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顾虑,他们就能回到从前了。
嗯,酒还真是个好东西
李培盛窃笑着目送女主人离开,回头,就看到自家爷同样神清气爽地走出来,连脸色都带着轻松惬意。
“奴才方才差门外的小厮去干点别的事了,还请爷责罚。”李培盛笑着躬身作揖请罪。
“罚你娶个媳妇,如何”祈天澈淡淡地捉弄。
李培盛立即苦了脸,“爷,您不能这般欺负奴才啊。”
“行了,日后想到要什么再跟爷说。”祈天澈摆手,重新回到沙盘前做推演。
“谢谢爷”李培盛欣喜谢恩。
一刻钟后
“祈天澈,你看这是什么”
怀瑾拿着一封信兴冲冲地跑进来,递给他看。
祈天澈负手回身,看了眼她,才接过信打开来瞧,眉头深深蹙起。
“咱们快准备一下吧。”怀瑾迫不及待地道。
“怀瑾,不行。”祈天澈郑重地面对她,“你当真信这封信”
怀瑾脸上笑容僵住,“你不相信那上面有听风楼楼主的印鉴,你是担心我师父别有用心”
“你想过没有,你师父怎会这么巧知道我们在找天机老人的传人”祈天澈冷静地分析。
“不奇怪啊,这世上只有听风楼不想知道的事,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不是吗”
“没那么简单,你忘了听风楼与月朗国有关。”
“我相信我师父,关于这件事,他说会给我一个交代。”怀瑾笑笑道,那夜的试探,她对秋离枫已经没有一丁点怀疑。
如果真是他,明知她的试探后,没必要把那本阵法秘籍给她解燃眉之急。
“若他真的找到了天机老人的传人,让他自己把人送过来即可。”祈天澈冷声道。
“我知道你不相信他,但你总该相信我吧”
“”
才说完,怀瑾就看到男人犹豫的眼神,她心尖钝痛,扯出一抹苦笑,“我忘了,我不值得你像过去那般全心全意的信任,你也不会再像过去那般纵容我做我想做的事了。”
祈天澈只是冷冷看着她,拧眉思索。
“祈天澈,就算这是假的,我也必须走这一趟。”怀瑾表明自己的决意。
“就因为他是你师父你拿自己的性命去赌”他冷着脸,如千年寒冰。
“这是其中一部分原因,最重要的是”
“报启禀皇上,朝中来了位钦差。”
外面突然传来禀报声,打断了怀瑾的话。
祈天澈看了看她,道,“这事我会派人去打听虚实,你先回去。”
怀瑾看着他,何
tang时,他们已经距离这么远了,何时,他处理事情得支开她了
其实,更大的原因是因为她不想错过任何可以让他安心的时机。
真正的肖燕一日不死,他就一日不安心,只要她斩断自己回到另一个世界的所有可能,他,应该相信她了吧
“行,你忙。”怀瑾点点头,转身离开。
钦差狗屁钦差
要不是她要去忙自己的事,她一定先去把那个钦差整得哭爹喊娘去,朝廷这时候派人来会有好鸟事才怪
祈天澈看着她离开,再看手里的信,递给李培盛处理,而后坐到主位上,等候钦差进来。
很快,钦差进来了,佝偻着背,一副风烛残年的样子,满身风尘仆仆。
待披风帽子取下,让人意想不到的竟然是刘氓,刘公公
刘公公见着祈天澈,就像是见到了久违的亲人,忍不住热泪盈眶。
弯腰,正要行礼,祈天澈先一步上前扶起他,“刘公公无需多礼,我已受不起。”
“不不不,皇上,您受得起,受得起的,相信即便先帝仍在也会这般觉得的。”刘氓安慰道。
这孩子,哪怕明白自己的身世了,也依然坚守边关,带着那几万少之又少的兵马,就为了不忍先帝辛苦守了一辈子的江山就此垮掉。
“您怎会来”祈天澈直接岔开话题。
皇家,他已不想多涉及。对这刘公公,他自是尊敬的,晚辈对长辈的尊敬。
“老奴听闻朝廷要派钦差来此,老奴便自请前来,想见皇上您一面,劝皇上一句,该放下的就放下吧,先帝九泉之下也会原谅您的。”
自古,以卵击石哪能胜。
月朗国兵强马壮,而皇上朝廷不派兵马也就算,还颁下多道指令,要求肖家军撤军回京镇守。如此一来,更是孤立无援了。
既然如此,又何苦强撑
只能说,朔夜国注定要败了。
“您请放心,我自有分寸。”祈天澈淡淡地道。
刘氓明白,他是决计不会放弃的了。
“那您总该替两个孩子和娘娘着想一下啊。”刘氓还是希望他能再考虑一下。
月朗国五十万大军,他们
刚才进来时连守门的都没个像样的,拿什么跟人家打
“宝宝贝贝可好”祈天澈想起刘氓刚从京城过来,便关心地询问近况。
一说起那两孩子,刘氓就面露慈爱,“好好好好得不得了,贝贝小公主嘴甜,刘爷爷刘爷爷地喊个不停,宝宝小皇子较为安静,燕王现在所有心思都放在两孩子身上了,也不管国事不,应该说是懒得管了。”
祈天澈知晓懒得管是什么意思,因为现而今的朝廷定是乌烟瘴气,六皇叔以懒得管来抗议苏敬的作为。
其实,苏敬也没错,他毕竟不是皇家子嗣,没资格再统领朔夜国。
至于月朗国
黑眸眯起冷戾之色,他不想再看到的,会凭自己的力量去达到。
“李培盛,去把她找来。”
她应该很想知道宝宝贝贝的近况,若知道来的人是刘氓,他方才也不会让她走。
“是。”
李培盛应声,匆忙而去。
不一会儿,十万火急地赶回来,“爷,不好了”
祈天澈神色一紧,拂袖起身,冷冷看向李培盛。
“娘娘带着楚墨去赴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