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的父亲,也就是谨言极有可能没死
当日,她和祈天澈在听风楼地下密室里发现的脚印左脚有六根脚趾头,月朗帝也有六根脚趾头,而棺材里那具男尸有六根脚趾头是没错,但却是在右脚,极有可能是因为当时实在找不到左脚有六根脚趾的替身了。
但很明显,近期,有人把左右脚的尸骨给调换了,怕的就是被人查出真相。
她还记得祈天澈说过,在秋离枫的父亲之前的听风楼楼主因江湖是非被杀害,听风楼便由其女婿接任,也就是谨言。
倘若月朗帝就是谨言,谨言就是月朗帝的话,那么,他能号令听风楼也不稀奇。
而苏敬之所以会听他的话,正是因为他是谨言,已故的昭德皇后之子,原本的太子,原本该是今日坐在皇位上的人
照这样看来,这谨
言的野心还真不是一般大,居然可以隐忍不发,甚至装死,还勒令听风楼不得涉及皇家事,想必就是怕听风楼一旦涉及皇家事查出他这个妖孽太子没死的真相,继而揭穿他打算利用复仇之心一统天下的大计吧。
倘若把楚嫣放到祈天澈身边也是他策划的,那他这个计划早就从二十年前开始了。
待祈天澈登上大位,再利用情蛊,逼他禅位,最后由他出面接管朔夜国。
可惜,他千算万算,一定算不到用来牵制住祈天澈的情蛊有解
他一定更想不到祈天澈并非皇家血脉,就算情蛊没解,他也不会得逞。
“你是天机老人的传人”怀瑾问秋离枫。
那日,月朗帝之所以扮秋离枫说是天机老人的传人,那是因为他知道天机老人的传人是他的儿子,秋离枫
“是。”秋离枫坦白。
怀瑾深吸一口气,一切都得到证实了。
可是,为何她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反而压力更大了。
也许,是因为那个人是秋离枫的父亲。
“希望你没怪我没明说。”秋离枫道。
“没关系,我昨天约你本来就是想问你的,后来我已经先一步发现了。”怀瑾不在意地摆摆手,“对了,昨日你有事没去吧我等了一会儿没看到你,就先回去了。”
秋离枫总算记起昨日发生的一切,道,“昨日有事耽搁了。”
“那就好。”怀瑾点点头,“既然确定了他的身份,那接下来要找你母亲就好办多了。”
“只怕来不及。”秋离枫把写有日期的纸条递给她。
怀瑾扫了眼,却是笑了,“这日子定得挺好啊,我还担心不能在我家宝贝生辰之前完事呢。”
“宝宝贝贝的生辰”秋离枫讶然。
“是啊,六月十五。待一切尘埃落定,师父你也一起来给宝宝贝贝过生辰吧。”怀瑾诚心邀请。
“六月十五”秋离枫呢喃自语,他记起来了。
当年,这个日子,她在一个农户家里九死一生般产下一对儿女,当时的产婆和大夫正是他暗中安排巧合赶到的。
“理应到的。”他温柔笑道。
“备大礼喔”怀瑾调皮地眨眼。
“那是自然。”
“那我先回去了。”怀瑾临走前不忘关心一下他的手,“师父,你的手,可有见效”
“是有些。”秋离枫说着,走到桌边用右手执笔写字,落笔之时本能地想写怀瑾二字,后,又及时改成了忆字。
那字迹虽然看起来有些不着力,但看得出来拿笔的手恢复得不错。
“那就好。”怀瑾宽心地笑了笑,“我先走了,师父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只要秋离枫不动用阵法和琴声,她就有把握打赢这场仗。
不知道某个刚醒来的男人还愿不愿意当她的军师
或者,她当他这个男人背后的女人也可以啊
想到他已经醒来,想到他写给她的那封信,怀瑾的嘴角弧度更深,就连脚下步伐都恍如踩在云端上,轻飘飘的。
待她方走出门口,秋离枫便立即提笔在空白纸上写下:
六月十五赴宝宝贝贝生辰。
已承诺她,此生不用阵法与琴声伤人。
寨子,火云接获消息,赶来禀报。
“爷,活人谷的位置”
祈隽忽然摆手,侧耳静听。
“救命不要”
火云也听到了,女人细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看向祈隽,“爷,不相关的事还是别管了,以防有诈。”
话音才落,祈隽已经飞身而起。
这人,他也不想管,但那个声音就像是魔咒一般支使着他。
“撕啦”
衣片翻飞。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
女人被压在身下挣脱不得。
就在剧烈挣扎中,贴在眼角的头发松乱开,露出一大块红印。
“啊”那男人吓了一大跳,然后破口大骂,“贱女人原以为捡到了个美人,没想到是个无盐女不过,看在这身雪白的肌肤上,大爷就不计较了。”
“啧,看着倒胃口。”另一个男人拿起撕下的衣服随手盖住她的脸。
眼前被衣服蒙住,双手被桎梏着,无法挣脱。薛紫夜放弃了挣扎,缓缓闭上眼,正要咬舌自尽之时,却忽然想到自己才两岁的儿子,硬是咬不下去。
她若死了,子俊该怎么办
他只剩下她这个母亲可以依靠了,还那么小的孩子。
不她不能死无论如何的不能死子俊还等着她回去。
于是,她僵硬着身子,认命地咬牙忍受,只要他们得逞了就会走了吧。
“啊”
突然,一声惨叫响起,紧接着,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她的手也恢复了自由。
她立即拿开脸上的衣服想抓住机会逃离,却在抬眸的刹那,整个人彻底僵住了。
树影婆娑中,他一身尊贵的紫袍降临在她面前,俊美异常的脸此刻正阴狠地笑着,脚下踩着方才欺辱她的男人的手。
薛紫夜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在她万念俱灰的时刻,居然又是他出现救了她,在她以为可以把他慢慢移出心间后,他又在她的心湖激起千层浪。
祈隽扫了眼吓傻在地上的女人,那苍白无血色的脸色,以及那嘴角微微的血渍,不难想象她是有多心灰意冷,甚至已经打算咬舌自尽。
他自然不会认为是自己的出现让她停止自尽,因为从现场来看,作为一个想要捍卫贞节的女人,早已该咬舌自尽,而不是等到现在。
那么,是什么让她宁可活生生地受人凌辱,也要活下去
“穿上。”属于他的紫袍扔到她面前。
薛紫夜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有多衣衫不整,颤抖地捡起他的外袍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王上,小的知错,请王上饶命”
王上
薛紫夜震惊,原来这两个恶人竟是他的士兵。
看来,他真的已经不可救药了
“本王还不需要只会欺负女人的士兵”抬脚,狠狠踹上那人的下巴。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力度,连带着将那人的脖子踹断,就此毙命。
剩下的一个,见此,急忙爬起身逃跑,却是没跑出几步就被一把利剑从背后穿透,倒地。