祈天澈是从心疼开始的,他对她的付出只是让她更加认清自己对他的感觉而已。
“无所谓,我已经不在乎你心里满满的都是他了。谁叫我忘不掉你,也放不下你,留你在身边至少我能心安。”
怀瑾有种不好的预感,祈隽对她已经到一种偏执的程度了,无关爱情,只为得到。
她试着运气,却发现毫无感觉
糟了
“发现了真对不住,你赌输了。”祈隽拿起茶盏在指间转动,邪魅地笑着看她。
怀瑾知道问题出在茶上面了,是该说自己太自负了,还是该说自己那么天真的以为他还存在着良知。
“十余年赌涯,想不到第一次输是以这样的方式,太丢脸了,捂脸面对乡亲父老”她扶额,一点儿也不担心的样子。
“你一点儿也不担心吗”祈隽诧异她的表现。
她就是这般,生死关头都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那种。
“担心什么反正你都让我知道你禽兽了,禽兽会做的事我都知道。”她依旧面不改色地笑。
“很好啊,瑾儿,看来你是认命了,那我们何必再浪费时间。”祈隽起身,上前要抱起她。
“我肚子饿,能先填饱肚子吗”怀瑾笑问。
祈隽自是知道她嗜吃,又看到她如花般的笑容,便暂时作罢,“你在这待着,我去叫人给你做吃的。”
“谢谢。”
祈隽微怔,她不是应该气他,恨他才对吗还对他说谢谢
祈天澈离开后,怀瑾收起笑容,连忙起身查探四周地形,她必须得赶在祈隽回来以前逃离,或者找地方藏起来。
走到营帐边,想动用手镯子划破,她这才发现自己腕上的镯子不见了,她以为他只搜走她从不离身的百宝包,没想到连玲珑镯也拿走了。
再抬头往头上一摸,靠她的天蚕丝也不见了。
他摆明了不让她逃走,即便对她下了软筋散。
怀瑾只能放弃,直接往大门去,然而,才走出去就被人拦了回来。
她听得出那些人不是朔夜国的口音,反倒像月朗国
在被彻底赶回营帐以前,她快速往外扫了一眼,到处都是营帐,这里,难道是月朗国的营地之一
祈隽早已跟月朗国的人勾结,祈隽手底下的兵也许多半是月朗国的人
唉看来,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外面全都是人,她又浑身软绵绵的,连最佳武器都被缴了,出去无疑是送死。
算了算了,再想别的方法吧。
很快,祈隽回来了,带着一群人鱼贯而入,手上端着精致的美味佳肴,这是怀瑾出宫后很少见到这么齐,这么多的珍馐美味。
一道道佳肴摆上桌,怀瑾一拿到筷子就迫不及待地吃起来。
“你就不担心菜里也下了药”祈隽坐在她旁边,光是看着她狂风扫落叶般的吃相就觉得很满足。
“何必我连跑十步都没力气了,若你还需要下药来对付我的话,那只有一种药了。”怀瑾看都不看他一眼,塞了满满的一嘴。
祈隽知道她说的是春药,他邪笑,“若是需要的话,我会的。”
怀瑾当没听到,很认真地做一个吃货。
“我知道你很嗜吃,这是我一直都为你留的大厨,就想着有一日你能来到我身边,坐在我面前,吃我送给你的这份心意。”
见她要吃虾,他动手帮她剥,见她要吃鱼,他动手为她挑刺,这是以前看到那男人为她做,他也想为她做的事。
然而,当剥好的虾,和挑好刺的鱼送到她面前时,却被她推开。
“我家祈先生说过,只允许我吃他剥的虾、他挑刺的鱼,这只能是他专享的福利。”
祈隽虽然是头一次听她说祈先生这个称谓,但也知道她说的是谁。
眸色森冷,脸色阴沉。
怀瑾视而不见,只顾吃自个的。
“你非要惹我生气不可吗”祈隽压抑着怒火问。
“我只是实话实说。”
“可你这实话未免太伤人”
怀瑾放下筷子,浅啜了口茶,讥笑,“这可好笑了,对于一个对我下药的人,我还怕伤他”
“你”祈隽无言以对,她狠没有表现生气,也没有表现出恨他,却字字都在指责他的不是。
“即便你没对我下药,请问我为何要顾虑伤不伤你我从一开始就没给过你希望,是你自己纠缠不放。”她又没有要他喜欢她,而且喜欢得这样偏执。
“你就只顾虑他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